余锦微微笑了笑,眼神中都是慈祥的温暖,“荷花,无妨,你与我情同姐妹,我可以穿,自然你也可以穿,多谢太子殿下关怀。”说完,余锦还弯了弯腰。
莫浣渊让人将布料放到了屋里,“明日还希望余锦姑娘不要辜负了我的好意才是,余锦姑娘自然是心善的。”莫浣渊边说边看着余锦,细细的打量。
余锦看着莫浣渊的眼神有些羞涩的轻咳一声,“太子殿下近日也是有些清凉了,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注意身子才是。”她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悦耳,说的莫浣渊不禁笑了笑,“你这是在关心啊?”他的笑容确实有些无拘无束了。
说罢,莫浣渊还向前一步,余锦赶忙后退,“太子殿下切勿这般鲁莽,您与秦月姑娘已经有了婚约,秦月姑娘自然是心心念念您的,您还是多照顾她一下便是。”余锦边说边有些紧张。
莫浣渊微微一笑坐下来,院子中的碎叶子才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余锦看着莫浣渊坐下来了便给荷花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倒茶。
莫浣渊看着余锦的神色笑了笑,“余锦姑娘为何这么晚还不睡觉啊?”莫浣渊边说边有些挑衅的看了看余锦。
“太子殿下这个时间不也是没睡吗?”余锦毫不犹豫的回怼,丝毫不带畏惧的,莫浣渊一听赶忙笑了笑,“我在想着余锦姑娘,难道余锦姑娘也在想着我?”莫浣渊笑得有些放肆。
余锦蹙了蹙眉头,愣了一下,“太子殿下说笑了,殿下是未来的天子,自然人人都想着殿下。”说罢,荷花端来了两盏茶,余锦小心翼翼的端到了莫浣渊的面前。
“太子殿下请用吧,这个是您前几日命人送过来的。”
“你这样一说,我找人送来的东西,看来多半还是方便了我啊。”莫浣渊看着余锦,知道她话里有话。
“对了,你现在的伤怎么样了?”莫浣渊不以为然的说道,样子倒是有些坦然,余锦微微一愣,有些心中针戳似的难受,她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上一辈子,自从被灭门以后,再也没有感受过这般温暖的问候,如今倒是在这里感觉到了,只不过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真是有些突兀。
余锦看着莫浣渊的眼神,她有些挫败感,自己跟着莫云白,加上上一辈子都是这么久了,莫云白只会关心的就是计划有没有成功,像这样的关心从来都没有过。
余锦有些心灵上的触动,看着莫浣渊有些说不上话来,不过她的神情算是有些将莫浣渊盯得不适应了,“余锦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余锦赶忙避开了眼神,调整了一下,“奥,没事没事,就是有些想到了父母在的时候,多谢太子殿下关怀,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说罢,余锦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声音也有些微微透着温柔。
莫浣渊看着余锦有些不太对劲儿便说道:“余锦姑娘想念家人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过几日我去给你找些好玩儿的玩意儿,打发打发时间便是。”莫浣渊笑着点点头,样子很是可人。
“太子殿下就不想赶我走吗,如今我是从平阳侯大人哪里来的,所有人自然是看我不顺眼,太子殿下就不怕与下人们心生纤细吗?”余锦看着莫浣渊,弱弱的问道。
“我乃当朝太子,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莫浣渊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看着莫浣渊的态度,余锦不禁笑了笑,心里有一丝安慰的感觉,她微微的笑了笑,但是笑容中不免暴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丝清凉,“太子殿下为何要救我呢?”她终于问出了一开始最想知道的问题。
莫浣渊刚想毫不犹豫的开口,可是又看了看江忍的面色,无奈的摇摇头,“自然是余锦姑娘也救过我,我向来是有仇必报,有恩必答的人。”莫浣渊点点头,没再说话。
余锦愣了一愣有些自嘲的点点头,“我自然知道的,太子殿下为人正直。”余锦有些失望的深情,但是忽然又释然了,“太子殿下,我不是什么好人,与我这般的人厮混在一起,自然会让朝廷对您众说纷纭,过几日我便回去了。”余锦说的很是自然,似乎这件事情于她五官一般。
荷花蹙着眉头看了看余锦,她不免流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可是莫浣渊还是笑了笑,“不知余锦姑娘晓不晓得我有一个习惯,我认定的人,不会让别人说三道四,你也一样。”莫浣渊慢慢的站起来,他的身高足足有余锦高处一头。
余锦咽了咽口水看着她,月光下虽然清冷,但是余锦明显的感觉到,莫浣渊的眼神竟然如此的炙热。
“好了,时候不早了,余锦姑娘早些休息吧,好好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莫浣渊说罢,不禁回头看了看余锦的表情,甩甩袖子离开了。
余锦看着莫浣渊的背影不禁有些松了口气,荷花端过来一杯冷水,“主儿,这是您要的。”荷花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显的有些纠结的神色。
余锦接过水,一饮而尽,荷花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托盘都打翻了,“主儿,您刚刚身体好了,不可以喝种寒气这样种的东西啊。”说罢,荷花有些快着急的哭出来了。
“罢了。”说完,余锦失落的将水杯放到了桌子上,那杯子上还存留着些许的寒意。
“主儿,您刚刚是想着不帮侯爷了对吗?”荷花战战兢兢的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恩,我想要离开莫云白。”她的声音很坚决,说的荷花大气不敢喘一声,余锦慢慢的回过头来将她扶起来,荷花的手上有少许的擦破,“荷花,你想跟着我吗,还是不支持我。”
荷花坚定的咬咬牙说道:“主儿,荷花自然是跟着您的,您想要干什么,荷花便陪您干什么,您待荷花不薄,如同亲生姊妹一般,荷花自然也不能辜负了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