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虞瑾瑜看了看旁边的少女,皱着眉头说道:“你确定你家在Y市...”
旁边的女孩挂下墨镜,低着转过头看着他:“骗你干嘛?”
“李莞舒,你可不可以不要闹了?”虞瑾瑜勃然变色。
李莞舒似乎也恼了,气呼呼说道:“不就因为那天的事,你有必要每次看到我就躲嘛?你怎么这么怂啊。”
虞瑾瑜懒得和她吵便看向窗外,心里却在狠狠骂她。一路上再没有和她讲过话。
很快飞机在Y市机场停下。他们两个一出机场门,就看到白嘉琛在等他们。
虞瑾瑜就将刚刚在李莞舒那里的呛转移到白嘉琛身上。
“你这人这么回事,天天不告而别,有什么事啊,哈?”虞瑾瑜横眉怒目对着白嘉琛说。
“你吃火药了?这么冲。”白嘉琛付之一笑。
“行了,你们两个,一天天的消停会,不知道以为小两口吵架了。”白嘉琛接着说道。
李莞舒没好气道:“我明明是来找你的,他自个什么多情。”
“打住,打住,你们俩的事别往我身上扯。”白嘉琛立刻回答道。
早在H国的时候,他们三都已经学过开车了,而白嘉琛今天便是开着租来的车来接他们的。
“行了行了,赶紧上车吧,我送你们。”白嘉琛催促道。
他们都上车后,白嘉琛启动汽车,奔驰而去,李莞舒和虞瑾瑜都是坐在后座的。
明明也是刚刚学的车,他开起来确实那么得心应手,旋转着方向盘,一丝不苟的。
车开到虞瑾瑜家小区就停下,虞瑾瑜下了车,随后李莞舒也下了车。
“不是,你回家啊,下车干什么。”虞瑾瑜嫌弃得说道。
“我想去你家,不然就要去住酒店了。”她摇尾乞怜的看着他。
白嘉琛拍拍虞瑾瑜的肩,说道:“这么冷的天,被让人家在这傻站着了,你们要是想继续站着,我就先去啦。”
说完白嘉琛就向着楼道走去。
虞瑾瑜扶扶头,无奈道:“走吧走吧,真的是受不了你。”
笑容一下子洋溢在李莞舒的脸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脸颊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就跟在虞瑾瑜后头走入了楼道。
白嘉琛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们俩。
虞瑾瑜拿出钥匙开了门,引入眼帘的便是正在扫地的虞妈。
虞妈看着虞瑾瑜好久,这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成熟帅气稳重,早已没有小孩子的稚气,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想开口却又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就盯着他。
“妈,你傻看什么呢,儿子回来啦。”虞瑾瑜也些许没有见到母亲,心头的思念也涌了出来。
他走了过来,轻轻抱了抱虞妈,这下虞妈的眼泪就忍不住了,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打开房门出来的虞熙婝也看到了这一幕。
“哥。”虞熙婝大声喊道,怔怔的定住了。
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般,雨水凝固,只有他一帖一帖的靠近自己,于是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小姑娘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虞瑾瑜摸了摸虞熙婝的脑袋,“点点这是越来越好看了呢,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那个臭小子呢。”
“哥,我好想你的呢。”小嘴微嘟。
同样的话对那个人却没有办法轻易说出来。
“哥也想你啊。”
虞瑾瑜回头对着虞妈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哭啥啊。”
虞妈急忙说:“对对对,不哭不哭。”
当母女俩冷静下来才发现站在白嘉琛旁边的那个女孩子。
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厚实的毛衣也露出一种别样的性感与风度,下身穿着棕色针织裙,黑长发挽了一个盘发,高贵而优雅,鬓角留了两缕碎发,五官精致,长长的柳眉,琥珀一样的异色双眸,挺翘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巴,露出一个很开朗的微笑。
“阿姨好,妹妹好,我叫李莞舒。”她礼貌的问好,一点都没有刚刚和虞瑾瑜吵架那时的嚣张跋扈。
“你好啊,你是瑾瑜的朋友吗,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带过女孩子回家呢。”虞妈笑道。
“啊,是嘛,我家人过年去国外度假了,因为训练的原因我没有办法和他们一起,所以这几天就要来打扰阿姨们。”李莞舒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样啊,那...你可能只能和点点挤在一起了。”虞妈看着李莞舒说道。
“我不要。”虞熙婝不假思索的说。
“要是妹妹不想,那我就只能去白嘉琛那里挤挤了。”她望向白嘉琛。
李莞舒这话明明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小姑娘会那么激动。
“姐姐,你还是和点点一起吧,毕竟阿琛哥哥是男孩子,多有不便的。”虞熙婝声色俱厉的说。
就连虞瑾瑜都想不到妹妹会这么说,自己还没有开口她就抢着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李莞舒走上前俯下身子好笑地对着点点说道:“刚刚不是还不愿意的吗,怎么改口这么快。”
“我才不要和你讲。”虞熙婝没好气的说道。
随后虞妈就请他们坐到沙发上休息自个去切水果,虞熙婝则是头也不回进了房间。
虞熙婝在房间里待了好久,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好奇。
走到房门口,悄悄探出脑袋,望向沙发的位置,看见李莞舒坐在自家哥哥旁边和他有说有笑,白嘉琛则默默坐在旁边,即便她大多数都是在和自家哥哥说话,但是她心里还是不好受,还是酸酸的。
她又气呼呼的进了房间,一时气不过,打开日记本,将写着自己感情的那页狠狠的撕了下来,朝垃圾桶扔去。
她怎么可能不难过,又该如何自我安慰?这是永远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因为一直偷偷想着的那个人,曾几何时,令她已经无法控制她凌乱的情绪。
可是她又在以什么身份难过呢,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就连这吃醋都要掌握好分寸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瞒着所有人喜欢一个人真难。她真的真的很难过,一想到以后可能会要一个女孩在他的怀里撒娇,和他接吻,为他生儿育女,她的心就像是要被撕碎般,蒙上了阴影,可是她就是没有勇气。
她擦掉眼泪,又在日记本上写着:真是讨厌自己。
然后出房门进入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