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看到床上躺着那个眉头紧锁的男人的话,看到这一室的凌乱,她肯定会马上去叫警察。
出门的时候还很整齐的房间现在变得有点狼狈,每个抽屉都被打开,椅子也倒在地上,还有几件衣服正很无辜地躺在地上。
臻艾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东西全捡起来,她尽量小声不去打扰到他睡觉,但是很显然他的睡眠并不好,很快就被她一丁点的声音给弄醒了。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当然不是那个性感的感觉而是由于口渴造成的。
“恩,你在找什么?”臻艾小声地问,因为他看上去状态真的不是很好,紧皱眉头的脸看上去很疲惫。
“药。你把那该死的止痛药放哪里了?”易敖云有点懊恼,他已经头很痛了,而且根本找不到止痛药。
本来他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被这个该死的头痛弄得什么也不能做。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是实在痛得不行了,才提早一个小时回来的。
“你怎么了?”臻艾放下收拾的活,连忙走到床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别把我当成病人一样,我只是有点头痛而已。”易敖云甩开她的手,别扭地翻身,背对着她说道。
“你本来就是一个病人,而且我要告诉你,以你额头温度高低的程度,你不是简单的头痛,而应该是发烧。”臻艾无奈的摇摇头,男人也会因为生病而闹别扭。
“你去哪里?!”易敖云感受到臻艾的离开,急忙问。
“去拿药箱。”听到他的问话,她不禁一愣,好像他语气间有点不安和惶恐。
“该死的!”
臻艾刚拿来药箱,就看到那个男人在和枕头闹别扭了。
“这个该死的枕头,我一定要把它给拆了!”
臻艾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成熟的男人会对一个枕头那么“残忍”,而仅仅是因为这个枕头没有被放在舒服的位置。
“我先给你量个体温。来嘴巴张开。”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直接把体温计快速地塞进他嘴里,而引来的是他愤怒的瞪视。
而臻艾当作没看见,转身去收拾那一室的凌乱,忽视背后那一道愤怒的目光。
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走温度计,然后自言自语道:“温度有点高,应该去医院的。”
“你该死的,我不要去那个让你鼻子里都是消毒水味,眼前全是白色的医院!”易敖云激动地说到。
臻艾突然很想大笑,有谁在生病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脾气啊!而且简直是无理取闹。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易敖云好像看透了臻艾的想法似的,警告到,“拿我手机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接收到她的警告,臻艾不管再有什么想法了,毕竟他还是个病患,于是乖乖地去叫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