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臣一早醒来时发觉自己还是四肢无力,头疼欲裂,嗓子也干干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空空荡荡的,难道昨晚的一切仅是一场梦?我还是一个人,始终都会是一个人?安臣撑着身子打算爬起来,这时李欣走了进来,看见安臣在勉强自己赶忙阻止:“安臣老师,你不要动。”
安臣看到李欣,他的心跟着眼睛四处张望:“就你一个人吗?”
李欣拿着抱枕垫在安臣老师身后,他刚毅的脸上沉醉的眼神像是酿了许久的酒,微辣带着星星点点的醉意,李欣的兴奋根本忽略了安臣提出的问题,她只是一个劲地展示着自己的体贴:“老师,你要喝水吗?饿不饿?你感觉怎么样了?”
安臣拉住李欣的手,李欣一紧张就闭了嘴,安臣专注的问:“就你一个人吗?是不是从昨晚到现在就是你一个人在这里?”
李欣被这样问的都不好意思了:“也没有了,昨晚,欧凝。。。”
“她人呢?”就知道不是梦,哪有这么真实的梦,这么美丽的梦。
李欣被安臣如石般厚重坚实的问话打断后,她一脸的疑惑,安臣老师这是怎么了?他竟然这样的失控,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失神,原本都以为他是个不会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的人。“不知道,一早起床就没有看到他们,许是回家去了,不过左蒙有留纸条,说是让你喝点小米粥。。。”李欣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心底的愉悦哪会注意到安臣问的是“她”而不是“他们”。
安臣还是坚持要起床,李欣劝他:“老师今天是周六。。。”安臣没有回答,其实即使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李欣却帮他想出了无数他想要起床的理由,她一边执意让他躺下,一边端上了小米粥:“老师,你是不是要去接大一新生啊!你不用去了,我都帮你请过假了。”
没错,老生开学已经一个星期,这个周六周日是迎接大一新生的日子,每届大二的老生都有义务为新生服务,不过今天何止是安臣和李欣去不了,左蒙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至于欧凝早就快虚脱了,她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上齿咬着下唇,脸色惨白,史蒂文看着是那样的心疼,可是悔不当初又有何用,如今他们两个已经是痛不欲生了。欧凝强忍着不叫出声来,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滚落,汗水早就湿透了衣衫,史蒂文递上红糖水她都没有办法去接,整个人早就动惮不得,痛,彻心彻骨的痛,由小肚子蔓延开来,透着血液,沿着经脉,攀着骨髓,钻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疼痛让她的脸接近扭曲,下唇竟渗出丝丝血迹出来。
史蒂文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坐在了欧凝的旁边,轻轻拥住她,僵硬的的身体开始有感觉,就像是在冰山上晕倒过后醒来时触摸到的毛皮,温暖却同样让人紧张,欧凝看着史蒂文,瞧见他眉宇之间的忧心,欧凝的心里开始融合着开化,努力拨开自己的牙齿,唇瓣才的以翕动:“史蒂文,史蒂文,我。。。”
史蒂文摇摇头示意欧凝不需要讲话也无需担忧,他把欧凝拥的更紧了,温暖程度的提升能酥软身体却抵制不住疼痛的侵袭。史蒂文犹豫了半天还是伸出了自己温暖的手覆盖住欧凝的腹部,他轻轻的帮她揉,来回轻柔的摩擦,欧凝羞涩之余更多的是感激,止痛药都不起效果,自己如今只好享受于史蒂文呵护备至的怀抱里。
史蒂文,从过去到现在,都一直是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你一个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是吗?史蒂文,在你的眼里,我又是什么呢?一个经常会出状况的人?还是朋友?或是其他?不管是什么,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你,真的,当我第一次在充满香草味道的房间里第一次见到你淡如薄云却是那样软暖舒适的脸庞时,亲切感一下子就胜过了当时迷惘与不安,那时我就觉得不管是遭遇怎么的境界,只要有你在,我就会诚然接受,如果一个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我想我愿意选择你,上天证明虽然我不知道这是种怎样的情绪,我也不敢奢求与你同行,甚至不求你以同样的心情对我,只求此时此刻你在我身边,用你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我,让我体味到你的焦急,为我。我想或许稍后我就会觉得羞愧,觉得难为情,可是现在我是那样的勇敢,我想我的一生再也不会那么勇敢。
欧凝躺在史蒂文云朵一样的,他身上散发出的阳光偷偷溜进自己的心房,欧凝闭上眼睛,拽着史蒂文给自己的力量与疼痛做最积极地斗争。史蒂文耐心的替欧凝揉着肚子,手指骨节微微泛白,史蒂文把全身的真气积聚掌中输入欧凝的腹部以此来减轻欧凝的痛苦,而失去真气的他为救左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左蒙喝自己的血。
左蒙没有料到史蒂文会这样做,史蒂文只是淡淡的问他:“你还能自我控制吗?”左蒙坚毅的点点头,史蒂文告知左蒙,他中了马鞭草,有人竟在安臣家里的饮料里放了马鞭草,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左蒙简直不敢相信,为了帮欧凝脱离痛苦,史蒂文只好帮她转换血液,原本需一个月才能换血成功,现在已经提前成功了,也就是说僵尸王有可能已经复苏了。所以为防止左蒙遭受到敌人的袭击而无还手之力,史蒂文也只好用自己的鲜血喂醒他以解燃眉之急。不过对于昨晚上与九菊一派的对决,史蒂文接下来的话更令左蒙吃惊,他说:“有人竟然用了我的‘隐身咒’逃生。”
什么?看来这个贼还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就藏在他们周围,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