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驱魔女使“忽”地一拳打了过来,滕烈身形一转,堪堪避过。此时他面向白玉,把一个后背对着这驱魔女使,笑道:“玉儿,对我笑一笑!”
白玉惊道:“小心!”
那驱魔女使转眼间又是两拳。滕烈头也不回,身体左右一摇,便已避过,仍对白玉道:“怎么,不肯笑么?”
白玉勉强挤出一个苦笑,急道:“快快迎敌,这个时候闹什么?”
滕烈道:“我刚刚悟出的功夫,便是要你笑,才能取胜。”
白玉道:“我怎么笑得出来?”
滕烈仍然不紧不慢地笑道:“笑不出来也要笑,否则我可要输啦!”
此时那驱魔女使又是几拳,滕烈身形微动,一一避过,却始终向着白玉,对来敌的攻势看也不看。那驱魔女使虽得了僵尸之力,却并非完全变成了僵尸,仍有情绪知觉,不由得心中大急,尽全力又是一拳击出。滕烈微微一闪,早绕到她的身后,手肘一碰,借力打力,将她送了出去,虽是一丝伤害也无,样子却是大为狼狈。白玉看到眼里,不由得扑吃一笑。
滕烈笑道:“这便对啦。玉儿,我记得你有一招,叫做什么天狐媚术,是用眼睛发的吧?”
白玉点了点头,问道:“怎么?”
滕烈道:“我此时提不起精神来对敌,你对我用一用这一招,或许有效。”
白玉羞得满面通红,“呸”了一声道:“你胡闹什么!”
滕烈道:“你若要帮我,便须用这一招,否则的话,我可要输啊,啊啊!”故作狼狈之状,躲过数招,却是一点也没有伤到。”
白玉看他此时游刃有余,便不再担心,正色道:“若虚,这一招万万不能用的,勉强要用,真的会害了你。”
这天狐媚术,乃是激起人心中的****,将他送入幻境,想入非非,实是大为危险。白玉自然不愿对滕烈施用。
滕烈道:“你用吧,害不了我的!”
白玉看他说得认真,也不愿深违他的意思,道:“好,那便稍微用一用,你可要当心了。”一股天狐妖力从眼中发出。
滕烈看到这眼神,登时喜上眉梢,手舞足蹈:“好啊,便是这样!玉儿,你这个样子,我很动心啊!”
白玉脸上一红,便不再发。
滕烈叫道:“不够不够,还要!”
白玉拗不过他,再次发出妖力。
那滕烈一边与驱魔女使交手,一边与白玉说笑。不但背对着敌人,还受了白玉的妖狐媚术,脸上表情丰富,真如情心难奈一般。白玉看着她的样子,自已倒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
只听滕烈又叫道:“不够不够,还要还要!”
如此几次三番,慢慢增加,白玉已将这术法发挥到极致。
只听滕烈笑道:“够啦!”猛一转身,面向这驱魔女使,一股天目之力发了过去,便如有形的光线一般。
那驱魔女使攻得正凶,陡然被这目光一击,忽然便停下了手,满眼都是情动之色。
滕烈轻声道:“好啦,回去吧。你这样打来打去,不累么?”
那女始居然也不恼他,只安静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白玉再看滕烈的面上,便如无波古井一般,哪里有什么情动之色?不由得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走了?”
滕烈笑道:“我把你的天狐媚术转送给她,她已经看上我啦,自然听我的话。”
白玉亦嗔亦笑地道:“好你个贫嘴,我不理你啦!”
滕烈道:“你不理我,却又理谁呢?对了,刚才有个人在这里,咱们找找看!”
白玉这才相起刚才有人说话之事,点头道:“好,咱们便找他一找。”
二人找了一时,却是寻不到半个人影。白玉道:“看来他是走啦,咱们还是离开此地,寻汪大哥去。”
便在此时,适才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想走么?你们若能走得出方圆三里之地,尽走无妨!”
滕烈凝神倾听,居然听不出那声音从何而来,心道:“我此刻已达空道境界,又有天目之功,也寻他不到,莫非此人的功力已达无道?”
这恨断空无乃是道法的四大阶段,尤以无道最高。只是无道之人,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既有此想,他也并不说破,只是笑道拉住了白玉的手道:“咱们走吧,倒要看看能不能走出三里之外。
当下二人手牵着手,拔脚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