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有钱的人,就越怕死。
这句话在尤总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从小家庭条件并不好,白手起家,努力了大半辈子,才拥有了如今让无数人羡慕的财富。
麾下企业集团众多。
他不仅是淮南的房地产大亨,在很多行业,譬如珠宝、餐饮界,都有分公司。
可以说是如今淮南市的顶级商业巨头之一,连钱万里都会对他客客气气。
这样地位的他,甚至还没有正式成家,留下子嗣。
他哪里敢死?
他要是死了,他这么多财富,不都得被外人瓜分了?
他这尤家,不就断了后了?
所以,此时的他,迫切想要见到许默,倘若许默真的有办法救他,赔礼道歉都不算什么,让他跪下叫爷爷他也愿意!
另一边,张宇已经把推土机,开到了福利院门前。
听着门口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以及张宇身后,黑压压一片,手握大锤的手下,福利院的孩子都吓得聚在了一起,一动不动。
孙安妮连忙带着这些孩子进了室内,不停的安抚他们,这才让他们的情绪稍稍安定了一些。
“院长,我好话说尽了。”
“你却依旧不肯把这块地让出来。”
“既然你这么给脸不要脸,我也只能用我的办法,来让你们滚蛋了。”
张宇双臂环抱,站在众人面前,洋洋得意,大声道:“识相的,就快点给我滚蛋。”
“我推土机碾过去的时候,可不认人。”
叶雨菲气得粉拳紧握:“张宇,你疯了?你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
“人命?”
张宇嗤之以鼻,“草芥罢了!”
“我老板可是宏发集团的尤总,你们这些蝼蚁,也配和他斗?”
“弄死你们,对于我们老板而言,无异于是踩死只蚂蚁一般简单,包括你,叶雨菲!不想死,就给我滚,否则,你就留下来陪葬吧!”
听见他这番嚣张跋扈的话,福利院里的众人,皆怒目而视。
刘珍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许默掐灭烟蒂,抬眼看向张宇:“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视人命如草芥?”
“给我滚!”
张宇哼了一声,“你让我滚我就滚?你是什么玩意儿?我今天就是要拆了这里,你能怎么样??”
“那么,你尽管动手吧。”
许默打了哈欠。
有些慵懒。
“嗯?”
张宇愣住了。
不知道许默为何,突然说出了这一番话。
却在这时,许默淡然道:“你敢动这里一草一木,哪怕是挖了一个坑,我也要用你的项上人头来填。”
“你的人头不够,就用你的手下。”
“你的手下不够,就用你们的家人。”
“不信的话,你们尽管可以试试!”
许默的这段话,轻描淡写。
张宇一行人的表情,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兄弟,这种玩笑,不要开的好。”他忍着怒气道。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许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这……”
张宇等人,立即犯了犹豫。
他们虽然知道,自己人多势众,就算硬拼,面前的这个人也拼不过。
可,不知为何,他们心里还是非常害怕。
许默给了他们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然而,他们这么多人,外加一台推土机,放在这里不进不退,也忒不像是个事儿了。
于是,他们的目光,纷纷都看向了张宇。
这里他是领头人,此时,拿主意的人,也应该是他。
“拆!”
张宇想了想,旋即,下定了决心。
他还真不信了,他们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福利院的这几个。
反正,他是奉尤总的命令办事,不管闹出多大的事,都有尤总顶着,他最多是挨顿骂而已。
他有什么可怕的?
见到张宇这一行人,启动了推土机,正浩浩荡荡的,要向福利院的方向碾压而来。
许默的眸子,霎时一片冰寒。
就在他想要动手时,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于是,收敛了动作,便冷眼盯着张宇一行人的动作。
“许先生,他们要冲过来了,我们怎么办?”
叶雨菲慌了。
这福利院里,可还有那么多的孩子,没有及时撤离,若是他们真的横推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别慌,他们进不来的。”
“会有人替我们拦住他们。”
许默淡淡道。
几乎是他声音甫落,远处开来的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停在了路旁。
未等车停稳,尤总就推开车门,狂奔而出,大吼道:“都给我住手!”
张宇一行人,听见尤总的声音,都吓得本能停住的手中的动作。
他们从未见过,尤总此时这等狂怒的样子,张宇心中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尤总,我不是正按照您……”
“老子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尤总上来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张宇被打懵了。
掏出手机,才看见这么多未接来电,连忙道:“对不起尤总,刚刚这里声音太大了,我没有听见。”
“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尤总又甩给了他一耳光。
张宇莫名其妙,就被打得和个孙子一样,心中也窝火,可哪里敢表现出来,只能点头哈腰的带着手下和机器,狼狈的撤出了这里。
“尤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许默走过来,笑眯眯的问道。
尤总马上如同川剧变脸般,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许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救救我吧,求求您了。”
“看来你对自己的病情,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许默上下打量了他一样,问道。
尤总忙不迭点头。
说着,还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我这张臭嘴,平日里就喜欢放屁,您大人有大量,之前我对您多有不敬,您就当我不懂事,别和我一般见识。”
“您放心,这福利院,我绝对不碰,我向您保证。”
许默点了点头:“你的态度不错,就是你这病,治得太晚了,就算是我,其实也没有特别大的把握,能保证你能痊愈。”
“许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这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啊。”
尤总吓了一跳。
心也悬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