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司马寒摆摆手,这口气到底缓过来了。
气氛越发的怪异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因为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认亲?不现实,除了这个,二人又有什么可聊的呢?
顾念月想,他或许该为爷爷说些什么。
“爷爷他......很是挂念你。”顾念月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嗯。”司马寒轻声应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我就此告辞了,你......保重身体。”顾念月总觉得说这句话有些别扭,不过这回没有声音回答他。
“如果可以......二公主那边......”顾念月还想说一句,但又觉得司马寒如今已经这样子了,自己就这样贸然提出要求似乎有些过分。
“好!”顾念月没想到司马寒竟然会答应,但他心里的确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因为,他相信司马寒,比对司马锐还要相信。
“那,告辞了!”
顾念月走后,司马寒对着空气中轻声呼唤到:“如影。”
“主子!”如影现身,恭敬的对司马寒行礼,如风和如影都是司马寒身边最得力的人,如风作为管家打理着二皇子府的一切。
而如影,则如他的名字一般,像影子一样贴身跟随着司马寒。
“继续去查当年母妃的事情,一定要彻查!”司马寒吩咐道,此时他眼里充满了血光,那是仇恨的光芒,那些人害得母妃惨死,害得他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在他死之前,他一定要手刃仇人,他能感觉到,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对了,顺变去通知二皇子妃一声,本皇子身体不好,请她早些歇息。”司马寒吩咐道。
“是!”如影领命后又将自己隐在暗处。
中都城,定国公府。
除了顾浩苍是真心开心外,其他人都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顾浩苍听说了大家的反应,索性免了众人的请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天,顾浩苍在祠堂内祭拜先祖,向他们陈述顾念月的功绩。
顾伯阳推门走进来,恭敬的对顾浩苍行礼,询问到:“父亲,您找我?”
“跪下!”顾浩苍平淡的命令到。
顾伯阳想也没想就笔直的跪在地上,准备聆听父亲的教诲,他对顾浩苍的尊重倒是真的。
“伯阳啊!”顾浩苍有些感叹的叫了一声,随后他怀念的问道:“还记得当年你行冠礼时,也是在这里,在列祖列宗的面前时,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吗?”
顾伯阳身子一僵,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随即他也想到了当年的场景,那时的他心高气傲,在老祖宗面前许下了一大堆诺言,这些他都快忘记的事情,难道父亲大人竟然还记得?
顾伯阳看着正闭眼回忆的顾浩苍,眼神愧疚而复杂。
“当日你当着列祖列宗起过誓,必守护好顾氏一族,必光耀门楣,必不做顾氏罪人......这些你都还记得吧?”顾浩苍幽幽的睁开眼睛问道。
顾伯阳只觉得心很慌,很乱,他不敢去看顾浩苍的双眼,他心里其实一直在怪顾浩苍只注重培养顾念月,而忽略了他这个儿子,竟不想,父亲连这些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父亲,孩儿有愧!”顾伯阳红了眼眶。
“伯阳,清风,他是你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他可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对不起定国公府的事情?”顾浩苍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逼问道。
在这样强势的父亲面前,顾伯阳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一般,他茫然的摇摇头。
“我只是不想这定国公府就这样毁再你手里,你扪心自问,这定国公府将来若是交青岩和青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顾浩苍继续问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早就跟你说过,慈母多败儿,这么多年,你偏偏一直容忍你夫人这样娇惯我的孙子。”顾浩苍恨铁不成钢的说完就走了,留下顾伯阳一个人跪在祠堂里......
主屋内,三少爷原青峰正扑在定国公夫人怀里吃着水果。
“母亲,这回大哥立了那么大一个功,爷爷肯定更看重他了,而且皇上还封他做了一品骠骑大将军,以后这府上哪里还有我们什么地位啊?”二少爷顾青岩不满意的说道,本来他正感觉自己要抓着顾念月的小辫子的时候,竟然被他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如今顾念月风头极盛,他也只能干看着。
“二弟,大哥再怎么受封,他也还是定国公府的世子。”顾寒月不赞同的看着顾青岩。
“娘,这个葡萄真好吃,你叫下面的人多准备点。”顾青峰边吃边吐字不清的说着。
顾寒月看着自己的二弟和三弟,心里暗自叹息......
顾青岩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开始大发雷霆。
每一次都是这样,如今顾念月已经是一品骠骑大将军了,那日后这定国公府就更不可能是自己的了。
“不行,我决不能坐以待毙!”顾青岩面色狰狞的喃喃自语......
丞相府。
“怜儿,妩儿,据说贤妃娘娘这次办赏菊宴可是花了大功夫的,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啊!”黄氏认真的嘱咐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母亲,知道啦,这话你都说了很多遍了。”蔺妩心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但她知道,这是她表现的大好机会,如今大皇子已经有了正妃,贤妃娘娘此时大办赏菊宴,十有八九就是为了给三皇子物色皇子妃的人选呢,三皇子虽然较之大皇子要逊色一些,但到底也是人中龙凤啊,若是她能够成为三皇子妃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蔺怜心看着蔺妩心喜滋滋的表情,心里不屑,就她自己这个妹妹的蠢样,也想当皇子妃,简直是痴人说梦。
黄氏看着两个女儿各自上了马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贤妃准备的赏菊宴其实还真是有目的的,只不她却是另有打算......
这种大型的宴会每次都大同小异,就是各家的贵女吟吟诗,后表演才艺,而女眷的另一边,则是许多年轻有为的男子一起咏菊。
贤妃这一行为事实上也在无形之中讨好了许多人,毕竟哪一家的势利都是盘综错杂的,有时候这样一场宴会,比许多官员在朝堂上笼络人心有用多了。
上官清发现上官城身边有个太监一直鬼鬼祟祟的,他不屑的笑了笑,就知道她们母子不会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