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M国的时候，天还在下雨，整座城都像是起了雾气。
秦纵安排的人早就在外面等着，按照陆佰年给的地址几人出发。
这条道路她再熟悉不过了，上辈子就是顺着这条线，哭了一路。
唯一不同的，这次的地点是医院，vip412病房。
到医院门口后，陆佰年在等着。
“我在下面等你。”
秦纵并没有打算上去，反而得到了陆佰年的白眼。
陆思絮没理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很冷，冷的让他以为再也就见不到了。
陆佰年跟在她身后，匆匆上楼。
雨下的淅淅沥沥，秦纵置身其中，白色的t恤被浇透，雨水从过他刀锋般的脸颊滑落至脖颈，最后消失不见。
现在都已经凌晨多了，路上的人少，但月亮很圆。
与在国内的不同，M国的月亮是圆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坐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很凉，但他却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抬头看着月亮。
他喜欢这样纯净美好的东西，一如陆思絮。
天上的月亮不属于他，但是人间的属于。
秦纵吸了口烟 ，云雾从口中散出，眼前所见一片模糊。
没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不安。
陆思絮上飞机开始，整个人变得他捉摸不透。
从黑夜到白天，他在外等的天都有些发蓝，可人都没有出来的趋势。
雨早就停了，鼻间所嗅之处尽是泥土的芬芳，隐有几只麻雀在树梢叽叽喳喳。
他越发烦躁，强忍住进去的冲动，打电话给了宣辰。
国内和M国的时间不过差了两三个小时，此时的宣辰还沉浸在美梦里。
“老子做梦差点就和美女亲上了，你干啥啊！”
他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接了秦纵拨来的电话，但心里却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天知道他梦见美女有多不容易，现实中没有，如今梦里的也被搅黄了。
秦纵的声调平平，听不出心中所想，“我在M国陪思思，她祖母去世了。”
宣辰：“……”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喂！
但出于兄弟的礼节，他礼貌的说了句：“真是不幸，替我告诉她节哀顺变。”
秦纵的半垂着眼帘，说实话，他对生死没什么感觉。母亲去世时，他也只是平静的去参加了葬礼。
宣辰倒有些不厚道，狡诈的说道：“她祖母去世了，那你陪她身边好好安慰啊！一个女人这个时候心理防线弱，很容易趁虚而入的，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秦纵的语气平淡，“可我好像做了一件不好的事。”
这话让宣辰困意全无，能让这个杀了人都毫不愧疚的男人说出这种话，事情的严重程度他不敢想。
他试探着开口，“你做啥了？”
宣辰听着电话那头呜呜的风声，像极了一个人在哭泣，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秦纵接下来的话。
良久，他才听对方缓缓开口，“昨天，我让人截走了陆氏集团的几个老客户。”
“卧槽了，秦大少爷，你干这混事儿干啥？生怕人家姑娘不够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