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
叶怀安与南宫玉栾一怔,两人猛然扭头看向身后。
待迎上仲景琛目光时,两人皆是一怔。
“何人如此放肆?”仲景琛缓步上前,目光犀利冷冷道。
“你……你真是景琛?”
南宫玉栾紧张的开口。
她出嫁之时,仲景琛还未出生,饶是每年回京都省亲,也很少见过仲景琛。
在她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仲景路七岁之时……
不曾想,当初那个弱小的孩童,如今已长得这般风流倜傥,仔细看时,仲景琛与他父亲还真真有几分相似。
“放肆!竟敢直呼本王名讳!”仲景琛已然来到落沉雪近前。
“景琛,我是你玉栾姑姑啊!你小时候咱们见过面的!”南宫玉栾连忙说。
仲景琛仔细打量她一番,脸上有些讶异与不屑的神色,“玉栾姑姑?”
仲景琛家族名分上虽属于皇室,却与南宫一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在南宫玉栾年轻时,她对仲景琛的父亲一往情深,多次请求皇帝赐婚,奈何妾有情,郎无意。
仲景琛的父亲钟情于一个民间女子,也就是仲景琛的生母林姝姝,并为了她拒绝了皇帝赐婚。
南宫玉栾不甘心输给一个民间女子,多次写信给仲景琛的父亲,都被一一拒绝。
在仲景琛七岁时,南宫玉栾回到京都省亲,一次偶然间,他不小心听到了南宫玉栾与父亲的对话。
从记忆中,仲景琛隐约觉得,母亲的死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他对于南宫玉栾从那时起便存下了芥蒂……
“景琛,她便是叶郡主的夫人,也是南仲国的长公主,南宫玉栾。”落沉雪从仲景琛的反应中,已然看出了他的态度,于是,故意道。
“是啊,是啊!”南宫玉栾对着落沉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笑语迎向仲景琛,“景琛呐,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都长得这么大了,如果按年纪,晓峰还是你表哥呢!”
得!这就攀起亲戚来了!
落沉雪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他们。
“本王在千叶郡并无亲戚,何来表哥之说?”仲景琛语气冰冷。
“你……景琛……”
“就算你是长公主,见了本王不行礼也就罢了,还直呼本王名讳,恐怕不合乎情理。”仲景琛将落沉雪揽入怀中。
“景琛,你这话说的岂不是见外了?”南宫玉栾嘴角微微一勾,“若真真按照情理来算,我作为你的长辈,你是不是应该先向我问好啊?”
“若是在京都,如此之做也不错。”仲景琛面色一冷,“不过,在千叶郡中却是不可。”
“雪儿,方才你可有受了什么委屈?”接着,他便十分深情的看向落沉雪。
落沉雪故意摇了摇头,接着低下头去,“景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方才他们二人对我动手,我不小心伤到了他们。”
“放肆!”落沉雪话音刚落,仲景琛便怒吼一声。
“景琛呐,这女人就是胆大包天,方才她将我和你表姑父可是伤的不轻,你……”南宫玉栾得意的上前,准备拉住仲景琛。
却不料,她刚上前,仲景琛就十分厌恶的将她甩开。
落沉雪见状,打算加一把火,“对不起啊,景琛,刚刚都是我不好,不小心冲撞了你姑姑,要不这令牌你还是收回去吧……”
“雪儿,我说的不是你。”仲景琛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他轻声细语的对落沉雪说。
“那……”落沉雪扭头瞥了瞥身后的南宫玉栾与叶怀安。
“雪儿是本王的准王妃,持有本王腰牌,你这贱妇不过是千叶郡郡主夫人,竟敢公然对我的准王妃动手,当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仲景琛眼睛一瞪。
叶怀安与南宫玉栾身子一颤,双双不知所措。
“纵容夫人以下犯上,叶怀安,看来前两日你所说的国法郡规也都是虚的啊!”
“我……八王爷恕罪,是下官的错。”叶怀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且不说名分,现在他与南宫玉栾都受了伤,就算公然与仲景琛交手,他们也占不到便宜。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选择认怂。
“叶怀安,你这懦夫,赶紧起来!”南宫玉栾见状,连忙拉扯着叶怀安。
叶怀安看出仲景琛的不悦,不敢大声说话,“女流之辈懂得什么?赶紧跪下!”
“休想!我可没有你这么没用!”南宫玉栾甚是嚣张,“仲景琛,今日如果你不处置了落沉雪这贱人,我定要闹到京都去!到时候别说你爹的在天之灵难以安息,就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