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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逢

我以为你在生气,却不知你习惯了沉默,我以为还能让你快乐,却摸不透你内心的悲欢,你疏远你,并不像是在宣战,而是在告别。

那天在公交车上遇到你,下车的时候我看见有人来接你,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空有点阴沉,街头的灯光有点稀疏,回家的人的脸上也尽显一种疲惫之态。我回了趟g城,把离职手续办好,准备开始我的新工作。我开始上班了,每天都很清闲,有点怀念之前。商场越来越热闹,路边的轨道都开始挖土了,天气开始转凉,深夜的街头有点冷清,而我没再去吃4元一份的拌面,喝一瓶冰透的啤酒。一个月后,我被安排去j城上班,在走之前,我准备把房子转租了,带卫生间的主卧,从飘窗看出去是十几年的大树,小区幽静里面,又有人气,我猜想房子很快就会转手,我把不想要的都扔了,这里会有一个更懂生活的人住进来,把这里布置得像家一样。但遗憾的是,转租并没有那么容易,眼看着离开w城的日子临近,房东又不同意退钱,我只好四处贴小广告,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干。

坐上了去j城的火车,窗外远处飘散的烟,摇动的树木,给人一种舒适的快感,离开了w城,没有任何告别,我想一辈子也不会遇见你了。在餐厅的日子,两个年轻人没有相识。在公交上,那个男生也没有鼓起勇气,因为他真的很缺乏自信,他很努力,但不主动,他乐观,但又很沉默,从另一个方面,他容易表现出懒散,又极致地追求改变。尽管他的恋爱经验屈指可数,这个矛盾体却陷入了极端的自责,他并不坏,但感情却处理不好。有时,他甚至不再期待遇见一个人改变他。大概所谓的成长,就是要面对孤独,等你习惯了孤独,又害怕了一个人的出现,你的城堡就不攻自破。来接我的是王明,年纪大我四五岁,办公环境和之前的变化,激起了学习的兴趣,我开始熟悉新的办公文化,担心自己跟不上。刘紫涵是个胖子,他来这里实习的,周末的时候他爸就过来接他回去,他知道j城所有好吃的东西,但我对吃的,还不太感兴趣,我们会聊一些未来,我觉得生活还不算太坏。放假我坐上火车回w城,我在这里呆了6年,大部分同学与朋友早就离开了这里,我回来不过是有同学准备给我介绍对象,在饭座上,我们互相问候了一下,吃完饭后,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就分开了。我打算去广场逛一逛,整个街道特别明亮,五彩颜色装饰着,广场的轮廓是曲线的,充满了活力,到处都是人,我闲来无事,坐在边上刷小男孩救小女孩的游戏,有人在跑,有人在散步,有人在工作,一派盛世繁荣的景象,人在大的环境里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有了位置才不会失去特性。小男孩只有通过所有难关,才能就出小女孩。当我定好明天回去的车票,一只可爱的狗跑过来,我与你四目相对,夜光在眼里闪耀,你气喘吁吁地坐下来。在这个有限的距离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我们伸出自己的触角,感受着对方的心情。我说,我们好像见过。你问在什么地方,我说在一个餐厅里。你说你毕业了,已经不在餐厅了,在一家外企做文员。

分开之后,在两旁树木的守护下,你欢快地往前走着,我默默地站着。

冬天就要来了,跟往常一样,下一次,我相信还能遇见你。

第二天,我按计划坐上了回j城的火车,4个小时就到了,这是个比较典型的中部工业城市。我上班的附近几公里有电厂和化工厂,几十米宽的公路被压的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周围1km也只有一家超市,一家理发店,对面的小区也都是以老人为主,我们有时候步行2km去一家北方面馆,来一碗臊子面,代价就是全身都吹满了灰尘,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们就会去,当然离市里繁华的位置也不远,也就20分钟的车程,坐公交的话要40分钟。这里灯红酒绿的地方不少,出租车也多得很,凌晨四五点的美食街还是通明的,收入和房价水平不高,但物价水平不低,在这里生活压力并不大。

周六的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在广场上等,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你会来见我。天气转凉的比较快,街上看过去都是羽绒服,但是这个广场上的人还是很多,从嘴里发出的气也能看得出来人们的快乐,我的手没用多久就冻红了,我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等待被找到。尽管在w城没什么牵绊,但是一周回去一次竟成了我的习惯,每次回来,对这里熟悉的感觉让我很满足。

直到你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露出温柔又可爱的笑容,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我们都心知肚明,没有说出口,彼此就已经答应好了。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我们认识,大概用了3个多月,从秋天到深冬,我刚刚熟悉了新工作,而你已经毕业。每次我准备道声晚安的时候,你依然精神满满,我不像你精力那么好,到后来也一直是这样。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们就已经无所不谈了。不久后,你想搬出来一个人住,我就把我租的房子让给你了,搬家的那天,我说请你吃饭,我们就在路边吃了一碗饭,你点的鱼香肉丝,但你没吃两口。

在线上的你,与现实中的你,很格格不入,我当初第一印象也错的离谱,所以我会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你删了。你好像知道我不会生气,所以删我就成了家常便饭。我理解这种行为,如果有个人与你吵架,她并不是想要吵赢,而是需要人理解,你删我,是为了我让找你。但是我知道你很矛盾,你跟我讲不久前你的前任因为要回x城,所以你提出了分手,我知道你不会一下子就能克服掉异地的痛苦,喜欢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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