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家理魔法也到了贤者的职业高度。”法德想起曼塞尔说起自己养子时那个得意的表情,在想想自己“天赋平平”的儿子,顿时有些气闷。
“父王......真的有你说得这么......这么夸张的人吗?”艾瑞珂小脸上满满的都是不信,艾瑞珂想估计是父王听到了那个流浪诗人随便编的故事里的人物吧。
“嗯。”
这时,侍卫捧着一卷装饰华丽的羊皮卷恭敬的站在门口,法德拿过后坐在艾瑞珂身边,在女儿好奇的目光中徐徐打开画卷。
入眼的是一双淡然的,能莫名另人心情平和下来的黑色瞳孔。
随即是一头漂亮的银白色长发,如同天使般的面孔,画中的少年坐在窗框上,斜靠着窗边,目光看向窗外,在画师高超的手法下,少年身后一对圣洁雪白的双翼若隐若现。
没有过多了精细的花纹的装饰,整幅画就像少年眼中透露出的那份淡然一般的简单。
“嗯,长得还可以。”
法德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感觉这个少年长得还可以外便没有别的感觉了。
少年艾瑞珂则是看着那双漆黑的双瞳,微微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弥......弥撒尔吗?”
“嗯。”
“咦,为什么父王会今天告诉我这个人呢?”艾瑞珂不解的问道。
也没有听说有父王回国带了罗斯顿圣子回国这样的事情啊,为什么父王会特意介绍给她呢?
“呃......这。”法德尴尬的摸了摸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大背头,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他从来没有骗过自己的女儿,也舍不得去骗她。
“我不是前几天有事情去了一趟罗斯顿吗?跟曼塞尔那老家伙聊了聊,他就把他儿子推了出来。”
“那......”艾瑞珂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时而煞白,时而羞红,“父王是希望我嫁去罗斯顿圣教国吗?”
十七岁的少女已经对这世间的事情开始接触接纳了,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知道了天马行空的流传至今的爱情故事,也如同一般的少女一般,有着白马王子的怀春梦。
不过她更知道,身为一国的公主,她要担起一国公主的责任,虽然她从小就被父王宠爱着,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因此而骄横自得。
父王疼爱她,她也因此不愿意给本就国事众多的父王因为自己的任性多添烦恼。
所以,如果父王真的要她嫁去的话,艾瑞珂不会违逆父王的。
“想什么呢?”法德不轻不重的在艾瑞珂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惹得少女可爱的嘟起嘴,捂住被弹的额头。
“我勇王的女儿,只嫁她想嫁的人,谁都不可能强迫改变你的选择!”法德厚重有力的说道,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神色。
某王子......
.
天上柔和的太阳挂着,给人们带来薄薄的热度,然而人们强烈的热情却将这历史悠久的罗斯顿王城竞技场渲染如夏天一般炽热。
人们早早的进场,和左边右边不认识的人讨论着谁可能是最后的胜出者,圣子殿下又可能选谁当剑术导师,人们为了自己心中最强者争红了脸,所幸竞技场四周站立的士兵和天空中不断巡视的圣子殿下的亲卫,炽天骑士团的天马骑士们,所以所有人都明智的将争端克制在了口头上。
今天便是最后的选拔日!在今天,这场宣传了一年的选拔就将在抵达最高潮后落下帷幕。
而今天,不再是四个战斗圆台齐开,而是只开设一个,那就是位于全场的最中间处的,哪怕是平时也是只为重头戏开设的战斗圆台!
“选拔开始!”
弥塞尔的声音在竞技场中回荡,伴随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从两个角度进入中间的圆台,场内的气氛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一下子更加火热起来。
尤勒有些头疼的看着对面淡紫色单马尾的女人,感觉自己的运气是不是之前都用完了?怎么一进八强就遇到最强的人。
他的对手就是那个雷塔里弄的那份人员名单中最忌惮的人,同样是来自那个杰斯顿佣兵团的人,不过实力却比雷塔里厉害得多得多!
玛莉卡!号称绯闪的女人,佣兵团中冲锋队的队长!
据说是个跟杰斯顿佣兵团团长一样可怕的女人,虽然尤勒并不知道那个杰斯特的佣兵有多么可怕,但不影响他对玛莉卡战力的判断。
他打不过.......
但是身为骑士,可不允许不战而退!
裁判举起双手,向两边示意,在得到双方肯定的同意后,裁判示意比赛开始!
随着裁判示意可以开始后,尤勒拔出腰间的银质骑士剑,警惕的看着玛莉卡。
即使是冬天,玛莉卡依然穿着轻便的衣服,看着对面双腿下蹲,持剑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少年,手指搭在自己腰间的沙漠之刃上,她可不会因为对手是个少年就会留情或者分心。
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因为......哪怕这是八强,对方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也太警惕过了头了吧!
难道这个人认识我?看过我的比赛?
不过那又怎么样,一千金币一定是我的!想着,上身前倾如同猎豹扑食般,手指握紧剑柄,下一刻化作一道闪光,沙漠之刃瞬间出鞘,几乎已经到了肉眼不可见的速度。
刀刃直切尤勒的胸腹,森冷的刀锋完全不会有人质疑它的锋利程度,这样一击若是尤勒毫无防备的命中的了,哪怕有着神官和医师的救助,那也得再床上待个半个月一个月的。
然而这样恐怖的一击,尤勒架住了,银质的骑士剑险之又险的再自己胸前挡下了这一击。
不做一点停留。
细长的利器一击不中,玛莉卡矫健的大长腿一脚蹬地,沙漠之刃从尤勒胸前划过一道圆弧,直砍尤勒后胸。
然后再尤勒没有半点反应之前,停了下来,锋利的刀锋触及丝绸做的衣裳,脆弱的衣服被刀锋割开一道细长的看小口子。
就这么输了?尤勒这下是真的感受到了实力上的差距,那种就像一个拿着木剑的小孩面对着两米高的大汉一样的感觉,这是尤勒除了第一次进骑士团面对骑士团团长之后,第二次体验到这样无力的感觉,明明自己用尽了全力,用了全部的精神去警惕。
还是输了,输的毫无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