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身边的众人显得有些古怪。
毕竟这么多的人同时无声,着实是一件可怕的事。
无声的同时,他们的动作也逐渐减缓。
不过片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危慕尝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感到还能动,微舒了一口气。
她凝聚眸光,极目远眺,发现自己居然是周围唯一能动的人。
连空中的蓝基都娇躯一摇,随即被霍连禁无声地拉入怀中。
霍连禁此刻面色严肃,专注的注视着下方。
危慕尝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当下也朝着高台上看去。
原先在台上的小姐姐正挪着僵硬的步伐,居然缓缓给抢台的阿锦让出了位置。
危慕尝瞳孔微缩,骤然想到了一门极为奇诡的东方操控术。
不过这术法早已失传,像她这样的外行人更是不得而知了。
但这样恍若移动木偶般操控活人的术法,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阿锦,她到底要做什么?
台上的阿锦抬起自己一截白皙的手腕,
刚才那支可以挡回信仰之力的青竹被她移至唇边。
下一秒,阿锦吹起了一支缠绵的悲曲。
歌曲极尽悲戚,呜呜噎噎,使人闻之即动容。
危慕尝鉴出这是一首缅怀亲人,慰藉祖国的思乡之曲。
不过里面夹杂着的另一抹忧愁,似乎是在抒发歌者自己的情绪。
这样的曲子,契合了人们的各种愁思,应该是极易得到共鸣的。
果然,她也逐渐不由自主地被带进了曲子幽深的意境之中,恍惚间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她突然想起父亲,她最敬爱的也是自己可敬可亲的父亲,还有父亲背后母亲那一抹纤柔的身影。
还有之后的种种,比如和歌舞美酒相伴的平静日子,
跟了凤行后有些不平静的日子……
危慕尝毕竟经过了隐力的洗涤,不过片刻就强行让自己从这种奇异的心境中脱离出来。
清醒的第一秒就看到,正如阿锦刚才所说的,她全部的信仰之力就这样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向高台汇拢。
不只是她,周围的信仰之力已经汇聚为了白茫茫的一片。
里面还夹杂着不少青光,显然对面清欢阁内的贵宾被打动的也不少。
可与危慕尝不同的是,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神智,只有从他们体内飘散出来的信仰之力还证明,他们依旧是活体。
危慕尝试探着扯了扯旁边一位美女的衣袖,她面孔呆呆的,闭着眼睛毫无半点反应。
危慕尝瞬间肃穆了双眸,朝台上的阿锦看去。
这里足足有民众上万呢!
此时阿锦身旁已经汇聚了满满的信仰之力。
不过她上去的匆忙,连感应木牌都没有。
信仰之力自然也没有了去处,许多都已飞散了。
危慕尝看到,随着信仰之力的浓郁,阿锦终于停止了吹奏。
危慕尝抿唇,心里直觉事情还没完。
果然,下一刻,阿锦骤然一拍自己平坦的胸膛,力度之大,怕是有胸也要被砸回去。
在她巨大的打击下,一口鲜血骤然从口中喷出,全部洒在清透竹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