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没有回音
在一个午后,刚下楼时,正好她开门出来。见她走来时,我便按住心潮,很镇静地掏出信给她:“罗婷,有一封信给你!”
她闪了一下双眼:“我的?”
“嗯!”
后来,我与黄勤说,像考试后等待公布分数一样,不知会不会榜上有名?只有她才知道!
没有回音!
也许不会这么快的,总要时间考虑的嘛!不过,我没看到她挂上饭牌。黄勤却告诉我,她提了包回去了。后来出走廊去看看,只见门前的衣服果然收起了!
如今,我觉得不好见她了!却忽然间想起别人记了我的名字,我照样被感动!而今别人一个眼神,或一个笑脸,我却依然被感动了!
我好不容易从过去逃出来,现在却又傻傻地跳进去了。也许我是又犯错了,可笑的是一样的错!
我是谁了?我总以为自己有些别样了!
我好难过!我已吃不下饭了,我想说话,我想吃酒和花生,我想抽烟;我更想笑,很癫很狂的那种笑。我甚至想把房里的一切砸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一切都没有意思!多少的东西就如一缕烟啊!
我还是做好接受失败的准备吧!
没有回响!
一天之中,我遇到她两次了,以前的那种表情已经没有了,代之而有的是一种难懂的表情,而且那一瞬间的眼神明明在说:什么也没发生!
当我一个人走着,毫无生气地走着,加上那毫无滋味的饭菜,我对自己有些怜悯了起来,却偏偏恰好碰见她从对面走来,竟然让人躲闪不及。
我好沮丧,失意到了极点了,尤其是那异常简短的问候语,更是让人伤心,以致我不想回头看她了,只好暗自镇静地耸一下肩膀,当作减轻心里的负担吧!
当初,我还为自己暗自庆幸呢!如今,却似泥牛入海一样,也算是一个结果吧!要不,或许我还在梦中呢!
还是没有反应,也许不再有音信了!
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以致让我会错意!如今,这信至少杜绝了那“迷人”的假象,让我断绝了那份想望了!
只是要努力剔除心中的已经烙下的影象,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我终于明白:一个没意思的人在一个没意思的地方做了一件没意思的事!
但我却偏要想起《杜十娘》来。原本我并不知道唱的,但她唱得那么如诉如泣,还表达出枉托深情而痛悔的情意。于是我便会唱了!
《杜十娘》是讲述痴情女与负心郎的故事。原是《二拍》里的故事,原题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杜十娘性情贞烈,有情有义,聪明过人,实可同情;而李甲却是胆小怕事,胸无大志,背信弃义,实在可恶!
一首歌一段故事,从记忆中翻出来。可是一封唐突的信,一瞬间就发现她的脸已经陌生不再像从前,我的心在一点点剥落,一下子堕落,跌碎,无法拾掇了!
既然她的眼神和笑脸不是有意的,既然这无声之中发生的一切不是真的!我不再勤快地去有她的办公室了,我也决定不再到学校开饭了!
向来向往外出旅行的我,在去往始庆的旅途中却不同往日了。
在行驶的车上,我恍恍惚惚的想着,无言地看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反反复复都是她的影子,虽说从来未去过始庆游玩,但我的心仿佛还没有来。
一路上,眼见别人一双双一对对,好不亲热,好不让人羡慕,而自己却冷清得很。相比之下,热闹总是别人的!
于是,走到哪里都似失魂落魄一般,所见景致模模糊糊过去了!唯一的收获是在路边小摊购得一尊弥勒佛,只为欣赏世间最绝的笑脸!
那一天午后,下了好大一场雨,到处哗啦啦响,仿佛是谁不小心捅破了天,水流无阻,地上到处都是溪流。扯天扯地的雨柱特别粗壮,足以砸得地上到处是窝窝。
这么糟糕的天气,谁敢在雨中走呢?果然雨小了的时候,才看到对面楼下她的房里亮了灯,那大开的房门前,还有一辆摩托车,就是上次接走她的摩托车!
这世界真让人弄不懂!我的心里老是一阵热一阵冷。后来,听到一阵陌生的车声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