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超出了常理,这什么鬼?还有刚才的陨石,我们在做梦吗?一连串的问号几乎要挤爆他的脑袋,见司楼在犹豫没有马上回复,又催促道:“你说啊!”
“我说不清啊!”司楼霍的抬头,双眼中带有丝丝的血丝,眼珠都在微微的抖动,情绪激动的道:“你问我我问谁?你当我是神仙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司楼重重的喘了一口闷气,就见他身上徒然的出现一阵薄薄的氤氲紫气,紧贴着他的身子,一件窄袖大袍眨眼间就由紫气凝结成型穿在了他的身上!正是方才他扔过来的那件!而谢佛仙脚下的大袍,已经消失!
“这?这又是什么东西?”佛仙赶紧闭上了双眼,很快的,就在黑暗中见到了一阵翻涌的白气,那把青铜古剑依旧在哪里。
“你和我说过,你闭上眼睛就能见到一把古剑对吧。我也一样,我闭上眼睛后就见到了一阵紫色的雾气,那雾气里还有一块石碑!尤其是那上面居然还写着老子的名字!还写着老死于二十一岁!”
谢佛仙闭上了嘴。走过去靠在司楼所处的那方寸阴影下。以他对司楼的了解,司楼是很不喜欢和那些把脏话挂在嘴边的人说话的,自身更是极少说脏话。这种反常的情况说明他心中很慌乱,除了骂脏话讲不出其他的东西来,连他都那么慌乱!噩兆降临啊!
两人都没再说话,彼此都过于情绪激动了,要是一言不合,指不定就和当初读书时那样自己兄弟大打出手。过了好一会,谢佛仙调整好了心态便问道:“我们这么在这里?不是被陨石给砸……哦,那是梦,刚才我做了一个梦,吓死我了。”
“梦到流星雨砸了下来对不对?我们在草原上被陨石击中了。”
谢佛仙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变成了生锈的机械,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转过来。不可能两个人做同一个梦!
“我们当时确实被击中了,甚至我都觉得我死了!但是不久后我就醒了过来,一丝不挂的躺在岩石钩里。”司楼咽了咽唾沫,用手指指着地面道:“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在草原上!只是这里被陨石雨夷为平地了!”
“那我们怎么没事?先叫醒他们吧,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没用的,叫不醒!我都扇了他们几十个巴掌了,叫不醒的,只有向你一样自己醒过来才行!”
“扇了几十个巴掌?”说着谢佛仙摸了摸自己的脸,目光变得刀子般锋利:“你是不是也扇了我?”
“我发现叫不醒你们以后,就把你们全部集中到了这里来。”司楼把脸瞥向一边,避重就轻的道:“然后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把你们集中在一起后我一定还做了一件事情的!你看这个。”
司楼伸手指向了地面上一个“曲”字,而且这个曲子还没有写完!继续道:“这个字是我写的,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个字,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倒在这里,手上还拿着这块石头。”
“那你的衣服怎么回事?”看向自己的身子,他倒是觉得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脱光非常别捏,眼神古怪的撇了一眼还在躺着的两个女人。
“这也是我需要和你商量的。现在我基本确定,我脑中的那块石碑和你脑中的剑是一样的存在,这东西的用法,好像就是幻影。既是说,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你试着幻想一件衣服,从小的开始,幻想自己穿着一双袜子,用力的想,把袜子的细节都想到!”
有着人在旁边指导,他便仔细的想起自己的袜子来。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不止,无论他如何的构思细节,绞尽脑汁都无法像司楼那样凭空造物。
“是不是造物之前,要念什么咒语?”
多番尝试之后,佛仙已经放弃了,五十块再努力也变不了一百块,他倒没觉得自己不如司楼,各有所长的道理他早就烂熟于心。
见司楼摇头,想起两次都是司楼先醒来,不免好奇的问道:“两次都是你先醒,你是不是也得到了什么好宝贝啊?”
“我睡觉一向很浅。对了,我的伤好了。”他撤下了自己的衣服,用手锤了锤自己本来断掉的肋骨:“不仅如此,我腰上那些伤疤也不见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一具身体一般,有点超出自己控制的感觉。”
“怎么说?”
司楼站了起来,几步小跑助力,一个回身飞踢就将几米外一块长条形状的岩石给踢裂了!断裂部分更是直接被踹出去六七米远。
“我的天啊!黄金右脚啊,李小龙再世也做不到一脚踢蹦那么大一块石头吧!”
“嗯。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司楼眼中闪烁着兴奋,但想到自己见到那块石碑的时候,那种直觉,那种从小到大都没有错的直觉,心底就流过一阵寒流。
那块墓碑上那个二十一真的太刺眼了,卒二十一,已经成为他的梦魇,是他最想要解开的谜题。甚至有一种想法,想自杀一遍试试,看看这个超出常理的世界,是否允许自己在二十一岁前死去。还是会像昨晚上的陨石一样,第二天莫名其妙的醒来。想要尝试一下,在科学未解的世界中,是否存在某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或者不死之身。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坐下来相互讨论各自脑中多出来的东西,以及各自对于这个世界法则的想象。
佛仙将昨晚见到了海市蜃楼的战士冲锋给说了出来,两人都猜测,那些骑士就是那片上古战场的骑士,而佛仙脑中的青铜古剑或许就是这只大军的信物!如同指环王中的圣剑,只是这把圣剑在佛仙的脑子里,拿不出来。而那支蜃楼大军,或许就隐藏在虚空中,需要这把剑开启。
随后,话题又回到了佛仙所听到的战歌上。司楼说,以他写字的习惯,不会写“歌”字,而是会选择带着古风韵味的“曲”字!
“我是听到了一首歌,而你不记得聚集我们后的事情,却也是写了一个‘曲’字,‘歌曲’!”佛仙又用他常用的排除法在地上列出了很多猜想,在歌曲之外,写得最多的也就是幻影,就道:“一个是歌曲,一个是幻影,这都是我们两个在脑子里多出来东西后共同的地方!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司楼立刻会意:“你说唱歌?”
“对,就当在酒吧里,咱们一起唱一首厉害点的战歌怎么样?比如《fade》。”
他本以为自己的提议很好,换来的却是朋友的白眼。
“我读书少不太会英文,而且,这首歌的战意不足够高昂。”从见到海市蜃楼开始,大家的心情几乎都处于低潮,念及此,司楼也不想坏了这个兴致,就道:“初二时歌曲比赛,你拿三等奖那首就很不错,中文填词版的《亡灵序曲》对吧?”
“好吧,那我起个头,试探一下,即便无效也可以振奋一下心情!要是能吵醒这四个家伙就更好了!”
两人爬向了就近处一块比较的高的石头上,那是陨石砸落之后被从地底翻出来的,彼此各自施手段,不一会就登了上去,只是司楼已经得到了非人类的身体素质,佛仙只到一半他就已经站在那十几米高的石头顶锋上。
“那我起调了!”佛仙闭上眼睛找着感觉,循循开口便唱了起来:“夜弥漫在血色的田野上,昏黄月光……”
“昏黄月光……”
这是几十年前的魔兽巫妖王的曲子,即便如今魔兽已经凋零了,这首曲子却依旧经久不衰,在两人读书的时候又一次以“西方魔幻终结曲”的外号卷土重来。
对于初中高中这种正直青春热血的绝大少年而言,犹如一次上瘾的毒药。这也是司楼第一次听的战歌,第一次从歌曲中“看”到了浩瀚的征战场面。
声音产生疼痛,旋律致使心动。前段还可保持心静,而高潮起时,又站在这样高的地方狂歌,不知觉感情与歌曲相配,心情澎湃,仿若自己就是那歌中的王子。
“空洞眼眶没有血没有泪没有光……”
“空洞眼眶没有血没有泪没有光……”
当激情的歌颂到最高潮时,无声无息,在两人背后出现了一道黄沙的身影,随后一道又一道,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上千道骑士与战士的模糊幻影。
司楼虽是唱的很大声,但却没有佛仙那样人前放得开手脚,感情一直不能像他那样与歌曲到位,有些看戏的看向闭着眼高歌的他,就见到在他身边出现了一团黄色的沙雾,一个拿着长戈的幻影凭空站在他的身边,随即更远的地方也出现了一道,回过头来,后方的虚空密密麻麻的站着幻影的战士,已然不能用数量形容,而是大军出征!
这场面,不正是昨天在山上时自己见到的那一幕吗?战气震云霄!脑子当即“嗡”的响了一声,瞬间闪过“咒语”的概念,张着的嘴巴再也唱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