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船运公司的小职员按照和叶舒心约定好的,找到了徐家。只是,他现在的境况有些狼狈,鼻青脸肿的样子显然是受到了殴打。
他满腹委屈,又不得公正,在来徐家的路上,还想着干脆一走了之,不趟这趟混水。但几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心有不甘的回来了。
他必须要从叶舒心身上捞些钱,不然这顿打是白挨了吗?
雅青在后院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此时,徐铭和这个小伙子已经见过面了。
徐铭问:“你是找我吗?”
小职员用眼光上下打量着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脚下是牛皮鞋的徐铭,又看了看手上捧着的男士风衣,便说:“就是你了。”
“是我,我就是徐铭,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徐铭疑惑,自己刚从英国回来,本土的比自己小的年轻人没有几个是认识他的。而现在突然有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看起来像个好事之徒的人点名道姓的找上门来,让他有几分不安。
小职员一股脑的把衣服塞到徐铭手中,说:“这衣服你仔细看看,可还认识?”
徐铭将风衣抖落开来,一阵淡淡花香扑鼻而来,衣襟上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铭牌还在上面贴着,这确实是自己在火车上弄丢的风衣。
可是这衣服不是和箱子一起丢了吗?难道是被这小伙子拾了去?徐铭暗淡的眼里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急切的询问:“除了这件衣服,是不是还有其他的?”
“当然,你终于记起来你的女子了?”小职员自己气愤的说道。
徐铭的女子?冯雅青闻之,惊讶万分,走上前来,指着说话人的鼻子就骂道:“你个臭打工的,别以为捡到别人家东西,就可以讹人家。”
冯雅青的威风,连一个男人看了,都要忍让三分,他往后避了避,又指着徐铭说道:“你女子让我带着你的衣裳来找你,说你可以救她。”
徐铭也纳闷,更多的是好奇,从这个小伙子的话中可以知道的是,捡到箱子的人另有其人,不是他。至于‘他的女子’这几个字,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女子现在在哪?”徐铭将计就计的问道。
小职员义愤填膺的说:“她好可怜,为了找你,都不怕死,好了,她现在进了警察署,正常男人进去都遭不住,更何况一个女子。”
徐铭还是听得云里雾里,问:“可是为什么她进了警察署呢?”
小职员拿出揉烂的通缉令,指着上面叶舒心的罪行给徐铭看,画报上的这张脸,以及写在这张脸下的罪行徐铭了然于心,几乎都可以背下来了。
他又说:“你快去救她吧,那帮高衙内,个个都不是个东西,说好的奖金一分不给,还把我给毒打了一顿。”本来他对这张通缉令的真假还抱有怀疑的态度,现在看来,那些说话不算话,毫无诚信可言的人的说辞根本就不能相信。
徐铭这才听懂了这个人的来意,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要多少钱?”
那人指着通缉令上的巨额奖励金说:“跟这个一样就好了!”
一百万大洋!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徐铭心想什么女人,竟然可以值这么多钱?
还未等徐铭开口,冯雅青做了主,边说话边将那人往门外赶。
疯子,想讹人也不看看这是哪?编什么警察局的故事,我们警察局熟人可多,说什么瞎话不好,非要给徐铭少爷找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