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过早饭就去了广宁寺。
在寺庙的大门口不远处,车停了下来,他缓步走进大门,没有什么人。只听见整个寺院都被似有若无的梵音围绕着。
因为昨天周叔替他在这里打过招呼了,所以他一到门口,就有人来带他去主持那里。
“阿弥陀佛,白小施主。”住持和他打了个招呼,一双眸子深沉地看着白弈。
“大师,我总会做一个同样的梦。”白弈紧紧盯着住持。
“施主,可否先求一签。”
“嗯。”
白弈拿着签筒,晃了晃,一支签掉了出来。
白弈捡起签,上面写着“新”一字。白弈把签文递给了住持。
住持结果看了一下,陷入了沉思,白弈也没打扰他,盯着煮茶炉子冒着的白烟沉思。
“人生如梦,梦亦如人生,恐是前世今生,又亦重梦一场。既是‘新’一字,重来一场。”
**……**
白弈怀着不知如何言语的心情走回车上,司机唤了他好几声也没听见。白弈晃过神来,“回去吧。”
白弈到家后,窝在了沙发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不知睡着了没有。
良久,沙发上的人终于动了,白弈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他们是黑道上的,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仇家不少。他的身份都被他爸隐藏起来。
他怎么配的上光鲜亮丽的她。她和他在一起没有善终。重来一次吗?他不敢赌,没有勇气去赌他们的未来。
**……**
席络晓看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两天了,白弈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是生病了吗?
席络晓想着想着便走向白弈的同桌陆文豪,:“白弈是怎么了你知道吗,他怎么这两天没来上学?”
陆文豪抓了抓头发:“不清楚啊,老大前天下午突然就走了,也没来得及问,打电话给他,他只说有事。”
席络晓眸子里渐渐散去了担忧,不是生病就好。
席络晓中午吃完饭回班后,忽然看到白弈已经来了,在他的座位上看书。
沈尔曼也和她前后脚的回了教室。
沈尔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了几个本子又走回后门口,“白弈同学,这是我这两天上课的笔记,借你看。”
席络晓收拾桌子的手顿了一下,余光看向旁边的方向,她很想去阻止,但是想到上次她推了沈尔曼被白弈甩开那一幕,她摇了摇唇,垂下头,她就这么不招白弈待见吗。
她知道沈尔曼是在和她较劲,沈尔曼也喜欢他,可是席络晓忽然提不起什么兴致,她有点难过。
她只承认有一点点难过,嗯,就一点点。
白弈瞥到女孩咬唇的表情,敛去了眼里的情绪,接过沈尔曼的笔记:“谢谢。”
白弈心里苍凉的想着,即使重来一次,他也依然和前世一样畏畏缩缩,不敢向前,他和她之间的一百步,好像永远都是席络晓不知疲倦的走的。
呵,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是个懦夫。
席络晓恹恹的趴在桌子上,微微叹了口气,嘤嘤嘤,白弈好想讨厌她怎么破~
下午上英语课的时候,席络晓想了想,撕下一张糖果形粉色的便利签,折了折趁老师不注意丢到白弈的桌子上。
白弈扫了眼席络晓,把纸团放在桌子一边没理会。
终于不知是在席络晓期待的目光还是自己忍不住中败下阵来,拿起粉色的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放学后可以等我一下,我们聊聊吗?
隽秀干净的像是女孩一样的字迹,好像触到了男孩儿的心尖。
男孩儿若无其事的把纸条夹在英语书里,也没给席络晓什么回应。
放学后,白弈收拾书包的时候,看到了那本英语书,便一同装进了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