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府内,和赵老夫人一起吃过最后的晚宴,赵九州将余力叫来了自己的房里。
赵九州绕着余力转了两圈,点了点头:“把衣服脱了”
说着,赵九州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余力:“等什么呢,快点脱了”
“少爷,我,我这两天拉肚子”
赵九州闻言直接抄起了刚脱下的靴子,对着余力脸上就是一通招呼:“就你屁话多,脱了穿上我的衣服,敢说半个不字,把你扒光了扔马厩里去”
“还TM拉肚子,你怎么不说牙疼”
赵九州拿起一件青灰色粗布衣服,套在了身上,站在窗边向外望去。
此刻太阳刚刚落山,苍穹一片暗淡,天色将黑未黑。
帝都九大城门虽已落闸,但,皇城外帝都内却还未宵禁。
赵九州计划好了,让余力穿着自己的衣服,领着两个护卫满帝都的逛着,吸引目光。
然后他一个人,带着银子逃出帝都去。
至于那落了闸的城门。
赵九州表示,大吴帝都承平八百年,那城门早就已经松的跟裤腰带一样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选择在落闸之后逃跑,出其不意,料敌于外方能克敌制胜。玩计谋什么的,咱们才是诸天万界的老祖宗。
打发穿戴整齐的余力出了别院小门,赵九州观察了一会,悄默默的顺着墙根如同蠢贼一般的溜走了。
帝都很大,纵横几十里。
但,皇城这里却刚好离着北门不远,出了北门二十里外有两座大山为靠。
东西又有两座军镇护卫,这两山两镇将独孤家的后路保护的完美无缺。
月上柳梢头,人到城门楼。
北门是帝都四大正门之一,此刻月影下,独孤家的后路上或蹲、或倚、或站松松垮垮立着四五道人影。
远远的躲在暗处盯着城门看了会,不见异相,赵九州嘿嘿一笑。
计划第一步成功,只要出的这处城门,钻进大山,从此天高海阔。
他又四下扫了几眼,从暗中转出,向着城门走去。
“什么人?”
听见响动,城门郎横刀立马大喝了一声,余下五个守卫哗啦啦持枪在手,盯着赵九州。
赵九州举起双手,缓缓靠近:“将军,小的是神威侯府的,奉我家少爷的命令,出城办点私事,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说着,他将早就拿在手里的侯府令牌和一个钱袋子扔了过去。
城门郎借着月色看了看令牌,又掂量掂量钱袋子,这才一笑,将令牌仍还赵九州:“兄弟,不是我不给小侯爷的面子,若是平日里,我们兄弟几个弄个吊篮将你放出去也就是了”
“只是,一刻钟前我们霍校尉传令,任何人不得徇私枉法,否则军规处置,而且特别交代要注意神威侯府的人”
赵九州闻言目瞪口呆,一呆再呆。
我的,我的计划又死了?
没想到这姓霍的浓眉大眼,竟也是一个阴险狡诈之辈。
赵九州又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城门郎的手里,一张脸笑的如同余婆子一般:“将军,通融一下,我家少爷的性子不好,若是完不成他的命令,小的实在是性命难保了”
城门郎瞅了瞅银票,一脸笑意的收进了怀里:“兄弟,你的性命是命,我们兄弟几个的命它也是命啊,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就不治你夜闯城门的罪了,你快走吧”
这......我TM堂堂九年义务教育出身,祖国四有青年,新世纪单身贵族,竟被一个异界土著给耍了?
“大黑,你能不能悄无声息的弄死他?”
“汪,汪”
玛德,这狗八成是废了!
怎么办?
只能先回府再说了,赵九州边走边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的计划总是腹死胎中?
难道说我还有某种隐藏天赋,百分百计划卡死在第一步?可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回家?
要不,干脆自杀算了。
万一真的回去了呢?
可,自杀毕竟是逼不得已之下的,最后一步打算,一旦走出这一步,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反转的余地。
赵九州很不喜欢这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赌博行为。
突然
赵九州只觉得脖后一紧,然后整个人竟然飘了起来,不,是飞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最后竟然飞过了城墙,来到了他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城外。
“扫描范围内,发现生命强度较大之人,请小心,注意安全”
呵呵,这狗果然废了!
我TM都被人抓在手里了,你才告诉我小心,我TM要你何用?
“大黑”
“我在”
“你走吧,我现在才醒悟过来,你就是我回家的第一道障碍,有你在,这家,我怕是回不去了”
“我有些理解不了您的话,也许......”
“滚!!”
“您可以说的再明白一些么?”
“再见”
“好的”
赵九州被这废狗治的服帖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飞到了城外,赵九州双腿一软落在了地上,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小侯爷,别来无恙”
他转身回望,月色下一袭白袍随风飘动,这人居然是司徒空。
鸭子,不是,大腿又送上门来了。
赵九州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司徒兄,下次可千万别飞这么高,在下有恐惧高空之症。
司徒空玩味的打量了一番赵九州,颇有些惋惜道:“小侯爷怕是没有下一次了”
闻听此言,赵九州一愣,他是不聪明,可他还没傻到听不出好赖话的地步。
但问题是,他与司徒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呢?
当下,他的大脑开始高速旋转,然后故作镇定道:“司徒兄,我对于你而言,想来不过是谋划神威侯的一个引子罢了”
“既然如此,不如司徒兄给我些好处,我主动配合你,有我神威侯独子的配合,无论你要谋划什么,必定能够取得最大的利益”
“而且,不瞒司徒兄,其实在下最擅长的就是谋划了”
说完这几句话,赵九州觉得自己的脑浆子都快转出来了,如果他猜测的正确,那么相信自己的话应该能够为自己谋取一丝机会。
如果猜测错误,那也不过是该如何还是如何。
司徒空笑了,俊美的脸上绽放出如同菊花般的笑容:“你确实很不错,让我有些舍不得下手了,不过你项上这颗人头,就是我最大的利益”
赵九州登时瞪大了双眼,我TM的又哪里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