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秀醒来已是夜深,家里还是安安静静地,肚子却咕咚咕咚了起来,屋里不见妈妈的踪影,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点闹哄哄的,东秀跑出去看,门口停了一辆车,一直在按喇叭,吵得对面的邻居大妈一直大骂:“有钱了不起啊,吵到我家小孩睡觉了”喇叭声终于停了,一个中年秃顶的大叔扶着妈妈下车了,途中还摸了一下妈妈的屁股,妈妈大骂道:“老流氓,不要脸”,男人立刻拿出两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说:“跟劳资装什么清纯,给钱也不让摸吗?还当自己是什么十八九岁的小姐啊?”。
妈妈立刻陪笑说:“随便摸,我怎么能在汪老板面前摆谱呢?以后还得靠汪老板吃饭呢?”边说边迅速拿着男人手里的钱牢牢握在手里,转过头来看到墙角的东秀,突然大吼一声:“死小子,拖油瓶,你看什么看,很爽是吗?”东秀眨巴着眼睛低下了头,妈妈一个快步上前一把拉过东秀的手直接拖进屋里,东秀疼得眼泪哇哇直流却不敢大哭大叫。
男人见状也不拉扯,直接沾进车里消失在黑夜里,那晚东秀被妈妈打得鼻青脸肿,手臂连脚跟都是青青紫紫的,也许是动静太大,隔壁邻居都跑过来劝阻,有一个大妈都差点报警了,妈妈终于停了下来摊倒在地。
她太委屈了,独自生下东秀后,她承受了太多了流言蜚语,在别人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一些头发秃顶比她大很多的老男人都能轻易的占她的便宜,而她把这种委屈都发泄在年仅五六岁的东秀身上,她觉得如果没有生下东秀那个男人也许不会走,至少还会留在自己身边,而这些幻想都被东秀的到来给打破了,所以她打东秀的时候一点没手软是恨不能打死那种。
东秀被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倒在地上阵阵发抖,嘴里一直在抽动却不敢发出声音来,也许是妈妈酒劲过去有些清醒了,不知过了多久东秀发现妈妈把她抱在床上,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伤口说:“东秀啊,你为什么那么像他啊,为什么打你不知道躲啊?可怜的孩子,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妈妈好累好累啊”几滴眼泪打在东秀的腿上,此时的妈妈与打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妈妈变得很温柔,抱着他,很轻很轻的那种生怕弄疼了他。
第二天醒来发现妈妈还抱着他,妈妈看东秀醒了便轻声对他说:“秀啊,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你会原谅妈妈吧,妈妈就真的只剩下你了,妈妈保证以后不会再喝酒,以后也不会再打你了”,东秀天真地拉着妈妈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可能这是他最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