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大怒道:“你找死!来人!给我废了他!”
说罢,四个纨绔子弟晃着脖子,摩拳擦掌的朝着魏宏走来。
“公子小心!”那清秀女子惊呼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纨绔已经冲到了魏宏面前,魏宏头也不抬,左跨一步,抬手一拳就打在了那纨绔的下巴上,疼得那轻浮的公子哥儿“嗷”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另一个纨绔也冲到了魏宏的后面,魏宏回身,抬腿就是一脚,将第二个纨绔也踹飞了出去。
“好厉害。”
女子感叹,随后低眉,脸上一红。
剩下的两个公子哥儿看魏宏这么厉害,踌躇不定,不敢上前。
“废物!废物!一起上!”李安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那两个纨绔也不敢怠慢,大喊着就一齐冲了上去。
“不自量力。”魏宏冷笑一声,左脚下蹲为轴,右脚就是一记鞭腿,就把剩下的两个纨绔全部击倒。
“啊这……这……”
李安看到魏宏这么厉害,这时候也慌了神,当官的也怕不要命的,何况自己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仗着义父的势力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万一这小子真的对自己动手,恐怕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啊,就算是义父来了,自己可能也已经挂了,于是他决定还是先搬出自己义父的名号。
李安色厉内荏的喊道:
“小子,你知道我义父是谁么?”
“李桂。”
魏宏眉眼微抬,淡淡地回道。
李安一愣,没想到这江国帝都居然敢有直呼自己义父名字的人,随即勃然大怒:
“小子,你太放肆了!”
说罢,出手便向魏宏打来。
魏宏嘴角一抹冷笑,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正在赶来。
“住手!”
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路边的百姓看到这人,纷纷跪倒在地,魏宏看到这幅场景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人直冲着李安赶来,对着他的脸抬手便打。
“义父……”
“混账!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可是当今圣上!”
李安吓得跌坐在地上,那年轻女子也不由得长大了嘴巴:眼前武功高强的年轻人,居然是当今皇帝,生杀大权在手的江帝!
李安从来没见过魏宏,此时欲哭无泪,额上冷汗直冒。他怕魏宏当即下令处死他,也怕坏了义父的大事……
“跪下!”李桂大喝。
听到义父的喝声,李安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以头触地,直到磕出血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魏宏冷笑一声,对李桂不无挑衅地说道:
“九千岁,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陛下,老奴知罪,老奴管教无方,冲撞了陛下。”
接着转身对后面的随从说:
“来人,给我将李安拖出城门斩首!”
李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义父,父亲,李安知错了,李安知错了啊!”
“冲撞了陛下,连我也难逃死罪,待杀了你之后,我在引颈自尽!”
魏宏看着眼前的闹剧,不由得再次冷笑,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目的就是演给他看,李桂只不过在试探魏宏,试探魏宏是否还在他的掌控之下,这点魏宏心知肚明。
“罢了,九千岁,谅他年轻无知,九千岁又忙于国事,疏于管教,这次就放过他吧。还请九千岁,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大江可就少一人为朕分忧了啊。”
“那老奴谢过陛下了。”李桂一作揖。
魏宏摆摆手:
“无妨。”
随即魏宏一笑,接着说:
“九千岁不在府中,到这街上来,可是为了散心?”
“啊……啊正是,老奴正是出来散心的。”李桂突然话锋一转,又道:
“那陛下为何不在皇宫之中,却到这民间来呢?”
魏宏淡淡一笑:
“朝中之事都已经让九千岁处理完了,朕闲来无事,到这民间走走。怎么?九千岁难道有让朕去做的事么?”
“老奴怎敢支会陛下,这江国的江山都是陛下的,陛下才是这天下的主宰啊。”
李桂抬眼瞧了一眼魏宏,说道:
“陛下,这天儿也不早了,我这就派人送陛下回宫吧。”
魏宏蹙了蹙眉,将心中的怒火强行按压下来,缓缓地说道:
“有劳九千岁了。”
魏宏转身要走的时候,那女子才缓过神来,慌忙跪拜:
“民女有罪,民女恭送陛下。”
魏宏转过身来看了看她:
“免罪,你叫什么名字?”
“谢陛下开恩,民女莫樱。”
“莫樱……是个好名字,朕记住了。”
“陛下,时候不早了,这皇宫外面可不安全啊。”李桂阴笑着,话中有话地说道。
“有劳九千岁提醒,回宫吧。”
望着魏宏远去的背影,李桂又是一记阴笑……
傍晚,江国寝宫。
“这个李桂!简直欺人太甚!朕做什么事,居然还要看他的脸色了!他不过就是想把朕软禁起来,让朕当他的傀儡罢了!”
魏宏怒砸桌子道。
小太监张文忙凑到魏宏身边:
“陛下可要小声些,若是被旁人听了去……”
魏宏摆摆手:
“这个无妨,周围的人已经被换成了虎林卫,而且都是段光身边的亲信。
“朕只是气,气朕自从亲政以来,却还是任由他李桂摆布,气我江国的百姓惨遭阉竖鱼肉!朕却只能在他面前低眉顺眼,以此来保住朕的皇位,保住朕的命,保住朕名义上的江山!”
“陛下,别气坏了身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魏宏叹了口气:
“对,小不忍则乱大谋……总有一天,我会再夺回先帝的江山……”
梁国国境,天名山脚。
中山王的大帐内,易子明正在仔细端详发着幽幽淡蓝色光芒的星轴,轻轻地抚摸着,心中却忍不住地动了心思:
“得星轴者得天下,那这天命岂不是落在了我易子明的手里?”
正思忖着,外面侍卫来报:
“启禀殿下,杨太史已到。”
“让他进来吧。”
“诺。”
挥帘间,只见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八字胡须。进到帐中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臣杨汕拜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