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夫神色不由一凝,“安东尼神父?他已经消失在世人面前很久了,外面说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怎么知道他的消息,而且知道我和他。。。”祁司晨摆摆手,“你别误会,我找他没有恶意,这是我师门的长辈给我交代的任务。他们曾经和安东尼神父有过交往,只是由于政治的原因,中断了很多年。最近这些年一直试图联系安东尼神父,只是安东尼神父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从北美红衣大主教的位置上退休以后,就彻底没了消息。我也是无意之中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所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临时起意想请你帮忙。”
斯蒂夫闻言松了一口气,沉吟了一阵开口道,“祁博士,如果别人来问我这件事,我肯定会推脱掉。安东尼神父虽然是我爷爷的堂兄,但是他身份尊贵,加上年事已高,早已不理世事,更不喜欢外界的打扰。我可以带话给他,至于他是否见你,我不能决定。我要怎样介绍你的身份呢?”祁司晨答道,“请你带话给他,中国宁英道长的传人想拜见他。”“好的,我尽快带话给他,他答复之前,恕我不能多说他的消息。”斯蒂夫好像很是忌惮这位安东尼神父,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他坚持让祁司晨一定要收下支票。双方约定了再次联系的时间和方式。艾力克斯教授安排斯蒂夫一行离开中心,去医学院高级病房住下,艾琳还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索菲亚博士陪祁司晨收拾诊室的设备。
“祁,你的治疗太神奇了,艾琳这种情况,据我所知的病历,除了极个别患者能够自愈,大多数预后都不太好,精神分裂的居多,至少也会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你确定你没有使用中国的魔法?这种治疗手段如果能够精确重现,推广的话,或许诺贝尔医学奖也不是不可能的呀!”说话间,索菲亚眼神热烈,逼上前来,吓得祁司晨不由退了一步,拍了拍额头,“索菲亚,我说了,刚才的治疗,我使用了中国传统医学的针灸,结合祝由术的一些秘法,如果说的简单一点,你可以理解为我对艾琳进行了深度催眠,同时对艾琳的记忆进行了修改。要想实现这种治疗,除了知道特殊的秘法外,最关键的是这个。”
说话间,祁司晨突然伸出手,按住了索菲亚的额头,只见索菲亚眼神顿时呆滞。等祁司晨收回手,索菲亚突然大声叫道,“哦,上帝,祁,你的手上有电流,我仿佛被电击了,这一定是神迹!”祁司晨安抚住快要疯狂的索菲亚,“这不是神迹,这是内力,你可以理解为中国功夫,呵呵,实际上更好的解释是,我能够控制我的身体,发出可控制的生物电流,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发出生物电流,这个你肯定知道。只不过我能够通过意念控制自身的生物电流,使电流能够按照我的要求改变成不同的频率和强度。而实现这个需要几十年的不间断的锻炼。比如我,达到目前的程度,就进行了接近二十年不计寒暑,风雨无阻的锻炼。而且,有的人,可能练一辈子也没有任何效果。所以,这个应该是很难推广的吧。”
祁司晨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刚才记录下来艾琳的脑电波的波形变化情况,等你研究的时候你会发现,波形有明显的规律,分成两个主要的阶段。其中重点在第一个阶段,因为这个阶段主要是清除艾琳由于强刺激形成的痛苦记忆所渐渐萌生的新的人格,这种人格正是精神分裂的最主要原因。通过分析波形,如果再能够用微电流模拟刺激同类病人产生相似的脑电波波形,我相信至少可以起到一定的治疗作用。再进一步形成固定的微电流治疗仪产品,这会是一个不小的科学进步。但是要实现这个设想,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前期的实验,后期的生产等等,这是个大工程。索菲亚,我知道你的博士研究方向正是精神分裂症的微电流刺激治疗方法。所以我邀请你参加这项研究,加上艾力克斯教授的支持,我们尽快推进这个课题,争取早日拿出产品。”听到这里,索菲亚兴奋的攥紧了拳头,“祁,太感谢你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又和索菲亚讨论了一下如何开展工作,二人收拾完第五诊室后,祁司晨回到了自己的第六诊室。
坐在前厅的茶座前,祁司晨烧水,泡茶。不一会儿,茶香四溢,普洱的香气渐渐弥漫在空气中。给自己满上一杯,细品普洱,让祁司晨的精神放送了下来。思绪飘飞,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祁司晨是祁正大师唯一的孙子,今年28岁。祁大师临终时祁司晨的父亲尚未娶妻,所以,这爷俩是无缘见面了。当年,祁大师将医门门主之位传与爱徒刘佰樵,同时也将自己先天有些不足的儿子祁同一同托付给他。祁同先天体质不足,不能劳累,体弱多病。在师兄刘佰樵的关照下,凭着家传的手艺,做了中医医院的配药员,也算衣食无忧。后在师兄的撮合下,与刘佰樵的学生成婚,生下祁司晨。刘佰樵一直牢记祁正大师的嘱托,挑选多个医门后人,在娘胎中就按照秘密传承之法,以秘药改善婴儿体质。祁司晨也是被选中的婴儿之一,可以说是在娘胎中开始了修炼。
说来也怪,祁司晨自出生起,就与众不同,不但从不生病,而且聪慧异常,过目不忘。更难得的是,自幼就非常懂事,毅力非凡。不到六岁,就将刘佰樵所传的医家秘传五禽戏练的炉火纯青,也难为他小小年纪,竟能耐得住枯燥。自古大医多寿,固然因为治病救人,增福积德,更重要的是大医多习练五禽之法,更兼刘佰樵所传自祁正大师的古法五禽戏,更有抻筋拔骨,打通经络的神奇功效。唯贵在坚持。
刘佰樵见祁司晨天资不凡,很是喜欢,更将祁司晨每天带在身边,常常亲自教诲。祁司晨至十余岁已通读古今医案,中医经典信手拈来。又常随刘佰樵出诊,见惯各种病人,对病况每每出言必中。渐渐赢得京都医大附院小神医之名。后又学习针灸之术,进步神速。
十二岁那年,道门当代门主赴京践约收徒,医门将选定的几十名少年集中举行大比。考察品德,身体条件,智商,医术等各项,祁司晨门门第一。当之无愧的成为内定的医门道医合一传承人。拜在当代道门门主木初真人门下,随真人习练道家月炼日炼之法。此二法结合医门古法五禽戏,为广成子先圣筑基炼体的基本之法,此为当年祁正大师与道门上代门主宁英真人在牛棚之中交换秘传后,二人分析后得到的结论。同时二人约定,四十年内,各派一名选定的佳徒,向对方学习各自秘传中独到之秘。双方不得藏私。这才有木初真人应约上门收徒之事。
跟随木初真人一年多后,木初亦喜祁司晨天资不凡,毅力坚定,佳徒难得,随将祁司晨正式收入门,成为关门俗家弟子。对祁司晨倾囊相授。祁司晨对道家古传祝由术情有独钟,几年之内,不但完全掌握,甚至能够推陈出新。自创新的术法。木初真人喜不自胜,特别嘱咐祁司晨需先将月炼日炼之法大成,方能自由施展次术。不然恐有损阳寿。祁司晨学医学道,竟然不耽误学习科学知识,自小学起就连连跳级,省下来的时间,或在京跟随刘佰樵学习中医,或南下武当跟随木初真人习练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