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一百人，一天的时间录不完，昨天一直到天黑也还有十几个人没到，今天得继续，其他过关的人则是休息，三天后过来。
闲着没事，顾青和兰韵录完歌后干脆就在魔都街上走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喂，我说了这么久，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盯着顾青看半天，兰韵开口。
“说什么啊？”
“你觉得我唱歌好听吗？人长得怎么样？”
“好听，外貌嘛……”顾青仔细打量一番兰韵身段，有点婴儿肥，可爱型的，但脾气却很男子汉，这个性格很受男孩子喜欢，“外貌也还行。”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不火？没有人气？因为我没好的歌曲啊。”
顾青：“所以呢？”
“出门在外互相帮助，你说的，你就不会帮帮我这个你出门在外第一个朋友吗，比如写首歌送我什么的。”
顾青填词很牛逼，作曲也牛逼，通过前面两首歌，兰韵已经见识到了，有时候男的厉害真不是能用年纪大小决定的。
“你在想屁吃。”翻了个白眼，顾青迈步疾走。
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一首歌送人，作品对于一个歌手来说就是命，太重要了。
很多成名歌手别看专辑发了十几张，但能拿的出手的代表作也就那么一两首，也就是说靠着这一两首就吃了几十年。
这个世界的歌手顾青不熟悉，但白芷若的出道经历他也看过，能这么火就是因为她曾经写过一首名叫青春的歌。
靠着这首歌，后面热度不断，公司包装发专辑，请人写歌，开演唱会，接着跑综艺，客串电影，电视剧。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一首歌开始的。
快步追上顾青，兰韵嘟着嘴道：“不给就不给，我出钱买，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
驻下脚步，顾青回头，为难道：“这不是钱的事，歌曲是无价的。”
“三千一首。”
“你别这么说，搞得我图钱似的。”
“四千。”
“真不是钱的事，写歌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
“五千。”
为了吸引粉丝和打赏，顾青的直播间现在除了吃饭睡觉打豆豆，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打开的，包括现在。
看见兰韵要歌，直播间的人早就沸腾，纷纷喊话顾青让他给。
“顾老二，看弹幕，给老子动。”
“发，发，不然下次我不打赏了啊。”
“歌是地球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觉得和美女分享一首也无伤大雅，不过也不能随便拿出去，得附加一张比基尼照片，同意的扣1。”
顾青抬头不小心看了眼，弹幕，密密麻麻全是数字1，不少人怂恿让他开口要比基尼照片。
对于这些看直播的人来说，他们本身就没有利益，也没损失，看直播就图一乐，顾青在平行世界，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影响现实。
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什么意思？相反，他们希望顾青没事就搞点大事出来。
这是把自己也代入进去的意思，让顾青做一些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做不到，不敢做的事，这样不是很爽吗？
申公豹：“看来又到本尊出手的时候了，满足大家的要求，打赏一万块。”
苗人凤：“我也出一千。”
叮当猫：“我出一千。”
……
这么些天下来，大家早就摸索出顾青软肋，他似乎对打赏很看重，非常看重，只要打赏，啥事都干，就差没学老八了。
顾青不着痕迹对着直播间比了一个OK手势，他倒不是图人家比基尼，而是他本身就是个老蛇，呸！心肠软弱的人，见不得女孩子无助，加上打赏也不少。
“五千块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顾青自认脸皮还算是厚的，但这种话到嘴边还是有点难以启齿，话一出口，他以后正人君子的名声算是没了。
见着顾青细弱如蚊的后半段声音，兰韵听不清楚，靠近道：“你倒是大声点啊？”
终于，顾青还是开口了，他发誓，真的只是为了打赏。
红晕突起，兰韵看顾青眼神都不对，“可以，没问题，不就是一张比基尼嘛。改天姐带你去沙滩游泳，让你开开眼界，哪里啥样美女没有。”
“小弟弟，你还是年轻了。”
在他看来，顾青这是从来没出过远门，对社会认识少，说直白点，就是个雏。
“嗯，谢谢姐姐。”顾青欲哭无泪，他这老蛇皮的名号以后可能摘不掉了。
直播间，零零散散几十人打赏，加上申公豹几人大头，这一波收获一万六千多，加上昨天打赏，两万左右。
勾着顾青肩膀，兰韵眯眼笑道：“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歌的事。”
五千一首歌，这是市场高价了，普通就一千三千的。
一首歌没发之前，谁知道能不能火？歌迷耳朵才是检验好坏的唯一标准，光是你作曲人，唱歌人觉得好不行。
话说，没发歌之前，歌手们哪个不是信心满满，扑街后才泪流满面，纷纷哭诉歌买贵了。
……
地球，一个两千人的企鹅群里，这天晚上，一个不速之客到来。
六号管理员鲁智深上线，发了一段五分钟的语音。
按照平时来看，这是提醒大家顾青开播，可以去看了，不过当众人点开的时候，却是一个中年妇女声音
“你们这个是什么群啊，你们这群害人不浅啊你们这群，麻烦你们，真的太过分了，你们搞这个群干嘛？”
“我儿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现在才二十多岁好不好，你们害死我儿子了，谁是群主，赶紧出来，不然我报警了……”
没人吭声，没人说话，平时最活跃的几个人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蝉，还有的心底发凉。
鲁一发这是凉凉了？
过了许久，见没人说话，“鲁智深”走了，退群了，群友松了一口气，纷纷出来。
申公豹：“谁有老鲁电话，晚点打一个过去看看人怎么样？别真挂了。”
叮当猫：“当初谁提议让老鲁做实验的？这多少天了也没个制止的人，你们还是人吗？群主呢，赶紧出来，不出来我报警了。”
金石为开：“打了，说是人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晚上，不知道谁把录音传到网上，群火了，有关顾青的事也被挖出来，自动上了几分钟热搜，很快又消失。
不过这点时间已经够很多人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