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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听亚东河述说风云故事

翻阅亚东这部史诗长度,寻觅沧桑岁月沉积历史;藏族军民血写抗英史诗,曲美雄谷纪念碑树英魂;红太阳光芒万丈照边疆,解放军拯救农奴把歌唱……

01 亚东历史钩沉

在下司马镇的老街慢慢行步,寻觅沧桑岁月沉积遗忘的历史,翻阅亚东这部史诗的长度;站在终年不息流淌的亚东河边,聆听哗啦啦奔腾向前的河水,讲述亚东过往的风云故事……

亚东具有悠久的历史,远古时期就有藏族先民在这里繁衍生息。很早以前,亚东山谷就是西藏通向印度平原的唯一大道,据说玄奘到西域去取经时,就是通过这条路去的印度。因此,它是沟通西藏与南亚的重要通道。

7世纪前,今亚东县境内北部帕里一带隶属于吐蕃时期12邦国之一的洛昂统治的一个小邦国,其统治中心在江孜。

7世纪初,吐蕃王朝立国之君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建立吐蕃政权。他在位期间平定吐蕃内乱,确立了吐蕃的政治、军事、经济及法律等制度,并且从唐朝和天竺引入佛教,至今备受藏族尊崇。在全境设有“五茹”,为军政一体的行政区划,亚东隶属于“五茹”之一的“茹拉”管理。他曾带兵从这里到了南方平原。

8世纪后半叶,吐蕃赞普赤松德赞把帕里一带赐给吐蕃豪族“桂氏”家族作为其封地之一,称为上部“桂域”,意即桂氏封地上部地区。此状况维持了大约400年时间。

13世纪中期,在元朝中央政府的支持下,西藏建立了统一的地方政权——萨迦政权。成为元朝的一个行政区域,亚东隶属于萨迦政权。

14世纪上半叶,萨迦地方政权之下的江孜地方首领,帕巴贝桑布在帕里仁青岗建立了宗一级政权机构——帕里南杰城堡,委任其弟帕巴仁钦为第一任宗本。

15世纪,江孜地方首领帕巴贝桑布家族后裔,被称为江孜法王家族。亚东县辖境基本在江孜法王家族的统治下。

明代中央政府建立后,在西藏实行了“多封众建”策略,对固有的世袭贵族和权贵予以扶持。亚东地方包括今锡金、不丹等地依旧是江孜法王辖地。

明崇祯十五年(1642年)在蒙古汗王固始汗的支持下,第五世达赖喇嘛建立了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正式设立帕里宗,在亚东设立日纳宗(今锡金境内),成为西藏地方政府管辖的边境14个宗之一。

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亚东边界一直到锡金的甘托克以南地区。八世达赖时期将亚东管辖的日纳宗所辖部分牧场赏给锡金王室。但当时的锡金王室仍然归西藏地方政府管辖,清中央政府在交易边界设立“鄂博”(界碑)。

亚东历史上只是卓木山谷里的一个小山村。

每一个地方的形成,都有着她蕴藏的历史文化,渊源的人文风情。为了对“亚东”来历的探究好奇,笔者专门向当地藏族老人打听她的来历——

在亚东民间,曾经流传着这样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藏传佛教噶当派始祖——仲敦·杰威琼乃,大约在距今近1000年的时期,仲敦·杰威琼乃在拉萨北面200多公里,西藏中部的澎波河流域的林周县唐古乡境内,主持修建起西藏“噶当派”的第一座寺庙——热振寺。

藏语“热振”一词,翻译成汉语,意思是“根除一切烦恼,持续到超脱轮回三界为止”之意。

据说,从前热振寺附近周围的山,没有一棵树木,长不出青草,更看不见格桑花,四周全是光秃秃的荒山。

据说仲敦·杰威琼乃的弟子——蕊巴嘎布活佛,为了让热振寺周围的秃山种树长草,创建出一个适合人居的环境,为当地人造福,带上弟子出行南下,开始寻找树种。

当仲敦·杰威琼乃一行来到位于亚东境内的朗加山时,看见这里满目青山绿水,森林苍翠。于是,他就指派弟子采集树种。

当树种采集好后,蕊巴嘎布活佛站在朗加山顶上,久久不愿意离开。他想在这个美好的地界,创造一座人居的村子。于是,他脱下佛帽,念经祈祷:“愿你落在一个美好的地方,变成一座造福世人的村庄。”随后,他把佛帽抛向空中。佛帽随风飘飞,快乐地飘向山下的峡谷。

当蕊巴嘎布活佛的佛帽,即将落入峡谷中飘移的云雾里时,突然从满天的云雾中,腾空而起一条彩虹。

蕊巴嘎布活佛的随从,看见这一惊喜的天象,大呼叫好,赞叹活佛帽显灵。由此,活佛就给佛帽落地的地方赐名“卓木”。“卓木”是藏语,翻译成汉语叫“亚东”。从此,这里便渐渐地出现了人烟……

蕊巴嘎布活佛一行从“卓木”采回的树种,种在热振寺附近的荒山上,慢慢地生长成林,造福子孙后代。

传说毕竟是传说,但无从考证。我从史料中,查阅到“亚东”一词的产生,这也许这才是“亚东”来历。

在100年前,英国侵略西藏时,英军曾经驻在亚东谷地的一个名叫“那东”的地方。

一个英军文官,一不小心就把“那东”(NA DONG)的第一个字母“N”,错写成“Y”。从此,英军就开始使用“YA DONG”一词,标注在军事地图上,写在文件里。于是,汉语中的“亚东”一词就这样问世了。

其实“那东”,仅仅是亚东谷地一个小小的地方名字,怎么能代替亚东谷地整个地方的名称?但在当时就这样慢慢流传开来,后来约定俗成,只好这样将错就错,沿袭地把“亚东”称呼至今日。

在典籍上,仁青岗一带被称为老亚东或亚东,乃堆拉山和则里拉山下面的谷地被称为亚东山谷。

据史料记载,很早以前,亚东就是中国、锡金、不丹王国之间的“国际集市”,各国商人通过骡马运输,交易对方所需要的货物。正是因为有了繁荣的商贸,下司马镇成为商人们的休息地。后来随着商贸的发展,这里成为马帮、驼帮的休息地,下司马镇才开始有人居住。

1888年英国侵略军发动了对西藏的第一次武装侵略,藏军在隆吐山设防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而失守。昏庸懦弱的清政府先后与英帝国主义签订不平等条约,英帝国主义获得了对锡金的统治权和在西藏通商的权力。

1894年5月1日,亚东关被迫开为商埠,紧闭的西藏大门从此被打开。英国在距亚东县城12公里,位于下亚东乡春丕塘东部,则里拉山口和乃堆拉山口之间的一条峡谷之中,修建了商务代理处,这是英国入侵后在亚东修的第一座建筑。

亚东被迫打开商埠后,清政府就在西藏亚东设立了第一海关。1903年英军突袭侵占了帕里,随即此海关被取缔。现存海关遗址东西长80米,南北宽50米,包括6栋石砌建筑。中锡通道从遗址中间穿过,将整个建筑群分成南北两部分。北面有公署衙门、关帝庙和两栋住房,南面为海关办公室,遗址现残留着部分炮台的残壁。

英国强迫清政府将亚东辟为通商口岸后,商务代办、邮局、驿站迁至下司马镇。加之各国商人在这里互通有无,各种文化在这里激荡沉淀。于是,在下司马一带的民众纷纷效仿英国人修建“铁皮房”,并融入了西藏元素,形成了既富有“大吉岭”特色,又有西藏特点的建筑,这就是下司马镇的雏形。

英帝国主义在1904年,通过侵略战争摄取了在西藏的多项权利,当时的下司马镇以南地域正式沦为半殖民地。现存于亚东县城中学后山坡上的“英国驿站遗址”,始建于1936年。该驿站是当时英帝国主义在亚东境内,共建的七个驿站中唯一保存完整的一个。

这个驿站建筑风格,是英国庭院式风格,平方坡顶,石木结构。门前有宽阔的走廊,屋内地板由实木铺成。中间客厅和三间卧室,都有一座考究的壁炉。四周是高一米的栅栏,院内是碧绿的草坪。在房屋左侧约30米处,是用木材搭建的厕所,屋后的山坡上种有各种果树。

驿站成为英国侵略者,在西藏土地上留下的唯一的保存完整的建筑物,也是近代史上我国西藏被侵略的最好历史见证。

英驻亚东商务代理处遗址、清代海关遗址、亚东驿站等边关古迹,见证了边关小城的荣辱兴衰。

亚东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她像一把伸向南亚大陆的钥匙,打开了贸易交流的大门,曾经繁极一时的进出口贸易给这块弹丸之地,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荣耀与繁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四川、贵州和云南成了中国抗日战争的大后方。当日本人封锁了滇缅通道后,大量的军用和民用物资,都需要从印度运往四川,除了飞越喜马拉雅山的“驼峰”航线外,最活跃的民间运输线,就是云南到西藏的茶马古道了。

亚东的发展繁荣,与帕里镇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200多年前,一批批的移民源源不断地来到帕里,这些移民中有逃来的农奴、有传播宗教的教徒、也有一些寻找机会的商贩。随着人员的增多,加上帕里地处不丹、锡金、印度几国的交接点上,中外贸易自然产生。

历史上亚东通往帕里、帕里通往乃堆拉山口没有道路,亚东人民为了生存,人背马驮货物,换取钱粮,人和牲畜踩出了一条羊肠小道,这条道称为交易茶马的古道。

从亚东到拉萨,骡马走11天,物资运输相当困难。这条道上马帮驮队长期络绎不绝,来来往往运载货物。人背货物主要是从锡金的甘托克到下司马镇,往返200多公里,每人每次负重100斤左右。

他们背出的是羊毛、羊皮、牛尾巴等,背进的是香烟、白糖、米面和百货。羊肠小道,路险难行,冬季大雪封山,更加艰难,雪深路滑的地方,有时还要爬行才能通过。

到了20世纪初,帕里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商贾云集、人声鼎沸的商贸重镇。西藏政府就在帕里设立了“帕里宗”,西藏大宗的对外贸易基本都在此进行。

各国商家云集于此,藏区有实力的大家族也纷纷在此设立商号、分号,做进出口贸易。来自不丹、锡金、印度、尼泊尔的商人,还有很多从康区来的康巴人,都到帕里来做生意。据记载,最热闹的时候帕里镇内,有来自全国各地马帮的骡马千余匹,来自不丹等境外商人数百人。

亚东,历史上曾隶属于帕里宗。西藏民主改革以前,下司马镇是在帕里的管辖之下。帕里宗本派一名官员到下司马镇,这个官员叫作“扎旭”。

扎旭手下有几名当地民众推选的头人“贡推”,他们共同管理当地的行政事务。谁当选“贡推”,他就要在群众集会上宣誓就职。宣誓就职要举行专门的仪式,在仪式上,周围的百姓都召集起来,杀一头牛取出鲜红的牛心,摆在供桌上。当选“贡推”的人,对着供桌郑重宣誓:“处理诸事,做到公正不偏。”

据说上一世卓木噶希活佛观看了一次“贡推”宣誓就职仪式。当时在仪式上就要宰杀的那头牛脱绳跑掉了,在场的百姓群起而抓之,把它杀死了,取出心脏,摆在供桌上。卓木噶希活佛看了这个场面,觉得惨不忍睹,于是出面制止,并用红色的“多玛”供品来代替牛心。

这样既满足了宣誓仪式上的需要,又可以保护一条生命。往后“贡推”宣誓仪式照样举行,所不同的是再也看不到杀牛取心的血腥场面了。在封建农奴制的旧西藏,这种古老的习俗在其他地方也很少见到。

1960年6月,亚东县人民政府成立,隶属江孜地区专署。四年后江孜地区与日喀则地区合并,亚东划归日喀则地区。

2014年7月,日喀则撤地设市,亚东县属于日喀则市。如今亚东县辖2镇5乡,25个行政村(居委会),67个自然村。县境内藏族人口占95%。同时有汉族、加族、夏尔巴人居住。另外,境内还有不丹、尼泊尔、印度等国侨民居住。

千百年来,生活在亚东这片土地上的各族人民,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的双手,创造了独具地方特色的历史文化,留下了很多珍贵的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富丽堂皇的藏传佛教寺庙、优美多姿的藏族歌舞、脍炙人口的故事传说、诙谐幽默的民间谚语,丰富了亚东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革命烈士陵园,以及英国驻亚东商务代理处、清代海关、曲美雄谷、亚东驿站等重要遗址,是对各族人民,特别是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和革命传统教育的最佳基地。

02 亚东抗英史诗

在亚东县堆纳乡吉汝村,有一个著名的抗英遗址——曲美雄谷。这里用玻璃屋罩着一块像“太阳图腾”,看似汉文“门”字的抗英英雄纪念碑。碑体上用藏文和汉文铭刻着英国侵略西藏的惨烈文字……

我站在这座屹立在草原和蓝天白云之间的纪念碑下,印刻在碑上的文字虽然有些模糊不清,却向人们讲述着那段悲壮的历史,也见证着人们口口相传的藏族英雄壮举!

1904年,英国将战火燃向地球上海拔最高的高原。西藏的祥和宁静由此被打破,一场实力悬殊的惨烈战争,在“世界屋脊”上展开。

英军为打通进入中国内地的门户,进一步扩大侵略战争,悍然发动了第二次侵略西藏的战争。英军经岗巴入境,随后入侵亚东,企图通过曲美雄谷入侵江孜,进而直逼拉萨。

在曲美雄谷,1400余名守关藏族军民,在此阻击侵华英军。藏军虽武器落后,但布防有序,英勇抗击。英军屡攻不克,就以假装谈判的阴谋得逞,凶残杀戮我藏族同胞。千余藏族英雄儿女,为保卫家乡、保卫祖国奋勇杀敌,英勇献身,慷慨就义,气贯长虹。

这座曲美雄谷抗英纪念碑,是在纪念抗英战争100周年之际,亚东县利用300万元人民币,启动了曲美雄谷遗址保护项目,项目包括全玻璃透明纪念馆、纪念碑和纪念广场以及停车场等配套服务设施。这里已打造成为红河谷旅游景区的重要一站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曲美雄谷抗英遗址,静静地伫立在草原上,诉说着那一段悲壮的往事。英魂震撼,昭示后人。

我伫立纪念碑前,遥想在一个世纪前的英国侵略军队,从亚东一路北上,入侵中国土地。西藏民众的无畏与殊死抗争,大清王朝的破败与懦弱忍让,已深深烙入中国近代历史血与火的篇章之中。那慷慨与屈辱交织的一刻,多少年后,人们都没有理由忘却。

雪山依旧在,泉水仍在流。蓝天白云下,纪念碑门屹立,在向过往行人诉说着这段悲壮而惨烈的历史——

英国入侵西藏,亚东就是一部长长的抗英史诗。我们要翻阅这部沉重的史诗,让历史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的定律。让我们记住那段悲壮的历史,唤醒我们知耻而后勇,雄风奔向未来,就必须从“序幕”讲起。

英国入侵西藏领土,原起于东印度公司。

1600年,英国殖民主义者,在印度成立了东印度公司。东印度公司,全称“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或“英国东印度公司”,是一个股份公司。1600年12月,英格兰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授予该公司皇家特许状,给予它在印度贸易的特权而组成。

实际上这个特许状,给予东印度贸易的垄断权20年余。随着时间的变迁,东印度公司从一个商业贸易企业,变成印度的实际主宰者,它还获得了协助统治和军事职能。后来被解除行政权力,开始从事商业剥削。

1764年,英国征服了孟加拉以后,扩张活动开始北移,于是毗邻印度的尼泊尔、不丹和我国西藏地区,便成了东印度公司发展所谓“贸易往来”的主要目标。

英国打败印度孟加拉后,印度沦为英国的殖民地。英国就企图向西藏倾销商品。

当时这一活动是通过英国的东印度公司进行的。从此,他们多次派人入藏,了解西藏经济、贸易等方面的情况,怀揣着日不落帝国的狼子野心,借以作为对西藏进行经济侵略的依据。

在那时,西藏的商品大部分都是从内地输入,主要通过四川、云南、新疆三条线路,部分从尼泊尔、锡金等国输入,同时西藏方面将黄金、麝香、羊毛、药材等物品运往内地。这条黄金大通道,令东印度公司垂涎三尺。

东印度公司为了进入西藏,出兵侵入紧邻西藏南部重镇帕里的库赤一贝哈尔土邦。六世班禅派遣特使,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和礼物来到印度,面见第一任英印总督哈斯汀斯,希望进行调解,请求哈斯汀斯撤军,放下屠刀,居中调停,避免生灵涂炭。

当哈斯汀斯得到六世班禅的信后,不禁大喜过望,希望借机与西藏建立直接的外交和贸易关系,认为是进入西藏的绝佳机会。

英印总督哈斯汀斯,任命英国东印度公司的秘书,28岁的波格尔为特使,外科医生汉密尔顿为其助手。波格尔此人履历与哈斯汀斯类似,同是少年漂泊海外,万里蹈海来到印度。

据说波格尔是在印度的少数英国人中,长期和西藏人接触过的,并且了解西藏的特质和性格的权威人物。他是个优秀的观察家,具有模仿西藏人的行为动作的才能。

波格尔动身之前,哈斯汀斯把他召进英印总督,对他下达指示:“你出使的主要目的,是开辟从不丹夏都扎西曲宗,到拉萨以及西藏最远方的商业联系,争取前往拉萨,与西藏地方政府建立联系;搜集与西藏有关的政治、经济、物产、风物等方面的情报;携带英国货物清单,试探英国商品在西藏的销售可能,并在沿途收集牦牛、核桃、人参等英国人感兴趣的货物样本,搜集中国内地、西伯利亚、克什米尔等地的交通贸易和政治情报……”

至于波格尔滞留西藏的具体时间,哈斯汀斯在召见他时没有具体规定,只要求尽量拖长停留时间。

波格尔一行出行之前,用信函通知了日喀则方面,派人到不丹的扎西曲宗等候他们……

1774年5月,波格尔一行启程离开加尔各答,沿着古代商路一路北上。就在波格尔一行满心欢喜到达扎西曲宗之时,见到了在此恭候的六世班禅的特使。班禅的特使交给了波格尔一封用波斯文的言语写的信,明确告知:西藏是大清领土,禁止任何外国人进入,这也是大清皇帝的意思。

还没进入西藏领土的波格尔,就被一个“钉子”扎了,可他仍不甘心,遂动员当地土王德布王游说班禅。德布王早就对英国人在南亚次大陆横行霸道痛恨于心,劝波格尔放弃这次行动。但波格尔仍不死心,派已被东印度公司收买的印度僧人普南吉到日喀则活动,声称公司已按班禅的请求从不丹撤了军,缔结了和约。如果班禅拒绝公司的“友好”表示,公司将考虑对不丹重新使用武力。权衡再三,班禅最终同意波格尔到日喀则。

路上经历长达半年多的波格尔一行,于11月抵达了日喀则。几天后,波格尔在日喀则郊外的南木林觐见了正在这里避暑的六世班禅。无论此时的波格尔是如何的巧舌如簧,始终没有得到班禅对通商一事的允诺。

为了赢得六世班禅的信任,更为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命。在日喀则逗留期间,波格尔一伙穿藏袍、学藏语、喝酥油茶、吃糌粑,并利用各种机会深入藏民家中,观察藏民的生活习俗、家庭组织,乃至婚丧嫁娶等等习俗,并加以详细记录研究。

虽然打开中国“后门”的最终目标没有达到,但根据波格尔一手资料撰写的有关西藏情况的书,成了日后欧洲殖民者研究西藏的最早的标准教科书。

波格尔在给东印度公司的报告中写到,拉萨政府认为派我来是探测他们的地方。这样,英国的野心很可能推动侵略,而英国人的武器之精良将得以成功!

拉萨方面显然十分清楚波格尔此行的目的,所以当波格尔向班禅提出想去拉萨时,遭到了来自拉萨方面的断然拒绝。波格尔又试探着提出与班禅的辖区建立通商关系,又一次被拒绝。波格尔沮丧地说:“中国在西藏的主权,是在所有路上阻止我前进的绊脚石。”

1775年4月,波格尔一行离开了西藏。临行前,六世班禅交给他一封致哈斯汀斯的信,郑重声明:西藏处于中国皇帝的绝对统治之下!

1779年,东印度公司的上层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搜集有关从印度有没有可能去西藏,从而达到同中国西部地区通商的设想。之后第一任英国印度总督哈斯汀斯第二次派波格尔去西藏。

临行时哈斯汀斯指示波格尔,探察队必须查明拉萨与西伯利亚之间的大片土地和交通情况,以及孟加拉到拉萨、拉萨至附近各地区的道路和居民情况,并设法缔结孟加拉与西藏之间的商约,争取在拉萨设立英国商务代表机构。

波格尔一行,在亚东河谷进行秘密探测,测绘地图,寻找捷径。波格尔带回的情报,使东印度公司了解到,在西藏南部边境的几条峡谷中,有一千多年历史的茶马古道仍然畅通着。在这些峡谷中,亚东峡谷是最早被英国人盯上的通往西藏的通道。它也是茶马古道通向锡金西藏境内的最后一段。

在这次艰难旅途结束后的第5年,34岁的波格尔因心脏病,在印度的加尔各答去世。在印度的一处墓地里,埋葬着英国第一个进入西藏的官员。

1783年,为了挽救东印度公司出现的经济危机,哈斯汀斯派遣忒涅和桑德斯沿着波格尔的老路,再次潜入西藏。忒涅在扎什伦布寺住了3个月,企图签订商约的事,依然毫无结果。忒涅的报告中还特别呈报说:“清政府对西藏的统治是阻碍通商的根本原因。”

波格尔和忒涅的前后两次入藏探查尽管失败了,但他们获得了大量有关西藏政治、经济、民族、宗教等方面的重要情报,这就更加刺激了英国殖民者的侵藏野心。

为了连接这条古老的通道,英国加紧在印度修建铁路,到19世纪80年代,铁路已经修到了英国在锡金的租界大吉岭,从印度的加尔各答到西藏边界只需几天时间。

英国商人最感兴趣的是西藏的羊毛。当时世界上的一些发达国家期望通过东印度公司购买到西藏的羊毛。而当时东印度公司却只能在尼泊尔、不丹等国家进行羊毛交易。

西藏,这一西方人几乎未能涉足的地区,一直引诱着探险者的目光。从哈斯汀斯开始,历任英印总督都利用这种诱惑,用金钱收买探险者为他们提供情报。

给英国提供重要情报的是被称作“班智达”的人。西藏周边国家的,主要是印度的土著居民,在英国设在印度的秘密间谍机构受训后,“班智达”被派往西藏,他们化装成去西藏的朝圣者或是僧人,用伪装的工具进行测绘。

那时,在英国官方的地图上,西藏部分几乎是一片空白。一次次的测量结果,渐渐完善了他们手中唯一的康熙年间的西藏地图。

19世纪和20世纪初,是大英帝国的全盛时期。由于对印度这一“英王皇冠上最亮的明珠”和英国“食品篮”的高度重视,确保英国能在南亚次大陆长期稳定地榨取最大限度的经济利益。根据印度的地理特点和周边环境,英国的战略家们逐步提出了所谓“拱卫印度安全”的“三个缓冲区、两个同心圆和一个内湖”的战略思想。“英国管理下的西藏”,便是这三个缓冲区之一。

从这一战略构思出发,英国对西藏进行侵略就成为必然,还有通往西藏进一步向中国西部扩张。由此也可以看出,挑起侵藏战争是英国的既定目标。

英殖民帝国侵略西藏是从侵略锡金开始的。1830年英殖民当局以调解锡尼关系为名,实际控制了藏印交通要道,为英军殖民锡金,并进一步入侵西藏奠定了基础。

1835年,英国以极为低廉的价格向锡金租得大吉岭,作为东印度公司的“避暑地”,以此为跳板觊觎西藏。

英国对大吉岭因地制宜、就地取材设计了一种铁皮房子,即房子以木材为主体,屋顶盖上“人”字形的铁皮,并设有走廊楼阁,方便晾晒衣物。

这种房子防水、防潮,保暖、通风,因而很快在当地流行起来。后来在亚东,出现了这种建筑。

1849年,英国征服印度全境,印度就成为英国东方殖民体系的政治、经济中心和向亚洲进行侵略扩张的战略基地。

1860年,英法联军进攻北京,英殖民当局趁机进兵锡金,尔后进攻不丹,不仅占领了锡金大吉岭和不丹噶伦堡等大片土地,并强迫尼泊尔签约,加强了对尼泊尔的控制。

英国在锡金、不丹等地捞到好处后不久,英国就开始逼迫西藏地方政府与英属印度通商,在遭到西藏地方政府严词拒绝后,英国随即以锡金为跳板,像以往一样,企图用武力征服西藏。他们不仅在锡金境内大肆筑路架桥,并擅自越过当时藏锡边界所在地日纳,进到西藏境内的龙土山窥探。

1865年,英属印度殖民当局派人乔装打扮潜入西藏,秘密绘制地图。虎视眈眈的英军已经距西藏咫尺之遥。沙俄此时正在为实现南下印度洋战略积极活动,侵略矛头也直指我国西北、西南地区。沙俄的举动对英国侵略西藏的野心构成了一定威胁。

英国由于经济危机,开始感到囊中羞涩。鼓噪:“我们坚决要求进入西藏,那儿有一个广大市场在等待着我们。”

很久以来,与中国毗邻的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先后与中国封建王朝结成宗藩关系,作为宗主国的中国,一直向藩属国提供着强有力的军事保障,那些藩属国自然形成中国抵御外来侵略的一道防线。

从19世纪开始,西藏周边的国家烽烟四起。英属印度连连发动对尼泊尔、缅甸、拉达克、不丹和锡金的战争。这些中国的宗藩成员国,在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时,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清政府的军事支援上。但鸦片战争后的清王朝,已无力向藩属国提供军事援助了,中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的传统关系开始破裂。

到了19世纪70年代,毗邻西藏的中国外藩全部被纳入了英国势力范围,英国在战略上已形成对西藏的包围态势。西藏地方政府在承受着外来威胁的同时,对清政府的军事实力感到失望,但他们仍坚决地抵制着外国人进入西藏。

1874年(同治十三年)6月,英国以考察云南地区的商贸情况为由,派遣上校柏朗带领当时在印度的一支由190余人的英国官员、商人、军官、士兵组成的勘探队,途经缅甸自陆路进入中国云南,为通商做前期的准备工作。为了解决勘探队的语言交流问题,威妥玛在征得总理衙门准许的情况下,派遣翻译官马嘉理前往中缅交界处迎候。

马嘉理从同治十三年6月开始动身由上海出发,途经汉口、湖南、贵州、云南,于12月初十到达缅甸新街,与柏朗会合。

在为柏朗颁发“游历”护照时,总理衙门一方面曾婉言劝告柏朗:边境地区不安全,尽量不要前往,但柏朗一行人不听。总理衙门又要求沿途各省及云南督抚妥为照料。因此,马嘉理在进入云南后受到当地官员的周到款待和关照,十分顺利地出境。而马嘉理并未将自己的返程时间、路线预先知会中国官员。

当年1月17日,马嘉理与先期到达八莫的柏郎探路队会合。2月14日启程,挂起“游历”的招牌,擅自越过中国边境,侵入云南腾越地区的曼允。马嘉理率领“探路队”不但拒绝当地民众劝阻,反而扬言要进攻腾冲,并开枪打死群众数人。云南腾冲布置兵勇,于各要隘堵截洋人。

2月21日,马嘉理与4名中国随员抵户宋河,遭到当地人民的袭击,5人都被杀死,首级悬于曼允城墙上。经此打击,探路队不敢继续前进,退回缅甸新街。

正找事端入侵西藏的英国人以“马嘉理事件”为由,给清政府施加强大压力。1876年9月13日,李鸿章被迫与英国公使威妥玛签订了《烟台条约》和《入藏探路专条》。除“赔款”“谢罪”外,还允许英国人开辟印藏交通。

与此同时,英殖民者在锡金储备物资、增调军队,加紧进行侵藏战争准备。此后,英军故意制造边界纠纷,以西藏地方政府在龙土山设卡“破坏通商”为名,向清政府提出抗议,要求藏兵撤出龙土山。

腐朽无能的清政府不顾国家领导主权,向英屈服,强令西藏地方政府撤出龙土山驻兵。但西藏地方政府坚决抵制,不肯撤出,并积极准备阻挡英军入侵西藏。

这个时期,每年从四川运到巴塘的茶叶不下1000万斤,价值约16万两白银。按英国人的估算,西藏与内地贸易总额,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共值白银200多万两。这一切都令英国资产阶级垂涎三尺。

西藏的市场固然理想,而廉价的原料更令人动心,如西藏的羊毛比英国便宜5倍,皮革便宜12倍,更别说那些稀有产品黄金、麝香、硼砂了。

此外,矿产资源也是令英国心动的,如英国探险家贺尔德希曾作了如下的自述:“不容怀疑的西藏的许多财富都在这里(西藏东部)——所谓财富并不只是某些原始粗野的艺术和工艺品,而主要是无穷的矿产。”

19世纪下半叶,英国先后将尼泊尔、锡金、不丹等纳入其殖民势力范围,并在位于喜马拉雅山麓的西瓦利克山脉,大吉岭设立军事基地,准备入侵中国西藏。

西藏地方政府派兵力在龙土山设卡戍守,抵制外敌入侵。龙土山位于则里拉山西南的热纳宗。由于其是西藏与锡金交界的要塞,西藏地方政府便在此地的各个险要路径上建立哨卡,并修建了高大的堡垒炮台,驻守藏军。

1887年,在藏历中是火猪年。这一年西藏的冬天特别寒冷,不过,来自喜马拉雅山山那面的威胁,比之风雪更加让藏民们感到不安。

英人以考察商务和矿产为名,从锡金进入岗巴宗,遭到当地官员阻止,双方相持数月,英人不能前进,于是荒谬地宣称龙土山是在受他们“保护”的锡金领土之内,西藏军队在这里设防是越界行为,要藏兵限期撤卡退兵。西藏军民拒绝了英国人的无理要求。双方陈兵边界,实际此时,英军与西藏地方政府的暗战已经爆发。

暗战彻底转为明战,是源于英军的无耻偷袭。

1866年,噶厦派出藏军在隆吐山设卡,隆吐山海拔3800多米。阻止私自越境通商,阻止英国人进入西藏边境,并在山上修建了白光护法神灵庙。

1887年,西藏地方政府在驻藏大臣文硕的支持下,为抗击侵略军,指定代本拉顶色、孜准索南坚赞带领藏军和僧俗民兵,前往隆吐山及其以北设防,抵抗英军。

1888年2月,英军第一次侵藏战争爆发。英军竟对设卡防守龙土山的藏军发动突然进攻,西藏第一次抗英战争爆发。

3月20日,英军借口藏军侵入锡金境内,悍然向驻守龙土山的藏军发动进攻。藏军对入侵英军,英勇作战,形成了有效阻击。守卫龙土山的藏军以火铳、弓矢等简陋武器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但终究还是未能抵挡英军大炮的轰击,鏖战数日后,藏军伤亡惨重,被迫后撤到纳汤,建石墙防守。

但西藏噶厦地方政府仍然调兵遣将,下令僧俗民众1万多人开赴前线,在6月至10月间同入侵英军数次作战,力图收回龙土山。

英军整顿之后,从容地对纳汤再次发起进攻,藏军虽然人数众多,守军英勇反击,但是武器装备落后,血战数日后,加之指挥失当,伤亡过大,龙土山之战最终失守,被迫撤至帕里等地。

实际上,此时藏军主力犹存,且军民“誓死抵御,决无二心”,发誓“战至男尽女绝”,各地调集的藏兵民上万人也纷纷前来增援前线。

相反,英军贸然深入,辎重补给尚未跟上,如藏军反击,英军必然溃败。

但遗憾的是,腐败无能的满清政府,惧怕藏边发生战事,却在战争开始后,坚持退让求和的方针,并将主张抵抗英印侵略的驻藏大臣文硕撤职,另派主和派大臣升泰接任驻藏新任大臣,并派英国人赫德之弟赫政充任其助手。

升泰到任后,完全执行清政府妥协让步路线,下令藏军待命帕里,不许反击英军。在此情况下,藏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最终未能阻挡英军进攻,英军先后攻陷则里拉、亚东、朗热等地。

升泰不仅满足英印的要求,和英军议和,还阻止藏军对英军发动反攻,贻误了最有利的反击时机。至此,英国第一次侵藏战争结束。

随后,清政府与英印谈判议和,并派升泰经亚东前往加尔各答,与英印政府总督兰斯顿正式签订了《中英藏印条约》,耻辱地承认了锡金受英国保护。按照英国的要求,划则里拉山口为西藏和锡金的分界线。

1893年,英国胁迫中方签订了《中英藏印条约续约》,并规定中国开放亚东为商埠,英国在此可以享受治外法权,迫使亚东于1894年9月1日开放通商,自亚东在开关之日起,5年内藏印贸易互不收税。

西藏军民第一次抗英战争失败。不过,抵抗尚未结束。清政府与英国签订的“两个条约”,遭到包括西藏同胞在内的全中国人民的坚决反对。

拉萨三大寺,号召西藏人民不同英印贸易,抵制印度茶叶运销西藏。西藏人民还拆除英印所立的界碑,坚持到自己的牧场上放牧,与入侵者抗衡,占领中国的领土和主权。

自此亚东被开为商埠,清政府在此设立了西藏第一个海关。英国商人可自由前往贸易,英国货物免税进入西藏,印度也派员进驻亚东。这样,英国初步实现了打开西藏门户,进入西藏的狼子野心的目的。

豺狗永远是喂不饱的,虽然英国通过第一次入侵战争取得了许多利益,但他们依旧准备对西藏进行更大规模的侵略。

1902年的冬天,英国派出一个所谓英国地理学家——荣赫鹏,他以英国任命的“西藏特派员”的身份,带领一支所谓的英国探险队来到西藏,表面上的目的是解决锡金与西藏边界问题,但其真正目的却是勘测,在亚东的地界侦查路线,为英国接下来的进攻做准备。

此前荣赫鹏刚刚从满洲进入中国北方,然后穿越蒙古戈壁,翻越天山,沿天山北麓至帕米尔开拓了一条从未发现的“慕士塔格通道”。凭此成就,他被选为皇家地理学会最年轻的成员,并授予该学会的金质奖章。

1903年6月,英上校荣赫鹏率兵200人,以谈判为名进入西藏岗巴,英军的卑鄙把戏上重演。西藏第二次抗英战争自此爆发。

英军又开始了他们的罪恶行径,先后两次对西藏发动侵略战争。西藏地方政府派兵700人赶赴岗巴设防。12月中旬,英军2000余人在司令麦克唐纳指挥下,越过则里拉山口,藏军3000人赶至曲眉仙角、亚东至江孜通道一带设防。

英国调集步兵、骑兵、炮兵3000多人,由麦克唐纳少将指挥,打着护送地理学家——实际是英军上校的荣赫鹏的名义,偷越乃堆拉山口,一举攻占亚东。

亚东是英国人入侵的第一站,曾设有英军“兵站”——“亚东驿站”。

英军占领亚东后,西藏地方政府急调驻军前往帕里,无奈赶到之前英军已抢占帕里。紧接着,英军继续推进到堆纳的曲美雄谷,在曲美雄谷遇到西藏军民的阻击。在这里遇到2000名驻守藏军的抵抗,藏军首领要求英军退回亚东谈判,荣赫鹏蛮横地拒绝了这一合理的要求,双方便展开对峙。

1903年12月21日,英国侵略军以谈判为名,进入西藏境内,占领帕里镇。当时的帕里县政府在一座小山头上。英军把扎什伦布寺等“三大寺”的谈判代表人员扣押在县府内。

帕里人民对侵略军的罪恶行径愤慨万分,手持大刀、镰刀冲进县府,与侵略军展开搏斗营救谈判人员。侵略军用猛烈的火枪对付群众,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藏族人,在自己的土地上遭到了无情的枪杀。

1904年1月4日,英军占领堆纳。西藏地方政府马上派拉丁色、朗赛林二人率领藏军两千余人,赶赴堆纳至多庆一线布防,并动员、调集其他各部藏军及大批民兵分赴前线。

3月,麦克唐纳和荣赫鹏率领1000多人准备向嘎吾一带发起进攻。由于得知在堆纳、多庆之间的曲美雄谷以北纵深地带,有藏兵和民兵布防,英军狡猾地提出谈判。

3月31日,在曲美雄谷举行谈判时,荣赫鹏等人与拉丁色、朗赛林见面后声称:“既然要议和,为表示诚意,我们先将子弹退出枪膛,也要求你们下令将火枪的点火绳熄灭!”荣赫鹏命英军士兵将步枪子弹退出一发,但士兵们旋即推动枪栓将另一发子弹顶入枪膛。

当时藏军只有很少军官有快枪,藏军不了解步枪构造,误认为英军枪膛内已无子弹,便按协议将土枪点火绳全数熄灭。

而英军的快枪很快就可以把子弹重新上膛。同时,英军的一部分人偷偷包抄到藏军后方山上,在有利地形上架起机枪,做好屠杀准备后。麦克唐纳命令英军强行解除藏军武装,遭到藏军拒绝后,麦克唐纳立即下令英军开火,用机枪和大炮对藏军进行扫射和轰击。

受到英军卑鄙的欺骗,火绳枪的引火熄灭后重新点燃要较长时间,藏军的火绳枪来不及点燃火绳,失去了战斗力。麦克唐纳命令英军强行解除藏军武装,挑起冲突,随后下令英军以机枪向藏军密集扫射……

受到了英军残酷的大屠杀,拉丁色、朗赛林等1400余名藏军在曲美雄谷牺牲。

此战后,多庆措的湖水第一次被血染成了红色。伤亡数据是:藏军前线指挥官莱丁色等官兵700人壮烈牺牲。而英军仅有两名军官受伤,12名士兵伤亡。

侵藏战争给西藏人民带来了巨大的战争灾难。成千上万西藏人民被侵略军屠杀,人民财产受到巨大损失,众多珍贵文物被掠夺。仅被盗走至今收藏在英国各大图书馆的珍贵佛教典籍多达460多部。

在英军随军考古学家,人称“抢劫专家”的华达尔亲自罗列的清单中,本次遭劫的文献和文物许多都是国宝,是世人所不知的罕见珍品,他认为“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无法找到范围如此之广、趣味如此浓厚、意义如此深远的西藏文献,它们绝对是早期东方历史资料的真迹……”

一位英军军官华达尔在《拉萨和它的神秘》一书中炫耀:“我们把火药投进江心毁掉……我们获得大批粮食,包括有大麦、面粉、豌豆等约一百吨之多,这对我们来说就比那批土制火药重要得多。粮食完全没有坏,由一连串骡子和搬运夫运到我们营里去。还得到大批的牛羊肉干。”

据一些零星的藏、汉文资料记载:英军在帕里、江孜等地,他们打开仓库、闯入民宅,抢劫粮食和藏军留下的弹药。他们还闯入寺庙,抢掠文物典籍,洗劫寺院财产。

据侵略者头目之一的麦克唐纳自己承认,士兵们抢夺到的战利品堆积如山,这些战利品通过山间小道,陆续不断地运往印度。其中,戚德尔和他自己收获最大,所抢劫的件数之多,需400头骡子才能驮运,里面包括许多珍贵而稀罕的佛教经书、神像、宗教艺术品、盔甲、武器、器皿等物。

1906年4月,中英重新签约,英国承认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使其变西藏为其殖民地的阴谋未能得逞。英国侵略者将驻亚东商务代理处由仁青岗迁至下司马镇,把下司马镇划为其租界区域,修建营房,驻扎军队,开设邮局、医院、学校、气象站等机构。

清政府也在这里专设了亚东海关,下司马镇边贸市场愈加繁荣,成了茶马古道终点最重要的贸易集散地。

亚东开辟为商埠后,英国从亚东的春丕到江孜共修建了12个驿站,清政府也从拉萨到下司马设立了19个驿站。从这些密集设立的驿站可以看出,当初这条古道从拉萨到帕里、亚东的商贸是何等的重要和繁忙。在当时,西藏的贵族都以到亚东经商和贸易为荣,如果没去过亚东,就会成为别的贵族眼中的“土包子”。

自亚东被辟为商埠后,边贸日益增大,商号也越来越多,市场愈加繁荣,亚东逐渐成为西藏重要物资进口中心,20世纪初,这里的交易额最高时达到上亿银圆,占当时中印边境贸易总额的八成以上。

1913年随着满清王朝的覆灭,亚东海关彻底关闭。由于新成立的国民政府在帝国主义的干涉下,再加之军阀混战无力西顾,英帝国主义者在亚东攫取了对下司马镇的管辖权力。

1957后6月,中国政府和印度政府正式签字,印度政府将下司马移交给中国政府。从此,亚东才回到祖国的温暖怀抱。

鉴往知来,温故知新。发生在100多年前的西藏抗英壮举,百年之后的今天留给我们以重要启示。西藏抗英战争的失败,再一次证明落后就要遭受帝国主义列强欺凌的道理。只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才有国家主权和领土的完整,才有中华民族在世界民族之林中的崇高地位。

亚东这片土地见证了西藏历史的许多重大进程,经历了帝国主义侵略蹂躏的屈辱。亚东军民勇于抵抗英军入侵,以血肉之躯对抗敌人的洋枪洋炮,不屈不挠的精神,将作为中华民族反抗外敌侵略的光辉业绩而载入史册,成了今天爱国主义教育的鲜活教材。激励着后人牢记耻辱,奋发图强建设边疆、振兴中华雄心壮志,为早日实现伟大中国梦——谱写亚东新篇章而努力奋斗。

03 翻身农奴把歌唱

大地一声春雷响,驱散乌云见太阳。

千年铁树开了花,人民当家做主人。

1949年10月1日,这是一个永远为中国人民所纪念的伟大日子。

这天,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举行开国大典。欢庆胜利的人们,手中举着旗帜、挥舞彩绸、摇动鲜花,汇成了开国大典的锦绣海洋。

下午3时,大地欢声雷动。人民领袖毛泽东,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

这个洪亮的声音,如报春惊雷,回荡在天地之间,震撼了北京城,震撼了全国,震撼了全世界,开创了中国几千年的新纪元。

当毛泽东亲手按动电钮,第一面五星红旗在天安门冉冉升起时,代表着54个民族的54门礼炮,同时升空、齐鸣28响。它标志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前赴后继,英勇奋斗28年,终于取得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后胜利。

从此,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新中国成立后。在中国的大地上,只有西藏和台湾尚未解放。帝国主义妄图染指西藏,西藏地方“噶厦政府”制造驱汉事件,派出“外交使团”,妄图建立“西藏独立王国”。

西藏还没有解放,生活在那片雪域高原的人民,仍然处身于冰雪高寒的冷酷之中,他们伸出长长的眼光,盼望天空出现鲜红的太阳,佛光照耀雪域高原……

1950年的一天,北京中南海。

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少奇、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聚会在一起,反复研究解放西藏问题。

周总理率先讲话:“帝国主义妄图染指西藏,西藏噶厦政府正在四处活动,梦想得到外国支援,以求西藏分离祖国。”

“他们就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我们必须给予还击,尽快解放西藏,以免夜长梦多。”朱老总手握拳头,铿锵地说。

“我们必须立即通知西藏地方政府,派代表赴京谈判和平解放西藏事宜。同时进军西藏,宜早不宜迟!”毛泽东主席一挥手,进军西藏的部队就开拔雪域高原。

刘伯承、邓小平点将张国华率十八军进藏。十八军将士接受任务,离开富饶的川南,向世界屋脊进发。

1950年10月,由张国华、谭冠三将军,指挥着十八军踏上进藏征途。进军西藏的壮举,是我军长征之后军史上最悲壮的大行军之一。解放军各路部队按照部署,相继渡过金沙江,一路上演绎着传奇的动人故事。

与此同时,青海、新疆、云南的进藏部队也先后出发。进藏路上,四路部队艰苦卓绝,披荆斩棘,逢山开路,遇河架桥,在茫茫的雪域高原打通进军西藏道路。

“拉萨噶厦”政府闻悉解放进军西藏,派出藏军阻击,陈兵金沙江,企图阻止人民解放军进入西藏。十八军将士义无反顾,英勇善战,打响了昌都战役,打开了西藏和平谈判的大门。

中央人民政府决定,委派昌都进步宗教人士,去西藏地方政府,向刚亲政的十四世达赖喇嘛,发出和谈邀请。达赖在亲政后,面对当时的局面,他个人很想和平地解决西藏的问题。于是,他在1950年12月给毛泽东主席写信,派出和谈代表土登列门前往昌都,请十八军转交给中央人民政府。

由于受西藏分裂分子和外国势力的挑拨离间,十四世达赖喇嘛和一批贵族及僧俗官员,于1951年1月移居到离国境一步之遥的小镇亚东。

西藏地方政府也相应地分为留守的“拉萨噶厦”和临时性的“亚东噶厦”两部分。一面进行观望,担心解放军进驻拉萨,会切断其逃往印度的去路。一面四处派人到西方国家驻印使领馆游说,试图从国外搬来救兵,保全自己的利益,希望得到帝国主义的支持,向英、美、印等国求援,伺机逃往国外。但是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公开支持“西藏独立”。

据美国外交部解密文件披露,当时的美国驻印度大使韩德逊对此发生了兴趣,他答应向西藏权贵们提供军事援助,不过前提是要达赖喇嘛逃到境外领导反共游击战。由于西藏权贵们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在西藏的政治经济权益,对充当反共棋子兴趣不大,与美方要求相去甚远。因此,他们通过韩德逊和华盛顿当局在逃亡旅费、人员安排的枝节上讨价还价,暗中另做打算……

以十八军为主力的进西藏部队,以“雄狮奔腾”的态势,飞越雪山,战胜高寒,抵挡缺氧,风餐露宿,历尽万难,让高山低头、叫冰河开路的豪迈气魄,一路冲向神秘的雪域高原。

进藏部队坚决执行毛主席关于“进军西藏,不吃地方”的指示。他们一路开荒种地,垦荒生产,建设农场,帮助群众耕种,让五星红旗在雪山高高飘扬。

1951年5月23日,达成《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简称《十七条协议》)。5月31日,阿沛·阿旺晋美向达赖喇嘛和亚东噶厦电告了协议内容。消息传到亚东,在西藏地方政府官员中引起强烈反响,并为此开展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为促进《十七条协议》的贯彻执行,中央委派张经武将军,为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前往西藏。

张将军临行之前,毛泽东主席一再叮嘱张经武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贯彻爱国统一战线,说服达赖喇嘛返回拉萨。毛主席还给达赖喇嘛写了一封信,托张经武转交。

周恩来总理向张经武交代了到西藏后,主要任务和对西藏的方针政策。

张经武离开北京,经香港绕道印度前往亚东。7月10日下午,张经武一行到达噶伦堡。当天,张经武立即约见了西藏在噶伦堡有影响的各界人士,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民族政策,解释《十七条协议》精神,以及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到西藏的主要目的,特别就“达赖喇嘛的固有地位和职权中央不予变更”作了反复解释和说明。

张经武代表说:“我们共产党人是说话算数的。诸位朋友如有机会,请将今天的约见和谈话,向达赖喇嘛和他周围的工作人员转告。”约见长达6小时,到深夜12点钟才结束。

张经武代表一行日夜兼程,于7月14日下午赶到亚东。立即通知住在上亚东乡境内东嘎寺的达赖喇嘛,表示尽快相见。

第二天,亚东噶厦派然巴·土登贡钦等人来见张经武代表。相见时,然巴·土登贡钦等人提出狂妄的相见仪式,达赖喇嘛要“升座”,张经武代表要“下座”。

张经武说自己是中央派来的,坚决不能用这种仪式相见。经过几次争论之后,然巴·土登贡钦等人才放弃“升座”要求。

在亚东,张经武代表首先面交了毛泽东主席致达赖喇嘛的亲笔信,并与达赖及其周围的官员,进行了数次约见长谈。全面解释了“协议”精神,介绍了西藏地方政府派遣的和谈代表团,在北京受到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等中央领导人的热情接见、欢迎的盛况。

从而,达赖喇嘛及其周围官员对《十七条协议》和中国共产党民族政策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使达赖喇嘛放弃了出境的打算,同张经武代表一同返回拉萨。

在拉萨时,张经武代表告诉达赖喇嘛和噶厦官员,应对协议表示拥护态度。达赖喇嘛和噶厦官员借口没有看到正本,要等阿沛·阿旺晋美回到拉萨,接到协议正本后,召开会议讨论,才能对协议表态。

10月20日,西藏地方政府召开由全体僧俗官员、三大寺堪布等300多人参加的大会。阿沛·阿旺晋美报告了签订《十七条协议》的经过,并表示对达赖喇嘛的宏业、西藏的政教、全藏黎民的利益都是有好处的,盼请达赖喇嘛拥护“协议”。

经过大家讨论,一致认为“协议”很好,表示拥护。为此,拖延了5个月之后,达赖喇嘛终于表态拥护《十七条协议》,这就标志着西藏实现和平解放。

1951年10月26日,十八军主力部队进驻拉萨。

1952年7月,为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西藏,巩固国防,贯彻执行《十七条协议》,维护祖国领土完整,中国人民解放军西藏军区52师154团进驻亚东。

解放军进驻亚东后,遵照中央“进军西藏,不吃地方”指示。为解决驻亚东部队、机关补给困难,成立了中共亚东修建委员会,接运中央人民政府从内地经香港和印度、锡金转运来的3500吨大米。

在亚东的尊杰·索朗江村等爱国人士的大力帮助支持下,组织动员当地民众参加修建运输道路,将大米从锡金甘托克运至亚东境内的春丕村,并在春丕等地修建储备仓库,然后再将大米转运到西藏腹心地区。

由此,彻底粉碎了西藏上层反动集团,企图用断粮饿死解放军,挡住解放军进军西藏的阴谋诡计。

西藏虽然实现了和平解放,但西藏人民仍然处身于与欧洲中世纪相类似的政教合一、僧侣贵族专政的封建农奴制。这种黑暗、野蛮的社会制度,始于10世纪,到13世纪普遍确立,一直延续到西藏实行民主改革时才被彻底废除。

在旧西藏,农奴主占有农奴的人身,把农奴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随意支配,可以买卖、转让、赠送、抵债和交换。旧西藏通行了几百年的《十三法典》和《十六法典》,将人分成三等九级,明确规定人与人在法律上的不平等地位。

地方政府有法庭、监狱;大寺庙也设法庭、监狱。农奴主运用成文法或习惯法,在自己的庄园私设监狱或私牢。刑罚极为野蛮残酷,如剜目、割耳、断手、剁脚、抽筋、投水等。

在西藏的甘丹寺庙里,现还保存了许多手铐、脚镣、棍棒和用来剜目、抽筋等的残酷刑具。

在旧西藏,当农奴们把改变命运的希望投向寺庙时,得到的答案却是“你们前世造孽,命该如此。”这是一种最狡猾的社会控制方法。照此说法,如果农奴试图改变,那么来世会比今生更糟。所以他们今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安于现状,自愿放弃改变命运的努力。而那些头领贵族们,更不把奴隶当人。

一段摄于20世纪40年代的影像,记录了农奴主们骑马出游、匆匆而过的情景。其中,农奴主们出行时有的骑马,有的则骑人。他的主人并非是没有骡马可骑,只是觉得骑人比骑马要舒服,更显示出贵族的身份和地位。

在西藏民主改革以前,全西藏有世袭贵族190多家,大贵族25家,其中最大的贵族有七八家,每家占有几十个庄园,几万亩土地。

民主改革前,亚东实行的是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度。亚东的农奴主,主要是由地位显赫的官家、贵族和寺院上层僧侣三大领主组成。他们不到亚东人口的5%,却占有亚东的全部耕地、牧场、森林、山川以及大部分牲畜等生产资料。

在旧亚东农奴人口超过了95%。他们不占有土地,没有人身自由,都依附在某一领主的庄园中为生。此外还有“朗生”,他们是世代家奴,没有任何生产资料,也没有丝毫人身自由。

那时的亚东经济凋敝,民不聊生,农牧业基本上处于原始生产状态,没有任何现代意义上的工业生产,交通完全靠人背马驮,通信也是靠人工传递,边境贸易绝大部分被外国公司垄断。

笔者在亚东采访了几位从旧西藏走过来的几位奴隶。现把他们受奴隶主惨毒迫害的事实,整理如下:

78岁的巴桑老人说,我是朗生的后代,全家人成年累月地给领主辛勤劳动,却连温饱都根本得不到任何保障,经常要靠借高利贷勉强糊口。一年家里向农奴主借了10斤青稞,五年后“利滚利”,农奴主就要我家还6000斤青稞。因为无法还清债务,爸爸就趁黑夜逃离而去,妈妈后来活活被农奴主逼死。只有7岁的我,就被抓去农奴主家抵债。

巴桑老人说,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那段恐怖记忆。7岁时我就开始侍候领主的母亲。因为自己小,开始不会做事,照样不分白天黑夜地干活。如一遇主人不高兴,就要挨骂挨打,他们用脚踢,用鞭子抽我,如同家常便饭。在领主家里吃的是猪狗食,穿的是破烂布,睡觉的地方是主人床下的泥灰地。

那个领主的母亲是个老妇人,夜里有喝茶的习惯,她就过一会儿叫我倒茶水。

老妇人茶喝多了,撒尿就多。我往往刚一睡着,她就又叫我去倒便盆。一夜间反复折腾,夜夜都是这样……

现年81岁的次仁讲,他是奴隶,因为他的名字,就成了奴隶主的“活靶子”。

次仁,在藏语中的意思是长命或长寿。有一天,喝完酒的领主对次仁说:“你叫次仁,就是想长命百岁,我想试试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长命?”

领主为了一时取乐,就命令次仁站在30米开外的地方,用一支手枪举得高高地对准次仁,狂笑地喊:“不准动,我要练练枪法准不准,看看你今天是否能活命?”

次仁却不敢不从,只能乖乖地站在地上,为领主当“活靶子”练习枪法。他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等待命归西天。

叭——领主射出残忍的子弹,打中了次仁的肚皮,穿过他的身体。他倒在了从身上喷出的鲜血地上。当次仁从昏迷中醒来时,看见一个奴隶兄长,正在为他肚皮上的伤口上草药……

也许是次仁真的命大,也许是佛祖保佑。他从领主的枪口中逃脱出来。后来雪山插上了五星红旗,他跟着那“红色光芒”一路奔跑,迎来了翻身之日。如今仍然活健康地在世上,过上了幸福的晚年生活。

强巴老人现年86岁,当他知道我们的来意后,用右手从家中的一个木箱里,取出一根乌黑的物体,表情痛苦地拿在右手中说:“你们看看吧,这是我的左胳膊,是被奴隶主砍断的,我一直留着,就是要记住奴隶主对我们下人的残忍醒刑,让今天的年轻人看看旧西藏黑暗的农奴制度。”

奴隶主砍断强巴老人的左胳膊起因如是。那天,奴隶主过生日,他家来了客人,大摆酒席。

强巴在为主人上菜时,闻着手中端的牛肉香味,勾引到胃觉的强烈反映,饥肠辘辘,口水涌冒。他强忍着几次伸向盘中的手又缩了回来。他端着香喷喷的牛肉,眼睛放进了盘中,身子僵硬,脚也走不动,止不住的口水从心中倒了出来。

走到了房屋的一个转弯处,强巴低着头,用眼光扫描前方,没有看见人。他伸出左手抓起一坨牛肉,闪电一样塞进口中。

还没有来得及吃到牛肉的香味,强巴就大祸临头,被一巴掌把在他的嘴上。主子看见他的嘴巴在嚼东西,估计他偷吃了手中端着的牛肉。

咣当一声,盘子落地。强巴腿脚发软,魂飞魄散,自已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你个狗奴才,还敢偷吃主子的牛肉,来人,把他的手砍了!”

两个帮凶冲了过来,把倒地的强巴拖到了柴房,将他的双臂膀死死地按在一条凳子上。主子残暴地举起一把砍刀问:“狗奴才,你是用那只手偷吃的东西?”

强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但只能服从主子的命令,就动了动左手。

咚咚咚——主子高举的刀,罪恶地砍在了强巴那只左臂膀上。鲜血喷溅到主子的身上。

主子用手一抹脸说:“你们接着砍,一定要把他的左臂砍断喂狗,我看今后还有谁再敢偷吃东西?”

主子下令,强巴吓晕。帮凶下手,咚咚砍臂……

笔者对亚东的封建农奴制度,专程采访了已退休的原亚东县委副书记次仁曲珍。她讲:

在西藏封建农奴制度下,亚东的贵族、头人们霸占着当地所有的土地、森林、山草和河流。生存在这个区域内的百姓,连住的门前草坪也无权开垦,山上有柴不准砍,有草不准割,老百姓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可是还得给领主们纳税。百姓什么都得上税,养一只羊、一头牛要上税,上山割草打柴要上税。否则,就得挨皮鞭、坐监狱……

在漫长的封建农奴制社会里,亚东的广大农牧奴在政治上受压迫,经济上受剥削,动辄遭到迫害。他们“不是人”,只是农奴主“会说话的工具”和“会移动的财产”。农奴中流传着这样的话:“能带走的只是自己的身影,能留下的只有自己的脚印。”可以说,旧西藏是世界上侵犯人权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

95%以上的属于农奴阶层,没有任何改变自己身份的权利和机会。而那些僧侣贵族们垄断和控制着政治权利,掌管着经济,他们的生活却是多姿多彩,过着娇生淫荡的腐朽日子。

西藏和平解放后,解放军来到了亚东,把“五星红旗”插上喜马拉雅山,头戴“红五星”的人民解放军成了我们的救星。据我母亲讲,解放军到亚东那一天,下司马镇沿路的百姓跪成了一条街,双手托起洁白的哈达举过头顶,奉送给救星金珠马米。

次仁曲珍说,是共产党、解放军带领我们西藏农奴,推翻了西藏旧“政权”,让百万农奴从此站立起来了,获得了自由人身,生活充满了希望。我是一名被解放军叔叔们抱着长大的姑娘,毛主席像和那熟悉的红五角星、红肩章是我童年难忘的回忆。

小时候,次仁曲珍就听惯了父母讲的“金珠玛米”的故事。她说是解放军帮助我们上山开荒种地,教会了我们种菜和养殖,传授提高青稞产量的方法,给我们讲如何保护森林,还有那一件件难忘的亲人解放军,为我们做的好事,我们同解放军真正建立了鱼水情深的关系。

我们一刻都未曾忘记共产党的恩泽,翻身不忘“金珠玛米”的恩情,并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将这份感激传承给自己的儿女子孙。

1959年3月,亚东卓基康、帕里宗驻地寺庙反动喇嘛和反动头人积极准备参与叛乱。中共西藏工委和西藏军区决定,向亚东派驻部队,对亚东地区实行军事管制,并成立亚东县军事管制委员会。

亚东平叛工作得到各族人民的支援。平叛中,广大人民群众,不顾天寒地冻,道路艰险,自动组织起来为部队突击抢修道路和桥梁,组织了骡马运输队,争先恐后为平叛部队运送弹药和粮食,并协同解放军做好各项工作,为开展平叛斗争做出突出贡献。

最后,亚东的少数叛乱分子,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当地人民群众的包围之下,最终只能乖乖地举起双手,缴械投降。

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后,砸碎了封建农奴制生产关系,揭开了历史新篇章。广大农奴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生产资料和人身自由,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百万农奴翻身站起来了,成了社会的主人。

从此,开创了西藏在社会主义祖国大家庭中,从黑暗走向光明、从落后走向进步、从贫穷走向富裕、从专制走向民主、从封闭走向开放的光辉历程。亚东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实现了历史性的飞跃发展。

在民主改革过程中,实行“三反双减”政策,废除乌拉差役,解除农牧民之间的依附关系,土地实行谁种谁收。遵循和贯彻依靠贫困农牧民、团结中农牧民、影响富农牧民、改造领主和代理人的工作。先后进行划分阶级,没收征收财产、分配胜利果实。对参与叛乱领主、代理人的财物予以没收。把领主、代理人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相应也给予一定的同等财物和其他生产资料。

随后,农民自己组建农业互助组。全县开荒户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口转向农业,新垦荒地种上土豆、荞麦、青稞等粮食作物,都获得好收成。

谈起民主改革时,巴次老人说:“回想起当年,那欢庆的场面就像在眼前,当奴役压榨人民的旧政权被推翻的喜讯传到山村,大家奔走相告,每个村子都是一片欢腾。亚东的解放军官兵和老百姓一起居住,一起开荒,一起生产,一起建设,一起抗灾。在解放军的帮助下,大家对生活更充满了希望,在党的英明领导下,山村群众生活一天比一天好,生活越来越红火。”

在民主改革的伟大洪流中,亚东人民的笑声回荡山谷,“牦牛舞”震醒了冻土,浓烈的青稞酒香醉了一个个藏家汉子,芳香的酥油茶美满了姑娘的人生,亚东农奴张开笑脸,开怀把歌唱——

党和政府是亲娘

原噶厦政府是恶狼

要想幸福生活有保障

永远跟着共产党

毛主席是太阳

原噶厦政府是魔王

同心协力除叛匪

幸福生活在边疆

酥油茶呀浓又香

香美好比共产党

毛主席只要指向哪我们去哪方

吃水忘不了挖井的人呀

藏民永远跟着共产党

实行民主改革后,亚东县人民结合本地实际,大力开荒种地,试种庄稼和其他作物,因地制宜,实行农、牧、林、副、多种经营相结合,人民的生活有了明显的改善,经济有较快的增长,社会各项事业有了较大发展。

1960年,按照自愿互利、自由结合的原则,在大办农业、大办粮食、大办牧业、农牧并举、多种经营的指导下,农业生产获得飞速发展。

在封建农奴制度下,亚东地区农奴主阶级到处散布封建迷信思想,欺骗群众说:在帕里种庄稼,要遭到“神”的惩罚,全西藏都要降临灾祸。因此,在民主改革以前,帕里被认为是“农业禁区”,土地长期荒芜,人们的生活资料长期无着,连圆根、萝卜也要靠外地输入。

1960年,在海拔高、气候寒冷,被称为“生命禁区”的帕里镇,全镇人民打破旧的思想束缚,试种青稞、土豆等农作物,并获得成功,结束了帕里镇青稞不能成熟的历史,种植的土豆每亩产量达1000斤左右。大胆的试验获得成功,进一步鼓舞了群众征服自然发展生产的斗志。

帕里镇除了试种青稞土豆之外,他们还试种了油菜、萝卜、圆根等多种农作物。让帕里家家户户都有菜园,蔬菜已自给有余,粮食基本够吃。

在试种庄稼、发展生产的过程中,帕里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他们在草根密结、鹅卵石遍布的荒原上开出耕地后,又积极兴修水利,引水灌溉。几百名帕里群众,在群姆拉峰下搭起帐篷,跟风雪严寒、冻土坚冰的环境搏斗40多天,修筑10000多米长的水渠,修水磨5盘。

生产中没有农具就动手打造。那些过去只能打些铁钉、小刀、马掌等小铁器的铁匠们,便组织起来搜集废铁,学习打制农具;没有耕牛,群众便训练骡马、牦牛耕地。帕里气候多变,庄稼易受霜冻,一些观察气象有经验的老人,就组成气象观察组。每年从青稞出苗到收割,气象观察组成员经常通夜守望在屋顶或窗前,一发现有发生霜冻的征兆,立即鸣锣聚众,熏烟防霜,使过去不产一粒粮食的“农业禁区”,在几年之内生产了近40万斤粮食。

对此,当地藏族群众感激地说:“感谢党和政府的帮助,当我们缺乏种子时,就给我们送来了种子。我们一定要大力开荒,争取丰收,以报答党对我们的关怀。”

在开荒生产的同时,群众还自动成立生产互助组织,有的还制订出生产规章。如下司马和林巴塘开荒的各村规定:参加集体生产者以参加劳动时间多少、生产技术高低、体力强弱、劳动态度好坏来分配生产成果。并规定参加集体生产者可以自由退出,但不得带走公积金和土地等。参加集体生产的群众劳动情绪都很高涨,满怀信心地在党的领导下为争取幸福生活而努力。

居住在切玛村的索朗多布吉,现年95岁。他是一个从西藏农奴制社会走过来的亲历见证人。采访他时,我们请了从西藏农牧学院毕业,现任下亚东乡党委副书记拉姆当翻译。

索朗多布吉回忆一生说,他听母亲说老家是昌都德格县人。他出生那晚,雪山发生了雪崩,冲毁了几个山寨,震惊了野狼下山,咬死了不少牛羊。于是,就有人散布谣言:他是一个灾星,一出生只给人带来灾难,叫索朗多布吉的父亲把他扔到雪山……

索朗多布吉的母亲不信,跋山涉水到一座寺庙去求佛,保佑儿子一生平安,消灾降福。然后,福星没有降临到儿子身上,反而叫她必须带着幼儿去拉萨布达拉宫朝圣,才能消灾避难。

索朗多布吉被人视为灾星,从小就自然受人歧视,每到一处都要遭到打骂,过着悲惨的日子。他的母亲实在不忍心看到小小的儿子,过着“灾星”的日子,毅然以一个伟大母亲的爱心,“抛夫离家”,带着五岁的儿子,向着茫茫雪山,一路磕头长头,用身体为儿子丈量生命。

母亲带着索朗多布吉,以一个西藏女人的坚韧,带着为儿子求生的希望,一路上遇到的艰难万险,不亚于“西天取经”。对于那段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的逃难日子,他已经记不起了。母亲后来对他说,他们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死里逃生,终于磕到了拉萨布达拉宫面前……

有家不能回。为了生存,母亲又带着索朗多布吉,一路南下,最后到了亚东。索朗多布吉说,我们逃难来到亚东后,母亲就帮印度人做佣人,她97岁才去世。

我从15岁开始,就给印度人赶骡马,去印度做生意。运输货物最远到过印度港口加尔各答。我们运货的骡马最多时达100多匹,那时路难走,翻越乃堆拉山口需要四五天时间,艰难的生活,一直延续到西藏实行民主改革。

1959年,亚东实行民主改革,政府就把旧西藏的“地契、人契”全部进行焚烧。索朗多布吉说,那天焚烧契约的时候,刚开始我们真的不敢相信,烧完之后我们才真的相信了。从此成为自由之身,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支差了,不用还高利贷了。我感到从那天开始,自己就要过上幸福的生活。

焚烧“契约”的喜讯,传到亚东的每个山村,每个村子都是一片欢腾,一个个曾经当奴役被压榨人都奔走相告,人人欢欣鼓舞,歌声此起彼伏,山歌一首接着一首。那一天,全亚东人民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尽情地歌唱欢舞,歌唱新生,欢庆这一伟大时刻。

更让索朗多布吉没有想到的是,他家分到了一块地。他说,那天,当政府把一张属于我家的土地证明,发放到我的手中时。我拿到这张祖祖辈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纸”,兴奋激动地飞跑回家,把这“天降喜讯”告诉了我母亲,我们从心底里高喊“大救星共产党,毛主席像太阳!”

那晚,我跑到分到的那块土地里,用政府发给的土地证明盖在胸前,整整地在地上躺了一晚,做了人生最好的一夜美梦……

民主改革后,解放军号召亚东老百姓开荒种地。这一号召发布不到十天的时间,上亚东的群众就开垦荒地600多亩,3个月的计划,农民们在1个半月内完成。

在开荒运动中,他们幸福地唱着亚东山歌——

千年荒野一朝旺

锄头挖地响叮当

开荒的人儿喜洋洋

从此生活有希望……

1961年9月,亚东举行第一次民主“投石选举”,这是刚刚获得人身自由的农奴们,行使政治权利的最初方式。那时采用豌豆,用背对背的方式选举。那天,索朗多布吉被选为生产队队长,使他感到了当家做主人的骄傲。

索朗多布吉讲,后来我还当过大队长、安全员、护林员、边境牧民。

我这个出生就被人称为“灾星”的人,不仅顽强地活了下了,而且还幸福地结了婚,真正地过上了幸福生活。

解放军刚到亚东时,边境形势紧张,他们不熟悉地形,请我为部队当向导,带着部队上山巡逻。当驻在山口的部队换房时,部队也请我带路,都是晚上出发,天亮到达驻防的哨卡。亚东的山头,每一个我都熟悉,每一个我都去过。

索朗多布吉的爱人,同他生活了40多年,她在62时去世了。他没有后人,是位孤寡老人,一直由妻子妹妹一家人照料他的生活。如今他已经95岁高龄的老人,能走路,眼睛明,耳能听,话音大,过着健康幸福的晚年生活。政府每月向他发放“三老人员”(老劳模、老党员、老干部)、边境牧民等补贴,一年有20000多元。

由于切玛村进行整体搬迁,重新修建新村。索朗多布吉分到一个装修好的三室一厅新房。对此,他无比高兴地说,我这一辈子,听到过许许多多海龙王宫、人间仙境的美丽故事。而如今我在有生之年,能住上这么漂亮舒适的新房,这是连我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到啊!如今共产党的政策好,政府关心老百姓,我真正过上了幸福生活,我要好好地多活几年,享受有滋有味的晚年幸福生活……

亚东人民爱唱歌。而他们张口唱得最多的,最能代表心声的歌,当数《翻身农奴把歌唱》——

太阳啊霞光万丈

雄鹰啊展翅飞翔

高原春光无限好

叫我怎能不唱歌

雪山呵闪银光

驱散乌云见太阳

革命道路多宽广

雅鲁藏布江翻波浪

翻身农奴把歌唱

幸福的歌声传四方

呀拉索……

毛主席呀红太阳

翻身农奴把歌唱

雄鹰啊展翅飞翔

高原春光无限好

叫我怎能不歌唱

毛主席 红太阳

救星就是共产党

翻身农奴把歌唱

幸福的歌声传四方

民主改革前,亚东没有一所现代意义上的学校和医院,广大农奴既无权接受教育,也没有能力享受医疗服务,终日劳作,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民主改革后,亚东的党和政府大力发展教育、文化、卫生、体育事业,竭力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教育、文化、卫生事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点一滴、一步一个脚印发展起来。

改革开放以后,亚东县在坚持土地、草场公有的前提下,在农区实行“土地归户,自主经营,长期不变”,牧区实行“牧畜归户,私有私养,自主经营,长期不变”的政策。狠抓农牧业生产,大力发展林、副、多种经营和商品经济,增加群众的收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短短几十年,跨越上千年。纵观亚东的巨大变化,告诉世人一个伟大真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也就没有社会主义新西藏;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西藏;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社会主义的祖国大家庭中,亚东各族人民才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和更加美好的未来。

奔腾不息的亚东河,见证了这座古老边城的沧桑巨变;

照耀边疆的红太阳,那是共产党洒在雪域的温暖阳光;

亚东这个边疆名城,才能描绘出更加绚烂的耀眼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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