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是哪个班的？”
“啊？注一的啊……”
“呶，这就是了。”
“是什么？”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叶佳佳那一问，浩泽的回答才是标答，基本是华商的学生统一的答案。
财经类院校嘛，专业分得细致，单就一个会计学下面，就有好多方向，什么注会、财会、审计、财管等等，被问到专业就直接是细化的。
“我记得我准大一的时候，在聊天群里，有个学姐特别肯定地跟我们说只要说自己是会计专业的就不是咱学校的。”哪怕过去好多年了，叶佳佳还是对当时的那句话记忆犹新。
“你今天怎么了？疑神疑鬼的。”浩泽的心情原本不是很好，但是在叶佳佳的面前还是提起了一点精神，揉揉她的愁眉和苦脸，“四五年过去了，总会有点变化的不是？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啦，开开心心等着晚上我赢球给你！”
叶佳佳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愿……”
“笑一下嘛！好几天都没见了，从刚才就没怎么看到你的笑模样。”
叶佳佳勉强勾了一下嘴角，她是真的有点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宝宝。”浩泽坐在她的旁边，小心地询问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想到她说上午要去跟导师开会，他又多嘴问了一句：“导师为难你了？还是因为……”
还是因为又遇到那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叶佳佳往他的肩膀上一靠：“没，莫老师才不会为难她的得意门生呢。”
浩泽抱着她，手自然而然地就去轻揉她的太阳穴：“那怎么还一副蔫蔫的样子？”
他留意过叶佳佳，每当心情不好或是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揉太阳穴放松，他记得只要她的话少了，笑容少了的时候多少会有一点身体上的状况，最常出现的就是头疼。
生理和心理互相影响，分不清到底是哪个作用哪个。
“你怎么知道我头疼了……”
“猜的，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头疼’两个字挂在嘴边。”
“有吗？”叶佳佳自己都没注意过。
“有啊。”浩泽很肯定，这大概也是因为她在自己面前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极其开朗的，才让他把极少数的状况记得特别清楚。
“可能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吧，睡得也不好，就容易多心。”叶佳佳长叹了一声，眼皮竟然变得有些沉了。
一个小小的哈欠没有收住，倦意就如浪花似的一阵阵侵袭了过来。
“你是太累了，回去休息吧。”浩泽有点心疼，虽然他很想叶佳佳留下来看他晚上的比赛，可更多的还是想她用难得空闲的时间好好睡一觉。
叶佳佳摇摇头，可是眼睛已经不听使唤了。
不知不觉，她就困倒在了浩泽的腿上。
浩泽没有叫醒她，把自己的胳膊搭在她的身上，一边当作被子，一边给予保护，不至于让她睡着睡着就摔下去了。
他垂下去的手碰到了她缩在身前的手，接触的一刻，自然紧握。
困意会传染，浩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空无一人的球馆，静得只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去看了一场N个加时的比赛，当叶佳佳还沉浸于激烈的战况时，当浩泽还专注于胜负未分的比赛时……
“同学，醒醒！醒醒！现在这帮孩子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睡着呢……”
保洁阿姨直接把两个人从睡梦中拎了回来。
“回宿舍睡去，你俩这叫嘛事儿。”
此刻，在梦里的浩泽正好刚投出去了一个压哨球，进了就是绝杀，不进就要落败，可偏偏这个球没有下文了。
突然被打断，他差点把怀里的叶佳佳给扔出去。
还好叶佳佳已经醒了，胳膊撑了下前排的椅子，才没让自己栽过去。她的腿麻了，搞得她现在躺着也不是，坐起来也有点费劲。
好在她在梦里只是蓄势准备庆祝，没有等到最后的结果就醒了，不然可能都不用浩泽扔，自己就蹦哒下去了。
“哎呀妈呀，好险好险。”再刺激的梦跟眼下差点摔下台子的危险相比都不叫事儿，“怎么就睡着了呢？”
“几点了！是不是要比赛了？”浩泽还在想着那个连续加时，他有一种天已经黑了的错觉。
然而，当叶佳佳看了一眼手腕的表之后才发现，他们俩睡过去也就不过一刻钟而已。
以为起码过去了一两个小时，谁知时间慢下了脚步。
“同学，该走了！”保洁阿姨又开始轰人，“这地方晚上还要用呢。”
是哦，晚上比赛之前这地方肯定还会有双方的队员出现，人家就等着训练的间歇收拾干净呢，偏偏遇到了不分场合睡觉的两个人。
叶佳佳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上就走！但是，阿姨，我脚麻了，能不能等我一分钟？”
她现在就觉得自己的jiojio异常酸爽，一动就是扩散全身的麻痹感。
“行吧行吧，小丫头注意安全，这万一要是摔下去，找谁都没得赔。”
“知道了，谢谢您啊！实在不好意思，耽误您工作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叶佳佳的脚才恢复常态，整个人也清醒了。
浩泽的盹儿一起过去了。
两个人拿着东西麻溜就跑出来了。
想想刚才的画面，想想刚才的环境，想想刚才的状态，想想……
明明是个很好的机会，怎么偏偏就都睡死过去了呢！
叶佳佳的精神好了，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脑洞的开口就大了。
“浩泽同学，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诶！”
“咋了？”
“我丑吗？”
“不啊，我家宝宝很好看呀！”
“那我很没有魅力吗？”
“嗯？不会啊。反正我觉得很好。”
“那你刚才有没有什么想法吗？”
“啊？什么什么想法？我该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浩泽的回答，叶佳佳竟然有点失望：“你的女朋友在你面前睡着了诶！就算不是女朋友，一个长得不丑又不是没有魅力的女人在你面前睡着了！你就没有想点什么嘛？”
“什么？”
好吧，叶佳佳放弃了。
她以为浩泽拿到驾照时不时会飙车的人上道很容易，而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