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算是搞定了。”艾米擦擦汗,虽然这个土元素不知什么原因是个笨蛋,不过最后还是成功忽悠到了队伍中。
“好了,我们先去泽希尔的墓穴看看吧,到时候我请导师给阿托恒定一个巧言术就好了。”艾米摆摆手,指挥力气最大的艾弗利亚去推动七色灯笼大厅中的指针。
随着一声轰鸣,蓝色灯笼的短道中并没有出现升降梯。而是在高处的墙壁上打开了一个洞口。乔纳森哗楞哗楞摇晃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铁链子,抬头向上看。
”我们是要爬上去么?“艾弗利亚也来到铁链子边上,努力举高火把,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洞口处的情况。
”上吧,艾弗莉娜托我一把。“艾米来到铁链底下,高举着双手也够不到垂下铁链的末端,只能无奈的向艾弗利亚伸出双手,做出一个抱抱的手势,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别有一番风味。
艾弗利亚”扑哧“一声,赶紧仰头捂住鼻子,心里连连默念”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萝莉控“,才轻轻的将双手从艾米腋下穿过,手臂微微用力,托住艾米的肩膀往上举,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就好像手中捧着的是一朵娇嫩的鲜花。
艾米本人倒是没有发觉什么,本身身体就轻,虽然体能不行,但是还是轻轻松松的爬上了高台。
紧接着乔纳森和艾弗利亚也先后爬了上去,而此时艾米正站在一个独木桥前,招呼两人赶紧过去。
”为什么这地方会有独木桥啊。。“艾弗利亚无语的看着面前这根不算粗的木杆子,往下方看去,坑里铺满了圆圆的石子,如果这都看不出来是个陷阱,艾弗利亚的冒险者生涯真的可以说活在了狗身上。
”但是我们总得过去啊。“乔纳森摊摊手,”要么我们从下面走,但我总觉得下面更危险。“
”我先试试吧,如果我都过不去,你们就还是老老实实走下面吧。“艾弗利亚整了整盔甲,将长剑举在胸前,小心的踩上了独木桥。
一步,两步,就在艾弗利亚踏出第三步时,两边的墙面猛然喷射出数不清的小石头,就和坑里的一样。早就料到有陷阱的艾弗利亚脚下不停,反而大踏步向前冲去,纤细的木杆丝毫不能阻碍精灵灵巧的步伐,而子弹一般射出的石子大部分都被艾弗利亚甩在了身后,少数几个则被艾弗利亚或是矮身或是跳起的完美避过。
直到一根黑不溜秋的触手从碎石堆中甩出,卷住艾弗利亚的脚踝。
“!?”艾弗利亚一声没出就消失在木杆上。
“什么东西?”艾米和乔纳森面面相觑。本来两人正想为艾弗利亚漂亮的身法叫好,没想到瞬间就不见了。
“乔纳森快来救老子!”一阵哗啦啦的石子滚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吼。
乔纳森探头往坑中张望,“你在哪儿呢?”
“这里!”艾弗利亚咬着牙说话。只看见一只脑袋大小的怪物正挥舞着四根触手向艾弗利亚扑去。
艾弗利亚则一把扯住两根触手,防止它们缠上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努力将怪物的身体推远,而本来手中的长剑则掉落在一边。
“穴居攫怪!乔,快救他!”艾米大惊,连声催促。
乔纳森咬咬牙,纵身一跳,咕噜咕噜在石子堆中摔了个跟头,也不顾满身灰尘,抡起手中的硬头锤砸在这穴居攫怪身上。
没想到这怪物的皮肤如同橡胶一般,没棱没刺的硬头锤似乎完全无法在这种皮肤上留下伤痕,反而一股弹力让锤子差点砸在自己脸上。
不过幸好这一下的冲击力让怪物的身子一歪,艾弗利亚抓住机会一把推开怪物的身体,一个翻滚起身,顺便捡起自己的长剑,趁怪物翻倒在地的时候狠狠的将剑刺进这怪物灰白色的腹部。
随着一声不似生物的尖叫,怪物的四条触手临死挣扎的呼啸着抽向艾弗利亚,艾弗利亚双手撑剑,高高跳起,以剑柄为支点暂时停留在空中,完美的躲过了这四下凌厉的触手攻势。
但是艾弗利亚忘记了这里是石子堆中,而不是普通的地板。
只听见“哗啦”一声,被艾弗利亚全身体重压上的怪物直接淹没在碎石子中,被当作支撑的长剑一歪,艾弗利亚华丽的用脸拍在了石子堆中。
“噗噗”,乔纳森再次不厚道的笑了出来,不过由于不知危险是否过去,还是强自忍住笑意,飞快的将艾弗利亚扶起来。
“靠!怎么每次都是我倒霉!”艾弗利亚抱怨着,不断的拍打着浑身的灰尘。
“噗哈哈!装最帅的逼,吃最惨的瘪,今天我可算见识到了!”一个年轻的嗓音就在两人身边响起。
“谁!”艾弗利亚瞬间收起表情,长剑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面墙壁。
“抱歉抱歉,实在是太好笑了所以实在忍不住,毕竟我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缓缓的从墙壁中飘出。
“幽魂?”乔纳森面色不善的抓向圣徽。
“别别别,我只是一个屈死在这里的普通人,行行好放我一马。”这个有着一个小男孩面容的幽魂忌惮的看向那流淌着神力的圣徽,“我叫阿拉斯托厚土,50年前被这里的陷阱杀死了。”
“哦?50年前那个失踪的孩子就是你?”乔纳森暂时放下了圣徽,但是还是紧紧的盯着这个幽魂。
“是的,我因为贪玩儿永远的留在这里,我觉得我实在对不起我的父母,一直想要回去看看,但是你也看到了,幽魂不能离开自己的尸骨太远,完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阿拉斯托无奈的说,“你们一定是传说中惩奸除恶的冒险者吧!我想请你们把我的尸骨埋在我家的墓地中,至少让我的父母知道我已经死了的消息。”
“你放心吧,我们会帮助你的,愿你的灵魂得到救赎。”乔纳森叹了口气,“你的尸骨在哪儿?”
“在这儿,被埋在这堆石头下面了。”阿拉斯托指着一个角落。
乔纳森看了一眼艾弗利亚,甩了甩头,那意思是脏活累活都交给艾弗利亚。
“怎么这种事也要我来做!”艾弗利亚抱怨着,“我跟你们出来可不是来当农民工的!”但是艾弗利亚还是一边拍打着盔甲缝隙中的碎石块一边听话的走了过去。
“对了,阿拉斯托,既然你死了50年了,你知道那后面有什么么?”艾弗利亚一边挖一边指着独木桥尽头的一扇石门。
“那里啊,我只知道是一个大厅,墙壁上有各种壁画,但到底是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你们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从里面打开机关。”阿拉斯托坐在独木桥上,晃荡着双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哦?壁画上画了些什么?”这时候艾米已经一步一挪的从独木桥上走了过来。
“我也看不懂,好像是两拨人打仗的壁画吧,挺精致的。”阿拉斯托回忆着。
“好吧,我们帮你把尸骨带回去,作为回报你就帮我们打开这扇门,怎么样?”乔纳森说道。
“非常合理,尊敬的牧师先生。”阿拉斯托行了个蹩脚的礼仪,看了一眼正在将几根枯骨装进口袋的艾弗利亚,缓缓的消失不见。
“走吧,先回去帮阿拉斯托把这件事搞定,然后我们来看看这风语之墓中到底有些什么。”乔纳森挥挥手,向外走去。在夕阳的余晖中,回到了小镇。
“艾弗利亚,哦不,艾弗莉娜,接下来你还和我们一起行动么?”乔纳森在艾弗利亚疯狂的眼神暗示下无奈的改口。
“当然,保护艾米小姐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艾弗利亚挺胸抬头。
“那明天见。”乔纳森拉着艾米转头就走。
“哎!你们去哪儿?有住的地方没有啊!没有住我那儿啊!”艾弗利亚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