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抓紧时间!”三颗半透明的力场飞弹从艾弗利亚的身后飞出,重重的砸在三个战祸卫兵的胸前,只听见清脆的咔嚓声,这些连士兵都算不上的平民顿时仰面翻倒。
顷刻间只剩下一人。
这唯一的卫兵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将手中的长矛刺向艾弗利亚。
艾弗利亚抢入门内,左剑一抬架开这唯一柄刺出的长矛,另一把剑直取咽喉。
“完美,没有发出一点动静。”艾弗利亚甩掉剑刃上的血珠,洋洋得意的比了个大拇指。
“如果你开门的时候能礼貌一点的话就更好了。”乔纳森毫不留情的吐槽,“你那一脚我怀疑整个地下都能听见。”
“安啦安啦!”艾弗利亚大咧咧的摆手,“然后呢?我们要下去吗?”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艾米从自己的腰包中磨出了一撮银粉,在艾弗利亚的脚下画了一个直径3尺的圆圈。“你们还记得司门科说这里有一种长着爪子和尾巴的怪物么?我猜那应该是提夫林,拥有恶魔血统的神魔后代。我给你施展了防护邪恶,去吧,勇士!”
“恶魔后裔么?”艾弗利亚嘀咕着,站上了升降梯。“我说你们不来?”
“加油,照亮黑暗前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乔纳森庄重的拍了拍艾弗利亚的肩膀。
“不是,这。。”艾弗利亚瞪着乔纳森想要说话。
“加油哦!我们会为你打气的!”艾米向艾弗利亚眨了眨眼睛,拉下了升降梯的拉杆。
“一定完成任务!”艾弗利亚像打了鸡血似的站得笔直。在一阵轰隆声中缓缓下降。
艾弗利亚朝升降梯下面探头看去,凭借着精灵过人的微光视觉,隐约能看见升降梯的底部有一个开阔的大空间。
“什么人!”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底部传来。
“下面果然也有守卫。”艾弗利亚扒在升降梯的边上嘀咕着,眼珠子一转,“有了!”
“什么人?”嘶哑的声音又问了一边,相比于第一次,无人回答的现状让守卫明显紧张了起来,在两根火把摇曳的火光中,这两个用兜帽把自己从头到脚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家伙端起长矛,指向了缓缓下降的升降梯。
随着升降梯降落到最底部,两个守卫将长矛举在胸前,小心的警戒着升降梯上的任何异动。“快回答!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你这个——”
“嗯?这是什么?”守卫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一边看向升降梯中的那个不明物体。
“这是。。一件胸甲?”其中一个守卫小心的靠近胸甲,用长矛翻动了一下,“这是谁的?”
“不管怎么说,一件胸甲可不会扳动机关,上面的那四个低级信徒又不是瞎子。我怀疑上面可能出事了。”另一个守卫冷静的分析道,“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报告席尔爵克大人。”
“这可不行。捡到东西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寻找失主吗?”一个声音从两个守卫的身后传来。
“谁!”守卫猛地一回头,空空如也。
艾弗利亚此时早已溜到另一个死角,手中长剑一转,在摇摆的火光中反射出一道寒芒。
“啧,艾米说的果然没错。”占据了偷袭优势的艾弗利亚轻轻松松的让这两个守卫一声没吭就躺在了地上。艾弗利亚一脚踢开这两个家伙的兜帽,露出一副长得歪瓜裂枣的面孔。
“我就说下刀子的手感不对,原来真的是提夫林。”艾弗利亚一边将胸甲重新穿戴好,一边挑着剑尖拨弄着提夫林额头的尖角。
“喂喂!艾弗利亚,下面什么情况?”艾米的声音从意识中传来。
“搞定了!下来吧!”艾弗利亚回答道,一边开始打量着四周。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南边的一个直径大约30尺的巨大圆形水池。水池中,一滩漆黑的液体如同静止一般毫无波澜。
“这是什么?”艾弗利亚疑惑的想要碰一碰,但是冒险者的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很危险。艾弗利亚想了想自己以前的手贱记录,明智的回头捡了一根长矛来,捅了捅这摊液体。
只看肉眼可见的冰霜迅速的覆盖了浸入水中的长矛矛头,并且飞快地向上蔓延。艾弗利亚连忙将长矛抽出扔在地上。被冻的脆弱不堪的矛头磕在地上,竟然崩飞了一小块。
艾弗利亚吐了吐舌头,将视线转向了北边。
和南边不同,这个大房间的另一边明显更粗陋简单。相比起南边那华丽古朴的水池和穹顶,这里就如同下水道一般,简单的用砖头和木梁支撑着一个开挖出来的洞穴。三扇大门分布在这个房间的东、西、北墙上。每扇大门上各自有一个不同的徽记。
“这是海克斯托的徽记。”艾米和乔纳森此时刚从升降梯上下来,指着东边的大铁门。门上的标记是一个铁手套紧紧攥着六支箭头向下的箭矢。
“这是维克那。”乔纳森指向北边的大理石门,上面的徽记是一个托举着眼球的手掌。
“听说巫妖王在成神的时候被手下坑了,丢了一只手和一只眼睛。不过维克那之眼和维克那之手现在变成了神器套装。啧啧,造化弄人。”艾米撇撇嘴,看向了最后一扇门。
“这就是厄瑞斯努了。”这扇石门上,一个歪歪扭扭的疯狂人脸北粗糙的刻在表面。“这水品连最菜的学徒都比不上啊。”艾弗利亚凑到跟前端详着。
“得了,我们不是来让你感叹这个的。”乔纳森拖着艾弗利亚的后脖领子来到代表海克斯托势力的门前。
“我和艾米讨论了一下,决定先从海克斯托这里还是比较好。因为海克斯托的信徒多是军事化管理,这个地方的守卫肯定是由他们负责,首先瘫痪了他们对我们的行动有好处,至少不至于很快暴露。”
“你说是就是咯。”艾弗利亚耸耸肩膀,取出了他的那个精金小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