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又请我过去详谈,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去都不行拉。
此时的气氛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了,明显缓和了不少。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冶华和曹宗国站在我身后的五步外,依旧不敢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放松。
在他面前,我双手抱拳。“久仰大名,敢问壮士哪里人?某观壮士风采,似不像本地人士。”
刚才看过了资料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一时语塞,便问出处。
“大人好眼力。我辈从鲁国过来,游经宝地,再次停宿几日一睹贵国风情。”他也就着我话,并没有一上来就直言不讳。
鲁国正好跟林国相邻,林国的东侧,往年常有些争端。不过近两年都和平相处,友好交通。
“鲁国好地耶!壮士如何知道我等乃朝中人员,我等并无穿官服。”我裂开嘴谈笑。
他也就轻描淡写回:“能够左拥右护的人定然不会是平常人家,富贵人家也难弄到你的那种高头大马,所以只能是官家人而且不是文官,又不是武官,有可能是衙官吧。”
我顿时对他的兴趣更浓了几份,看来这人肯定是熟悉官场的人事安排,又懂得观察入微。
这样的人才在我手上还不是如虎添翼。
“既然壮士知道我的来意,我就不和你打圈子了。我除了阁下知道的来意外,还希望确认一件事?”我接着说。
“哦,何事?”
“我们得知兵种武将卡就在这城中,不知是不是就在阁下的手里,或者是阁下所拥有?”话刚一落地,他的警惕之心就又上来了。
气氛又再度紧张起来,好似到达冰点随时会因为力度过猛崩裂,压得我大气不敢喘。
抚抚胸口,强忍着吸气。“壮士的武力高强,我们定不敢强行谋取。我也只是想确认下而且,挂牌的价格太高,我要为我们的将来的生计做打算。壮士请坦诚相告,毕竟拥有兵种武将卡的人更容易成为关注的重点,也就是说我们也可能成为其中的重点。”
实在是不敢直说,成为关注的重点就是被追杀。其实如果是的话,我也更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这个人。我们的实力还太差,都有可能随时被上面的人抹杀。
他思量了片刻才,闭目点点头,告诉我真相。“正如大人所说。我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当年我父亲就叮嘱我不要随便展现自己的本事,前年实在是年幼无知才……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啊。如今被人四处追杀,不得已才出走鲁国希望这次的人会少点人知道。”
语言里的懊悔呼之欲出,恨不得撞上那木柱,原有如此经历难怪对任何人都如此警惕。
可见他能够把这些事情跟我说,对我也是有一定的信任。
说完一口饮下了手里的那杯酒。此情此景真是令人觉得惋惜了。
正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一杯之后脸的额纹反而更深了,还要再饮。
我唯有安慰道。“壮士,谁人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既然做过的事还要每日喝酒浇愁就太不值当了,日后还有大把时光做一番大事业。今日与壮士一见如故,绝不会放任壮士不管的。我等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待我上任了州府府兵统领,定能与之周旋。”
上官奉激动不已,正欲上前叩谢。
元明一直在旁伺候,自然知道听到我们的谈话。
当即上山来阻止,“嘣”一声跪下。痛诉。“主公三思啊,州府情况不比小县城,其中官员间错中复杂不说,还有领兵将领时常来往,如今我等还没上任,情况不明。不可妄做绝断啊,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这下子,一回想又觉是我太感情用事了,没有想过这更深的一层。可上官奉都已经站起身拱手了,只是见元明强行抢先才不敢说话。
上官奉见此状也显得有些尴尬。
我们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静静地任由时光流逝。
过了许久,上官奉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想好了语言说。“谢过大人。大人,不必为我的事为难,我已经习惯了漂无定所,无碍也。能与大人这样的人结交实在是我的人生一大幸事,日后有缘定能再见的。还请大人为我今日之事保密,日后定当再拜为主公。”
我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与上官奉又如此合拍。哪怕是任性也要为他拼一回好了。
我咬紧牙关,一剁脚。“上官奉,待我上任必定为你寻个庇护。不过还请你多担待几天,现在我的人还不能做到给你庇护。待日后上任了这事我说了算。”
他赶紧跪在地上,生怕又来一个冒死直谏,道“谢主公,他日我必定来投。”
说完我还是眉头紧锁,因为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更是把他们三人的性命都赌了进去。
转过身看看还在地上跪着的元明,安慰说。“元明,我知你是为我着想。你也看到了他的悲催经历,我心确实是不忍放弃如此大才。虽然我们现在实力还不够,但我相信有你们在,他日我们定能闯出来一番天地。”
我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也就意示着我们每个人的担子都更重了,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大家而活。
众人的眼神都更加凝重了,周边的人看到还不清楚什么情况,但都有为我们这般仁义之举落泪。
大家都熟络了不少,我吩咐他们几人过来一起喝酒。一并吩咐接下来事宜。
先给他做个介绍“上官奉,这是冶华,不要看他年纪轻轻也是一身好武艺。”
两人拱手。
“这是我的贴身护卫曹宗国,也是我从酒馆招来的,和我出生入死。”在看着元明,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军师,尚元明。刚才自己领教过了。”
我们众人相视一笑,哈哈。
元明和上官奉都不算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既然都认定是自家兄弟了就不再去计较以前的不和谐。
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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