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神女飞天图的屏风后面,三名穿着华丽的男人正在谈笑风生,看到过来的王富贵和程申,三人施施然站起来,招呼着二人在桌边坐下。
“王大哥,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三个可是一阵好等,一会一定要自罚一杯啊。”居中男子放下手中的折扇,打趣道。
“就是就是,必须得先喝一个,不过王大哥还是先介绍一下这位年轻有为的兄弟吧。”旁边二人跟着起哄道。
“好好,我自罚一杯,这位兄弟是新入内门的,叫做程申,我和他一见如故,就仗着年长一点,厚着脸皮叫他一声老弟。”王富贵牵过程申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程申兄弟,在下赵东,咋们都是内门弟子,以后可一定要多走动走动。”居左抹额镶嵌着三颗圆润珍珠的男子对着程申,双手抱拳道。
“我是林西,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喝酒别忘了兄弟啊。”右边举止豪放的男子大大咧咧的道。
“蒋南,我在内门也算混了挺久,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一些小事我还是能帮忙摆平的。”居中男子头戴簪缨,左手持扇抱拳笑道。
“王大哥,赵兄,林兄,蒋兄,以后在内门还要多多仰仗几位兄弟。客套话就不说了,我先敬几位一个?”程申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一饮而尽。
“豪爽,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来来来,继续。”
“干。”
“掌柜的,再拿两壶酒。”
“我不行了,好晕。”
一番觥筹交错后,杯盘狼藉,几人互相搀扶的走出酒楼。
“怎么样,都能不能自己回去?”王富贵问道。
“没问题,放心吧,今天喝的开心,咋们下次继续。”
众人摇摇晃晃的离开外门区域。
回到天九院的程申发现,有一个背着挎包,弓着背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在自己院子周围瞎逛,东张西望的。
程申猫着腰,压着脚步悄悄的走到男人背后,用手指作剑,顶住男人的腰肋。
“别动,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鬼鬼祟祟的?”程申压低嗓音道。
男人被吓得一激灵,赶忙举起双手,悄悄扭头,看到是程申后,长舒了一口气。
“蹲了半天,总算是等到你了,快把家伙收起来,我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过来。”
“你认识我?”程申将信将疑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你叫程申,昨天才来的内门,对不对?”男子昂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说。
“废话少说,你是谁?给我带了什么东西?”程申冷着脸问。
只见男子拉着程申来到一个角落,打开挎在胸前的布袋,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瓶子。
“我叫柴弥,大家都喜欢叫我小灵通,只要一颗次等灵石,就可以在我这里买到任何一个关于内外门的消息,怎么样?”
“我看你是叫财迷吧,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程申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职业病,职业病,其实我要给你看的是这个。”柴弥从布袋中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打开给程申看,里面是三粒青绿色的药丸,散发着微涩的草药香气。
“这是什么东西?”程申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柴弥。
“你现在在寻灵期吧,这是引灵丹,可以在一个时辰里加强你对灵气的感应,大幅度的缩减你寻灵的时间,怎么样?”柴弥晃了晃手中的瓷瓶。
“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程申警惕的看着柴弥。
“给你?你想得美,这可是我费了大力气,才从丹峰弄来的,当初太白师叔就是用了这引灵丹,才两天半就完成了寻灵。一瓶两颗,五块灵石,谢绝还价?”被程申的话气的够呛的柴弥,伸出五根手指,在程申的眼前不断晃动。
“太贵了,买不起,告辞。”程申一套拒绝三连行云流水,柴弥差点呆住。
“哎,等一下,你也太抠了吧,为了修行,这点钱都不愿意花?大不了给你便宜点,四颗灵石一瓶怎么样。”柴弥拉住要走的程申。
“我真没灵石。”程申看到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柴弥,无奈道。
“你骗鬼呢,谁不知道你背后有核心弟子做靠山,这么点灵石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柴弥哭丧着脸。
“什么核心弟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申听的一脸懵。
“你还装,早都传开了,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中午和王富贵,蒋南,赵东,林西一起去喝酒了,你要是个普通弟子,他们会搭理你?”柴弥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程申心里暗忖:本以为会是因为洛川送自己来洛河峰传开了,那几人才会对自己格外殷勤,可是核心弟子靠山又是什么鬼,看来没那么简单,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还有猴哥的一根毫毛,凡事多加小心就行了。
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的程申掏出昨晚才到手的两块灵石递给柴弥:“你不信就算了,我只有四颗灵石,买你一瓶引灵丹,成就成,不成就拉倒。”
看着程申不耐烦的表情,柴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灵石,递过去一瓶引灵丹,嘴里还嘟囔着:“真是越有钱越抠。”
“那我不买了,退钱。”
“不行,一经出售,概不退换。”柴弥紧紧抱着胸前的袋子,生怕程申出手把灵石抢回去。
“你还不走?等着我赶你走?”
“别这么粗鲁嘛,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这内外门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和弄不到的东西。”柴弥陪着笑脸道。
于此同时天六院的院子里,蒋南,赵东,林西三人围坐在桌子边上喝着茶,哪还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南哥,你说程申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历?”
“南哥,你说他背后的核心弟子到底是哪位?”
面对赵冬,林西的发问,蒋南左手持扇,有节奏的敲打着右手的掌心。
“王富贵这头老狐狸,还真是密不透风,我旁敲侧击了那么多次,他都滴水不漏的给我绕开了。”
“那怎么办?我向王富贵那头老狐狸要了那么多次天九院,他都不同意,现在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而且还让我们去陪酒,这不是明显想压我们一头,要是就这样算了,我们还怎么在内门混?”赵冬阴测测的说。
“急什么,先跟他们虚与委蛇,过几天我去找那位一趟,好好查一下他的来历,背景够硬的话就拉他入伙,多吃一份,不然的话,就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被人当了炮灰。”蒋南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