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照,不知为何我爱罗愿意多说一些。
“家庭,”细沙飞舞,我爱罗脸色爬满了憎恶与怨恨,“你们懂什么,家庭对我来说,不过是聚集这憎恨和杀意的肉块罢了。”
“以母亲生命为基础,作为砂隐村最高杰作诞生的我,一直被父亲传授忍者的秘诀。我被过度保护着,放任着。我曾以为那是爱,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
鸣人完全被我爱罗讲述的话吸引,对这个和自己相同命运的人异常关注,“究竟是什么事!”
我爱罗咧嘴,露出狰狞的笑容,疯狂无比,似乎刚才的平静完全只是假象,吐出惊世骇俗的话语,“我从六岁开始,到现在的六年间,多次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暗杀。”
“对村里人,对身为风景的父亲来说,我是村子里必须小心翼翼使用的物品,危险而必须,人们利用我,却又憎恨我,畏惧我,时刻想着杀掉我。”
“那么,我活着的理由是什么呢,我是为了杀死我以外的人们而存在的!在不断被暗杀的恐惧中,让我安心的方式就是杀死暗杀者。做只爱自己,为自己而战。只要还有能被我杀死的人,我的存在,就有意义。”
胡世晨长叹口气,“我明白了。”
在鸣人和井野的惊呼中,他直接走向我爱罗,带着血腥味的沙子漂浮起来擦过他的身体,他却毫不在意,一步步的走进我爱罗,“你想要通过杀戮来获得存在的真是感,这种想法,我不认同。”
漂浮的砂砾已经在他的四周汇聚,我爱罗随时可以用沙子将他挤压致死,胡世晨神色不变,“我并不知道怎么用言语来说服你,不如打一场,明天是中忍考试,等考试过后,我们打一场如何。”
我爱罗嘶吼道:“我更想在这里感受到,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胡世晨伸出手掌,没有结印没有抽出苦无,只是将手伸向我爱罗,“我想要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他将手伸到我爱罗面前,沙子没有阻拦。
我爱罗怔怔的看着这只没有任何攻击意味的手,竟不知说什么。
“我不认同你的父亲,也不认同你,我不知道怎么说服你。但我认为,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选择,而使自己也走向错误。依靠杀戮寻找存在感,最后也只有空虚。”
“我爱罗,我想和你做朋友。”
没有回应,我爱罗在沙暴中离开,只留下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
将还有些惊吓的井野送回家,鸣人与胡世晨一同行走,鸣人有些沉默低落。
“怎么了你,这种状态,明天可没法迎战宁次。”
鸣人的声音中少了活力,“那家伙,我爱罗那家伙,和我一样。”
“我也曾是孤独一人,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理由,非常痛苦。”
“啪!”
清脆的一声响让鸣人忍不住跳起来,“你在干什么啊真一,好痛。”胡世晨用力的拍在了他的背上。
“抱歉,只是想起来还没吃晚饭,有些饿,去吃一乐拉面吧。我请客。走了走了,大份的拉面。”
“鸣人。”
“怎么了。”
“明天狠狠的揍宁次一顿。”
······
月朗星稀,胡世晨仰躺在屋顶看着那一轮明月,多漂亮啊,又大又白,跟个大脸盆子似的。
怎么会有疯子想要利用月亮来控制世界呢。
“真一呦,在做什么。”
他抬头,叼着烟斗的三代也站在屋顶,静静的看着他。
“三代大人。”胡世晨连忙起身行礼。
“不用麻烦行礼了。”三代坐到他身旁,摘下斗笠,让胡世晨看到,这个火影装束下的老人竟如此苍老。老人斑,稀疏的头发,佝偻弯曲的脊背,曾经率领木叶几次赢的忍界大战,称雄忍界,被成为忍雄的绝代强者,如今也已经垂垂老矣。多么强大的力量,也敌不过时间。
“我不过是闲逛时看到了你躺在屋顶,一时兴起,过来看一看。”
“明天上午就是你和佐助那孩子的战斗,要好好休息,才有精力作战啊。”
双手撑在身后,胡世晨语气温和却骄傲:“佐助不是我的对手。”
“呵呵。”三代低沉的笑出声。
胡世晨原以为接下来三代要给他讲火之意识传承课什么的,但第三代并没有说话,只是无言的注视夜色下的木叶。三代静静的抽着烟斗,有些刺鼻的烟草气味弥漫。
许久,三代起身,“真美啊,这个地方,怎么都看不够。”
“是啊,三代大人,这里的美丽,有您的功劳呢。您的意志,也会随着木叶的发展,传承在火之意识中,一代代的流传。”
三代微笑,“是吗,如果能够将火之意识传承给木叶的年轻人,那么老夫我即使是此刻死亡也没有遗憾了。”
过了良久,三代离开,留给胡世晨一部卷轴。
摊开卷轴,赫然是三代这几十年搜集的各种忍术记录与研习心得,价值无法估量。
胡世晨借着月光看着这卷轴,心中明了,三代对大蛇丸的举动绝非一无所知,忍雄虽老,也不是缠绵病榻的老人,仍是威震忍界的强者。或许三代火影已经有了决断,对于在和平中沉睡太久的木叶,三代火影的生命,才是最好的警醒。
将卷轴揣进怀中,胡世晨心情复杂,三代为什么会把珍贵的修行心得给自己呢?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被视为猪鹿蝶三家的一员,是猿飞一族的同伴,又或者,只是为了让木叶的年轻人传承下火之意识。
第二天的中忍考试,在多方势力怀着不同期待中到来。
木叶决斗场四周坐满了观众,木叶的居民,木叶四周火之国的居民,还有许多的贵族。熙熙攘攘,人们兴奋的等待着观看激烈的战斗,丝毫不知道这热闹下隐藏着什么。
几名下忍是今天的主角。
“鸣人和佐助,这两个家伙,去哪儿了,中忍考试也要迟到吗。”
鹿丸忍不住抱怨,而胡世晨笑道“不用担心,哪两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其实都很可靠的。”
果然,鸣人不愧是鸣人,以一波饿狗扑食式压着时间进场。
赤拳、再不斩与白三人乔装成路人坐在考场后排观看比赛,龙首提前告知他们有人音忍忍者潜伏潜藏意图毁灭木叶,在刻意注意观察之下,果然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家伙。
“如果他们在这里发生战斗的话,会有许多无辜者受到波及。”
心地善良的白叹息。
再不斩冷哼,“你太心软了,白,这就是弱者的悲哀。”顿了一下,除了那个给再不斩留下深刻印象的白毛,这里还有西瓜头傻瓜,计量单位大胡子等木叶上忍,“何况这里还有许多木叶的上忍,音忍村的杂鱼,掀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