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老头见到叶九九如此神勇,竟然打碎了三少爷的剑气,他激动道:“求壮士帮我儿报仇啊!这三少爷害死了我儿!”
三少爷扇子一收,恼怒道:“死老头你还要血口喷人?找死!”
三少爷正待攻击,天地之间忽然传来一阵巨响,连江源镇的大地都震了三震,不少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就连叶九九也是一个踉跄才稳住了身形。
这时,西北方向升起一道火光直插天际,把本来已经完全黑了的天都燃成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不是坠星的方向吗?”
“难道坠星炸了?”
街上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三少爷看到那远处的火光,更是脸色铁青,他一挥手,有些慌张地对自己的护卫道:“走,快回府上去。”
三少爷走之前,冷声对叶九九道:“小子,你不要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冲入人群之中。
江源镇一片骚乱,街头到处是人,大多数人都赶着去西北方向的城楼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老头一见三少爷要跑,嘴里嚷嚷道:“壮士,别让那林老三跑了!跑了也没用,我知道他家住在哪里!我给你带路!帮我儿报仇!”
叶九九一把提起了王老头,道:“老头,你让我帮你报仇,总得告诉我报什么仇吧?我这两眼一码黑,根本不知道你俩有什么恩怨,怎么帮你报仇?”
王老头寻思一番,觉得壮士说的也有道理,便道:“壮士,你放我下来,我细细讲与你听。”
叶九九这才满意道:“正好,我的点的饭菜还没吃,咱们边吃边聊!”
两人走进酒楼,小二见了二位,眉开眼笑道:“这位爷竟然回来了,果然是侠义之士!刚才那帮人大多数都没给酒钱,趁乱跑了!”
‘还有这法子?’叶九九心中寻思,如果不是自己太饿了,还能这样省一顿饭钱。
小二说着又端上来一壶酒,道:“这壶青康是老板送给二位的,慢用。”
叶九九看着这壶酒,也不知该不该喝,谁知道自己喝多了,又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一旁的王老头这次倒是不见外了,他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嘴咕嘟咕嘟惯了几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叶九九道:“王老爷子,现在能和我说说坠星的事儿了吗?”
王老头叹了口气,道:“我之前当你是寻常的凡夫,才不愿你去坠星那里送死,但你既然敢与三少爷为敌,想必你与我儿家安一样,也是一个修为不凡的修士……”
叶九九道:“哦?老爷子你的儿子也是修炼人士?”
王老头道:“可不是吗,家安从小就聪慧过人,被路过的仙人看上,传授给他了仙法……”
老头醉眼朦胧,好似回到了过去,原来这老头的儿子,也是个有些天资的好苗子,十二岁便靠着散仙传来的一卷薄书修炼到了聚气二重天,之后更是拜入了西边的小门派无忧门之下,十七岁修炼到了纳灵境界。
后来无忧门因为一些原由解散了,王家安便回到江源镇,平日里也不忘修行,但是王老头年龄大了,家里还有个不到十岁的弟弟,王家安也只好去镇上谋个生计养活家人,便在江源镇镖局做了一个镖师。
纳灵期的镖师,待遇自然是不错,一来二去,王家安的名声也起来了,成了江源镇的青年高手之一,因此一家五口倒是过的很舒坦,直到前几日,那颗星星坠落到西北方向……
那日,林家三少爷亲自登门,请王家安与自己一起前往坠星处,据他所说,江源镇的另外两大家族也派出了人马去探查坠星,他需要王家安这个强力的帮手。
林三少爷也是修炼人士,平日里多有来往,王家安便提着剑与他一同赶往了坠星处。
谁知当日下午,江源镇三家的人马慌慌张张地全部撤了回来,虽然找到了大量的天火晶,但他们回来之后,所有人对坠星的事情闭口不谈。
当日之后,坠星十里范围内就出现了瘴气,让人无法靠近,即便是有人强行闯入,最后也没有再出来过。
说道这里,王老头老泪纵横,哭喊道:“我早说了不让他去看那甚星星,那都是老天爷的东西!但是家安不听,非要去那个坠星之地,这一去就没再回来!我最近这几天,做梦都能梦到家安,他得罪了老天爷,被地狱里面的大火烧的……烧的……”
王老头说到这里,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竟然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九九在旁边无言,看来这坠星没那么简单,江源镇作为一个大镇,镇子里的纳灵期高手少说也有十来个,竟然全部退了回来,还折了几个高手,看来此去,凶多吉少。
单说那瘴气,肯定不是寻常之物,王老头也曾试图去坠星处找自己的儿子,但是刚一接触瘴气,便晕倒过去,被人给抬了回来。
叶九九眉头紧锁,思索着要不要放弃这次寻宝,如果自己一去不返,那爷爷岂不是和这王老头一般,孤苦伶仃。
他正想着,酒楼外忽然走进一个小童,小童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衣着破烂,生的却十分俊美,他快步走到叶九九桌前,扶起了王老头,道:“爹爹,你又喝醉了,快回家去吧。”
叶九九盯着小童看了一阵儿,心中惊叹不已,这小童周身灵气浓郁,仿佛一个人形仙草一般,修炼天赋绝对是上上等!
叶九九问道:“你是王老爷子的儿子?”
小童回答道:“是的,我叫王小乐。”
王老头被王小乐拉了一下,他擦拉一把脸,拉着王小乐一同跪在了地上,道:“快,跟我一起求求壮士,这位壮士道行高深,肯定能帮咱们寻一寻你哥哥!”
王小乐猛然道:“您能帮忙找我哥哥?真的?”
“这个……”叶九九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坠星之地如此可怕,他心里已经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