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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甜蜜蜜 (4)

除了外表的不相符合,在外人看来,二人的性格也似乎完全不一样。那他们俩怎么生活在一起?对此,吴君如就有话说了,“其实你们被陈可辛骗了,陈可辛他比我更八卦。有一天他就带我去逛街,我们去买手表。好好的,他突然之间就站在橱窗前,拿一张纸出来,拿一张折得很皱的报纸。然后他就打开说,这个款式和这个款式怎么样?他说我像不像印尼来的游客?马来西亚来的游客?他形容得非常准确,非常有意思。”

吴君如还透露,在家里,更安静的一个其实是自己,“可能我觉得喜剧演员都是这样,但陈可辛好喜欢讲话,他有时候在家打电话比女人讲得还多!他还常常说,你听听我讲话好不好,他最喜欢这句话;喂喂,你有没有听啊。我每一次都假装聚焦很准,但是我脑子里已经在想其他的东西了。”听她这样一说,似乎让我们觉得,生活中的吴君如有点像陈可辛,而陈可辛有点像吴君如。

另外,透过吴君如的只言片语,我们也能看到两个人之所以能触电的端倪。陈可辛说,自己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对于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来说,你永远不能从他的表现形式来看到他的内在,他是藏在下面的。

陈可辛说:“我是很理智的一个人,你看我电影就知道,不是突然间会醉的人,我很少会把自己放松到恣意。”而吴君如能够帮助他适当地放松自己,“她是相当感性的一个人,从小就喜欢搞笑,虽然成绩不怎么好,却能够用自己的顽皮感染到别人。她是一个不那么喜欢运用自己的理智,不那么隐藏自己的人,想笑就笑,想手舞足蹈就手舞足蹈,让人觉得没有心机,觉得舒服。”于是,这两个人就这么搭配起来。

如果说,陈可辛是吴君如的底子,那吴君如就是陈可辛的面子。我们可以通过吴君如更多地认识到陈可辛可爱嚣张,颠覆传统的率性,也能通过陈可辛看到吴君如对于事业的那种努力和执着。

3. 吉祥三宝

2006年4月10日,陈可辛与吴君如有了爱情的结晶——女儿陈是知呱呱坠地。一家人为之祈福已久的孩子终于降临,皆笑颜逐开,加倍疼惜吴君如母女。初为人父的陈可辛更是欢天喜地,抱着孩子爱惜不已,大呼老婆辛苦了。

有了女儿陈是知后,一家人更是其乐融融,举家迁往浅水湾豪宅居住,为给女儿提供良好的教育环境打基础。12年的爱情长跑,终于换来了炉火纯青后的幸福和淡定。

现在,孩子也有了,也许,是该完成那一纸协约,给这段感情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吧?但是,他们好像并不着急,倒是急煞了很多局外人。对于婚姻,他们有自己的理解。

在接受采访时,陈可辛称自己与吴君如没有登记结婚,却生下一个女儿,并非是追求新潮的生活方式,而是彼此早在内心深处确信会与对方保持一个非常长久的关系,那是一辈子的相守,并不靠那一纸婚书来保证。

吴君如则说,有些人结婚是为了维系感情,而她与陈可辛之所以不急着结婚,是因为非常相信感情。真实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法律并不能为感情加保。而已为人母的吴君如,跟陈可辛的关系也更加稳固,身份已变成是最微不足道的问题。“你不问我,我也不记得我们未注册,其实身份已经像结了婚,大家都觉得对方是终身伴侣。孩子都生了,感觉都好像老夫老妻。”剩下的,不过是个名分而已。

一开始,吴君如对怀胎十月之事,只字不肯公开承认,连家人朋友都一律封口,如此作风甚具风格。起初,媒体因为不知道她女儿的名字,报纸上就一直称之为“肥鸡”,又的确颇奇特。关于女儿的名字,还有一段来历。可辛和君如,都是简单而独特的名字。而女儿的名字,却是爷爷给取的。“是知,是非的是,知道的知,她爷爷改的,来自孔子的《论语》: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意思是,做人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所以她叫陈是知。英文名Jillian是陈可辛改的,两个名字都不是吴君如的意思。

待女儿满月后,作为父亲的陈可辛自感责任重大,一心想给女儿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放下粉嫩可爱的女儿,接受了去北京和上海等地导演古装战争片《投名状》的重任。吴君如则守在家里,一心一意与保姆一起照顾宝贝女儿。还不时给丈夫打气,让他放心家里。在北京和上海拍戏期间,陈可辛只要遇到麻烦的事情,就会打电话给吴君如。吴君如会让他听一听女儿的声音,想一想女儿可爱的模样。看来女儿不仅是他的宝贝,也是他的动力。

有了孩子后,吴君如与陈可辛的日常生活也很是幽默。说起陈可辛最让自己受不了的事,吴君如立即开始“数落”自己的老公,“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他经常不洗手。以前就算了,但是现在有了女儿,他有时候跟女儿玩,忘记洗手了,那我就为了他不洗手而吵架了好几次。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一进门口,我就问他有没有洗手,后来他就干脆进门口就给我闻一下了。”

看来,为了女儿,粗心的陈可辛也学乖了。“还有啊,”吴君如说,陈可辛是很舍不得扔东西的人,而她自己刚好相反——很喜欢扔东西,“我觉得要记得的东西都在脑子里的,我只会去留一些小小的东西作纪念。但他甚至是连一张床都舍不得扔的。女儿的那张床,从零岁睡到五岁了,刚刚才换了新床,但是他就是舍不得把旧床扔掉的,他说过了20年之后,拿出来看都很有纪念价值的。”在吴君如看来,陈可辛是一个非常怀旧的人。

谈到陈可辛时,吴君如也是很自然地把“老公”挂在嘴边。至于老公与她如何分工,她自信满满地表示:“他在外面拍戏是导演、是监制,但在家里我可是监制、导演兼女主角呢!一切交给我全权安排,他只是配角,负责带女儿玩、讲故事给女儿听、弹吉他、给女儿唱歌就行了。”十足大女人模样。

在接受陈鲁豫专访时,吴君如聊起了与爱人陈可辛的生活。她说,在平常生活中,陈可辛一直很低调,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话题,当初打动她的也是他那份用心。他们的娱乐是去看电影,另外就是围绕孩子。他们的家,可被称为文艺之家,外人羡慕不已,而吴君如有时却会觉得很闷,为了解闷,她有时候会看些八卦新闻:哇,这个女生穿得不好看,这个女明星怎样。兴致勃勃地问他,他却没反应一样,还义正词严地说,你知道我都从来不说八卦的。吴君如未免会生气,但转眼一想,陈可辛看见漂亮的女明星都没什么感觉,不也表示他很专一、低调吗。

曾经的金马奖的颁奖典礼上,吴君如在台上问出了埋藏在心中的一连串问句:

吴君如问陈可辛:“你拍过这么多女演员当中,是不是我的身材最好?”

陈可辛幽默地回答:“是,难道是刘嘉玲吗?当然是你咯!”

“那你拍过这么多女演员当中是不是我最漂亮?”

陈可辛回答得毫不犹豫:“这更加是了,不会是香港小姐袁咏仪吧。”

“好,那么肯定你拍过的这么多女演员当中,我是不是演技最好?”

陈可辛继续配合:“这绝对了,怎么可能是张曼玉呢,对不对?”

“那这么多女演员当中,我是不是脾气最好的呢?”

陈可辛哭笑不得,今天晚上就豁出去了:“是吧,也是你。”

“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多女演员当中你拍过,是不是我是唯一的一个,跟你上过,上过洗手间?”

陈可辛反应颇快:“我们好像很后来才一起上洗手间。”

吴君如还不甘心,继续刁难:“其实当着这么多观众我还是要问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唯一一个跟你有一腿的?”

陈可辛笑着连连点头说:“绝对是绝对是。”

陈可辛当着全世界,说吴君如是唯一跟他有关系的女人,这个答案,似乎已经很好了。但吴君如似乎并没有满足,她一直自认为陈可辛是喜欢影片中的女主角的。她说,陈可辛喜欢女主角,我喜欢男主角,我们扯平了。这种淡淡的醋意,或许也是他们爱情保鲜的秘籍吧。已到中年的他们,荣华不再,只剩下了清水般的日复一日的时间要打发,却还能在对方身上嗅到阵阵醋味,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吴君如还不放心,她觉得男人通常不可靠,她说她从来不相信男人有某种程度的可靠。就是陈可辛,在她眼里,也只是某种程度的表里如一。她还觉得,男人很多时候是被逼着去专一,因为必须得有家庭,有孩子,必须得在公众面前表现出好男人好爸爸模样。那么,吴君如这样说,是不是表示她对爱人陈可辛很不放心呢?加上他又是有着国际声誉的名导。面对大家的好奇,吴君如也相当坦诚,她承认说,老公陈可辛每拍一部电影,都一定要喜欢这个女主角才能拍到的。但是,大家都能理解的是,要是他自己都不喜欢女主角,又怎么能打动观众呢?这并不能说明他不可靠。看来,吴君如只是居安思危而已。

其实吴君如也明白,陈可辛一直都是欣赏自己的魅力,特别是自己刚刚减肥的时候,陈可辛就被自己迷得不知所以。他还对她说:“我很喜欢你戏里面的所有的角色,那种很豁出去的感觉。”就是说,陈可辛既喜欢她的外表,也欣赏她的内心。

吴君如对爱情也有自己的理解:“我觉得两个人就是要差别大才会有火花,才会有吸引,其实很多时候你看表面是看不出来的。有时候可能他的表面会更像我的里面,可能我的表面可能会更像他的里面,所以你看他好像很逞强很什么,其实可能那个是我,我自己是一个比较会藏住一些自己感觉的人。但是可能他就讲出来,就变成他是一个我里面的状态的一个伸延。”

那么,陈可辛吸引吴君如的又是说明地方呢?吴君如说,她喜欢的,是他的气质,“他的成长的背景好特别,他是泰国华侨,在香港出生,中学的时候回到泰国读书,然后他大学在美国,他思想比较宽,没有这么窄的。很包容,很有人情味,很怀旧,对父母很好。”看来,他们是互相吸引的。

诚如吴君如所说,她跟陈可辛,是互补型的。在他身上,永远有她想要却自己又没有的东西,在她身上亦然。他们永远能从对方身上找到那种缺失的魅力。在她,还明白普天下的男人其实都有点花心,这是天生的,她理解,也淡然。看透了所有的这些后,她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他们的爱情,表面上,她只是松松地握着那把沙子,其实,那些沙子在她手心里乖乖躺着,一粒也不会丢失。

已到中年的他们,日子也渐趋平淡无味,孩子的到来,总能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那种人类最寻常的天伦之乐,是他们最大的欣慰和动力源泉,也是,他们感情的纽带。

2010年春节档中两部温馨的家庭喜剧片——吴君如主演的《神奇侠侣》和《我爱HK 开心万岁》都获得了很好的反响。吴君如表示,自己为这两部电影忙得陪女儿的时间都少了,心里很是愧疚,而说起女儿,吴君如一脸骄傲:“我现在要跟女儿偷学表演。”

《神奇侠侣》是吴君如与丈夫陈可辛继《金鸡》之后的再次合作。且片中牵涉到第三者及孩子问题,媒体就此向吴君如发难:

记者:片中正经历中年危机的你们,还经历了一场“小三”风波,有消息称这部电影是根据你与陈导的故事改编的,真的是这样吗?

吴君如:怎么会,我从没怀疑过陈可辛,即便是有怀疑也没有证据呀(哈哈哈)。我不是那种会庸人自扰的人,陈可辛常把我推给古仔,因为他工作太忙了,我觉得倒是他该怀疑我,因为每一个跟我拍戏的演员都是帅哥。

记者:会让你的女儿看你主演的电影吗?

吴君如:当然,每一部都会让她看,你别看她年纪小,她都能看得懂呢。我教育孩子的方法就是给她足够的自由。我小时候笨笨的,妈妈说一我都不敢说二,但我女儿可不是,她非常有主见,我觉得做父母的应该让孩子自由发挥,不能什么都限制孩子。

吴君如还透露,她演《神奇侠侣》的一些表演技巧还是从女儿身上偷学而来的:“有一天回家,我和女儿玩《白雪公主》,我扮女巫,她演公主。我就演得凶狠吓人,她就当真了,哇地哭了出来,我急了,赶紧哄她说妈妈是在陪你玩,宝宝不要怕。没想到她手一摊说:‘哼哼,我是在演戏呀。’当时我都被蒙住了,没想到小小的女儿还知道演戏的道理。所以,在本片中我的表演也是介乎真假之间,你们很难琢磨得透。”

女儿也自小具有表演的天赋,吴君如却坚决不让女儿进入娱乐圈。“我会每天给她洗脑,不让她加入娱乐圈!”这种想法早在怀孕期间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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