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虎一句接着一句，眼睛盯着秦渊。
秦渊眼睛一凝，“你是在试探我？”
“实话实说而已，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来自哪一脉，可情况也无非那几种。”
秦长虎靠坐在椅子上。
“愿闻其详。”
秦渊面色平淡，示意秦长虎继续说下去。
“秦，乃是大秦的大姓，追溯上去，先祖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甚至是大秦始皇帝。”
秦长虎缓缓说道。
“莫非，我可能是皇亲国戚？”
秦渊嘴角微翘道。
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说实话，他猜测知道自己来历不一般，甚至真的来自于王城。
当然，王城并非仅有皇室一脉，还有不少秦姓大族。
赵伯带着他来到北阳城定居十多年，脑海中对于父母家族的记忆并不多。
赵伯对于他的来历，几乎不说。
哪怕秦渊多次问及，赵伯只是淡淡的说，让秦渊好好修炼，提升自身实力，不然安心的待在北阳城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秦姓，主要分三种情况。”
秦长虎摇了摇头。
“第一种，正是你所说的皇亲国戚，可你并不是。”
“为何？”
“当今皇室姓嬴，而非姓秦，秦皇在位期间，其后代皆可姓嬴，除非新皇继位。”
“新皇继位？”
“对，你不为以为秦皇只会有一个皇子吧？每一任皇帝为了保持皇位稳定，不仅需要强大的权势，更需要生下诸多皇子。让各皇子之间争权夺势，继承皇位。
生在皇家的皇子，能够在其中脱颖而出，绝对是人中龙凤。”
“皇室之争，可比家族之争残酷得多，每一次权力交割，都是....不谈这个。”
秦长虎欲言又止，转移话题道，“刚才所说的第一种情况，便是新皇继位，除了新皇直系一脉，其余皇子都要将嬴姓改为秦。”
“当今秦皇在位近两百年，其皇家子弟皆姓嬴，所以你不可能是皇室中人。”
“哦。”
秦渊点了点头，按秦长虎这么说，哪怕他是当今皇室散播在外的子弟，也应该是姓嬴，而非秦。
“第二种便是建国功臣，当年跟随始皇打江山的那一批人，始皇册封为王，以国为姓，改之为秦，后代皆以秦姓为荣。也有战场立功的将士，同样有机会被赐予秦姓，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
秦长虎说着，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秦渊静静的听着，
“第三种嘛，则是原来便姓秦的，虽说秦为国姓，也不能让这些人换其他姓吧。”
说到这，秦长虎的语气倒是放松了下来。
“所以说，我可能是第二种？”
秦渊说道，如果他是第三种情况，那么秦长虎根本没必要跟他说这些。
“没错，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一种。”
秦长虎说道。
秦渊微微点头，其实第一种和第二种，差别不大。
哪怕是第一种，那便可能是前代或者前前代皇帝的种，说远点跟始皇帝有点关系，说近一点，当今秦皇可不认他们这一脉。
“那接下来，便是我的来历？”
秦渊问道，秦姓来源了解一点就好，对于他自身并没有帮助。
只要秦姓之人，皆可称为始皇之后，功臣之后。
“来历无非是几种情况。”
秦长虎继续说道。
“第一种是先祖辉煌，家道中落，被竞争对手逼迫，不得不从内陆城市甚至是王城，迁移至偏远城市。
这种一般是举家迁徙，很少会只有一两个人，除非全家被灭，只有少数人逃出来。”
“第二则是戴罪之身，被派往边境立功，只有将功补过之后，才能回归。”
“第三种，便是受到家族或皇室的派遣，前往边境镇守，任期满可选择回归或继任，如北阳城主。”
“第四则是比较复杂。大秦一心对外，但内部并非铁板一块，特别是家族之间，竞争同样十分之大。
家族为了能够传承下去，除了选拔出最优秀的一支作为嫡系之外，旁系要远离权利中心，放弃一切权势，所以会被派遣出去。
每年总有各种原因，不论是争权失败，或是旁系子弟都会大量人员离开。”
“第五种大秦家族的残酷传统，那便是将自小将家族子弟散播出去，放在大秦各处，凭他们自己的能力，看看能成长到何种程度。
能力出众者，自然能够脱颖而出，回归家族或王城，成为继承候选人，竞争家主之位甚至皇位。
至于不出众的，即不用耗费资源培养，也不用费劲筛，也能够避开家族残酷的竞争机制。
毕竟权利之争，可不只是一句话而已，往往伴随着鲜血。”
秦长虎一口气说完，秦渊并没有打断他。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客房内，一片寂静。
许久，秦长虎才再次开口，露出苦笑。“我算是第四种，不过，也并非没有机会，回归主家。”
他这一脉，主家家主之位是他爷爷的二哥，与主家血缘关系极近。
所以他爷爷这一系，能够掌握的权势还是不小的，尽管每年都在减弱着。
可还有机会，只要他爷爷在，他们这一系，便有机会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
嫡系与旁系之争，才是家族之中的主旋律，也是一个家族繁荣昌盛的基本。
若不然，嫡系占据大量资源，却是不思进取，那过两三代家族必定衰败。
“那么我呢，应该是第五种？”
秦渊思索了一会。
第一种显然不可能，否则自己就不会是一个人，而且一个家族。
第二种更加不可能，自己当年还在襁褓之间，怎么会犯下大罪。
第三种明显是家族或皇室外派的执行任务，需要有一定的实力。
第四种跟第一种差不多，不可能只有秦渊一人。
那么显然，只有第五种，便是家族故意散播在外的种子。
“应该如此，当然只是我的一番猜测，可能其中有些隐情呢。”
秦长虎笑着说道。
秦渊点头明白，不论哪一种，对于目前的秦渊来说，都不重要。
若是自己平平无奇，知道太多反而对自己不好。
若是有一天，自己拥有强大的境界修为，那么便会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其实不论是来自于哪一脉，是哪种情况，都不重要。大秦以军功为荣，若是有功之人，皆有可能封侯拜相。”
秦长虎继续说道，又绕了回来。“所以，真的不考虑加入北阳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