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睁开眼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痛,太痛了,整个脑子就像被压路机来回碾压了千百遍一般。我想用手揉一揉头,再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可是,我没有力气了。
这时候的我才明白广告里所说的“感觉身体被掏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浑身上下就仿佛一艘被抽干了空气的羊皮筏子,只能在汹涌的波浪里漂泊着。我一丝力气都没有,动一下都是艰难的斗争。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眼皮了。
我闭上眼睛,想缓和一下剧烈的头痛。过了好一会,疼痛感消退了一点,我好像也有些力气了,我扭过头一看,吓坏我了。我斜倒在床上,而床中间蜷缩着的是鼠哥。此时的鼠哥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小小的身体软趴趴的没有一丝精神。
我强撑着身子扑到了鼠哥的身边,用手轻轻捧起他的身子。
“鼠哥,鼠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只能不住地呼唤着鼠哥。
鼠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气若游丝地说道:“小子,你醒啦。这次可是亏大了。”
“鼠哥,你怎么样?”我很紧张地问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我没事,只不过灵识有些透支了,你又能做些什么?你的情况,恐怕连我都不如,好生休养吧。”说完这话,鼠哥便睡去了。
既然鼠哥说了没事,只是灵识透支,那我也就不必要大惊小怪了。我的头痛依然,浑身上下依旧没什么力气,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于是乎,我在鼠哥身边也躺下睡了。
我和鼠哥睡去之后,我脖子上挂的神农杵竟然发出了微微萤绿色的光芒,一股浓浓的药香散发出来,这股药香不断徘徊在我和鼠哥的上空,修复着我和鼠哥受损的灵识。
“唉,还好有我在,要不然,你们要睡多久啊,只是可惜了我苏醒后积攒的灵力如今又挥霍一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神农杵中传来。
次日正午,我才从睡梦中浑浑噩噩地醒来。等我醒来时发现,鼠哥已经不在了,又去哪了?
此时的我有乏又饿,不过好歹精神情况比昨天好太多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想下楼做些吃的,但在这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师姐吗?老板今天来了吗?没来就好,我,我,我,我昨天出去不小心生病了,今天上午没过去,老板要是过来,就拜托你帮我打一下掩护了。明天?明天能不能过去还不确定,先把今天混过去吧。谢谢了,师弟请你吃好吃的!”
给实验室的师姐打完这一通电话后,我才放宽了心。还好老板并不是天天在,要不然我必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我走出卧室,想去厨房做些吃的,太饿了。叮叮咚咚折腾了二十来分钟,终于做好了一大碗面,也许是食物的香味传播了出去,烟姐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我端着碗走向餐厅,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烟姐的脸,我简直不敢相信,甚至连手里的碗都差点丢了出去。
昨天我见到的烟姐还是光彩照人的丽人,而今天缺陷的整个人憔悴不堪,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两个眼睛就好像一个多月没有合眼似的。
“烟姐,你怎么样,还好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现在头痛的厉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烟姐还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她的状态,应该还不清楚自己的颜值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落差,否则以她平日里精雕细琢的生活态度,这时候应该尖叫了吧。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她她的脸发生了什么?
正当我纠结踌躇的时候,烟姐问我:“小宸,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还有吗?我也好饿”
“哦哦,一些面而已。还有呢,烟姐你坐吧,我去给你盛一些”说着我就重新回到了厨房。怎么办?
“把我放进食物里搅拌一下,可以让她回复精气神”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吓我一跳。
“嗯?你是谁?”我皱起眉头问道。
“我,就是神农”听到他的解释,我骤然一惊,却又立刻变得古井无波了,毕竟这种诡谲的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事再说,你先把那个女娃娃安顿好吧”听从了神农的主意,我摘下脖子上的神农杵在面汤里搅拌了一周。
呃,感觉有点不卫生啊。但毕竟是千年前的老神仙了,没必要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好好吃啊”看着烟姐对碗里的面发出由衷的赞叹,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不过烟姐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皮肤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哎呀,吃饱了精神果然好很多,头也不疼了”姐姐,那是因为吃饱了吗?那是因为神农杵啊,那可是神器。
风卷残云的午餐过后,烟姐回卧室补觉去了,而我则是回到了卧室,还有好些问题想问神农呢。
“喂喂喂,神农老先生,你在吗?”我把神农杵放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盯着问道。
可是许久过后,都没有任何的回复,难道是我幻听了?
我拿起神农杵,咚咚咚地往桌子上敲了几下,于是,有回音了。
“你还真是没礼貌啊”废话,我叫你半天你也不回我,还指望我把你供起来?
“先说好,鼠灵尊者如果什么都没告诉你的话,你就别问我了,别的我都会给你解答”还没等我说话,这老头就抢着回答了。
“好吧,第一个问题,我和鼠哥怎么了?”
“嗯,灵识透支,将近枯竭。没了”
“第二个问题,烟姐是什么情况?我们灵识枯竭,她怎么会变成那样?”
神农迟疑了一下,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回答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万念俱灰引发寂灭之气,她会成那样?还好尊者护住了这栋别墅,否则方圆百里尽皆灭绝。”
我默默地没做声,但心里还是被大大地震惊了一下,我的破坏力有这么大?
“关于这件事我了解的也不多,具体的事情你还是等尊者回来再详细问他吧”
“最后一个问题,鼠哥,去哪了?”
“不知道”
好吧,这一系列对话基本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仅仅是让我知道了,我差点闯大祸而已。
接下来的生活我又重新回到了正规,去实验室,做实验,吃饭,睡觉。而我也渐渐从考研失利的沮丧中走了出来。
时间匆匆过去了一周,每日枯燥的生活毫无亮点。但我才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鼠哥,消失了。
如果不是脖子上挂着的神农杵每日散发出的阵阵药香刺激着我的大脑,如果不是我依旧住在烟姐的家里,如果不是三青偶尔会飞来啾啾地啼叫着,我很是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
但,鼠哥确实是消失了,没有丝毫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