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299500000009

第9章 按摩师

“力道如果太大或太小,麻烦跟我说喔!”我提醒他,他鼻子哼了声当作回应。我按摩的双手,却传来了异样的感觉。是小玲。

桃园,被遗落在城市外的小巷子,小巷子里的老旧按摩店,门口悬挂的招牌,有气无力地闪烁着,就像这附近的居民一样,大家每天也都只是在过日子而已。

我是一位按摩师傅,也是这家按摩店里唯一的按摩师傅。

我高中毕业后就在这家按摩店工作,一路从学徒做起。二十几年来,按摩过几千只脚,有不少我光摸脚就认得出是谁的熟客,甚至能猜出他昨晚吃了什么、今天心情好不好、最近性生活美不美满等等。

透过与他们的肌肤筋骨接触,某些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朋友,时不时与他们漫谈闲聊、分享彼此的心事──但渐渐发现,这显然只是个美丽的误会。当一间间外挂时尚装潢、内有辣妹的“美容店”兴起之后,那些“熟客”每个都变得不太熟,什么按摩技术、经验技巧,在青春的肉体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按摩师纷纷出走,找寻其他能够糊口的工作。到最后只剩下我和老板两个人,相依为命地守着这家店。

我不是念旧,只是对我来说,按摩就是我的人生,而人往往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所以生活是舒适或辛苦都没关系,日子还过得去就好。

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老板则更加年迈,我们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待几乎不存在的客人。老板头歪歪地双手交叉在胸前,毕竟年纪大了,一不注意就会打起瞌睡。

我用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新闻。

这几天最火的新闻,刚好就发生在桃园。一名清洁队员在清扫山区马路时,发现了好几包装有尸块的大黑垃圾袋,里头的尸块乱七八糟的,有手、有脚、有头,而且是不止一个人的尸块。警方拼凑起来发现,被害者是一男一女,更玄的是,竟然在他们之间找不到任何关联性,于是,全案朝向随机的变态杀人分尸魔方向侦办。

“妈的,这社会真的有病……”

我喃喃自语,但这在鬼岛上,应该也只能算见怪不怪。生存在这种病态的社会里,那家伙想必患了什么身不由己的疾病,活脱脱的一条可怜虫。

人生嘛,还不就是混口饭吃。

我耸肩,默默寄予他可有可无的同情。

外头的雨下得很大,就像台风夜那样天气糟糕。

──今晚大概不会有客人了吧!

我心想,看着门上悬挂的时钟,距离打烊时间十点只剩下二十分钟。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叫醒老板,说服他今天提早收工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

打盹的老板惊醒,我也立刻打开了门。

“我要按摩。”

门口一名高大的男子沉着嗓音说。

竟然有客人──还是个奇怪的客人。

明明是八月,正值夏天,他还穿着长袖毛衣,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晚上九点多了,却戴个墨镜,而他顶着的大光头,以及脸上未遮掩的累累刀疤,更让我直觉这家伙并非善类。

不过,所谓“有奶就是娘,有钱便是爷”,服务业的精神正在于此,于是我依然拉开了笑脸,热情地招呼他。

“请问是要脚底按摩,还是肩颈按摩,或是要全身按摩呢?”

“全身。”他不假思索。

“好的,来!里面请!”老板见到客人上门,马上就来精神了,仿佛年轻了十岁一样,充满活力。

“加把劲啊!我等你关门。”老板低声跟我说道,我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昏黄的按摩室内,他脱掉鞋子,换上浴袍式的按摩衣后,我让他躺上按摩床,帮他盖了小毯子,我双手涂满精油,从他的左脚掌开始按摩。

“力道如果太大或太小,麻烦跟我说喔!”我提醒他,他鼻子哼了声当作回应。

我按摩的双手,却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是小玲。

小玲是一个在外商公司上班、快三十岁的小姐,大概每两个月就会来光顾一次,她总是抱怨上班很累、脚很酸,要我多用点力,每次按摩一节四十分钟下来,总是累得我满头大汗,让我对于“钱歹赚”(钱很难赚)这件事,有着深刻的体悟。

──但我怎么会在这个光头刀疤佬的左脚上感受到小玲呢?

怀着诧异而困惑的心理,我就着昏黄的灯光,多看了他的左脚掌一眼,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小小的脚掌,微微透着青筋的白嫩肌肤,以我二十几年的按摩经验看来,可以断定那是一只年轻女人的脚。

而透过精油,我与那只脚的筋脉、肌肤、骨骼,作了柔软绵密的接触,我完全无法接受它本该是小玲的脚掌,却极度诡谲地接在这个光头怪男腿上的扭曲事实。

腿?

我心念一动,摸上了他的小腿,竟然没有扎手的腿毛,粉嫩光滑的程度,依然是不可思议地像极了女生的小腿。

或者说,像极了小玲的小腿。

──应该是错觉吧!可能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吧!

我嘴角自嘲地撇了撇,但说什么也不甘心,自己二十几年的经验,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失误。

谁说光头男就不能拥有漂亮美腿?我决定不再胡思乱想,定下心来继续帮他按摩左脚掌,轻重适当的力道,似乎相当合他的意,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他的呼吸已沉,甚至发出了低低的鼾声。

客人安稳地酣睡,总是让按摩师有种成就感,我微微一笑,轻轻放下他的左脚,改扶起他的右脚掌。

然后我吓得差点放开了双手。

我的心脏剧烈地怦怦跳着。

──现在我手中的他的右脚掌,跟刚刚放下的左脚掌,绝对不是同一个人的。

刚刚那只像极小玲的左脚掌,是那么白嫩纤细,而我手里这只,却宽厚肥壮、毛孔粗大、肤色黑沉、过长的脚指甲藏污纳垢,是标准的中年男子脚掌。

不需要二十几年的按摩经验,任何人都能用肉眼察觉,这个光头佬非常不对劲。

──这家伙的双腿上,竟然装着不同人的脚掌!

我惊吓得几乎合不拢嘴,从事按摩二十几年来,第一次遇到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正当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原本稳定的鼾声,突然顿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连忙又继续手边的按摩工作。

抹油、揉捏、指压、骨滚……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按摩着,而他的鼾声总算又低沉地继续了。

像是解除警报似的,我松了口气,看着墙上的时钟,按摩时间只剩下二十几分钟,我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埋着头撑完这节就对了。

于是,我对那两只压根不同的脚视若无睹,也不再去想这只右脚是不是很像中坜水电工阿海的脚,总之,什么都不管地继续我的按摩,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看见了那圈缝线。

在他的右腿膝盖上方五公分的地方,有一圈相当粗糙的缝线,就像拿缝衣针将一条腿与身体下部随便缝了起来似的,缝线的交界处更是肤色、粗细分明,可以断定是一男一女身体部位的缝合。

我想起了刚刚才看的新闻,桃园山区发生的分尸命案。

六神无主的我,悄悄掀开他的浴袍按摩衣,里头的身体充斥着粗大凌乱的缝线,大概情形就是:他的身体由一男一女的肢体胡乱拼凑而成。

我不知怎么描述自己的震惊,但当他鼾声又停顿的瞬间,我立刻又扶起了他的右腿,准备继续按摩。

可能是因为恐惧而造成力道失控,又或者是因为其他无法解释的力量,总之我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只右腿。

具体地说,我将他的右腿“拆”下来了。

腿与身体沿着缝线分裂,断口处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

我的脑袋只有一大片的空白。

他的鼾声竟然还在继续。

待会儿他醒来,会怎么报复我?

我这个想法才出现没多久,手里竟然又多出了他的一双前臂。

我不知该怎么解释,拆下他双手的瞬间,我大概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就算他醒来要报仇,失去双手也不可能有办法攻击我吧!

我微微喘着气,感觉像气管长刺一样呼吸困难。

眼前的场景是,他依然躺在按摩床上,他的两只前臂、一只右脚,被我拆下丢在地上,整张床溢满了鲜血,戴着墨镜的他却依然打呼酣睡,一副等待继续按摩的平和模样。

我僵在原地,不知一切该如何收尾。

──他这样会不会死?我变成杀人凶手了吗?这样算是犯了伤害罪吗?好像真的是我拆了他的手脚耶,我会被关起来吗?我要赔他多少钱?我哪里有钱可以赔他啊!?

脑中一片混乱冲突,而按摩室外老板的咳嗽声,将我拉回到现实世界中。

我瞄了一眼,按摩时间还剩下十分钟,我便径自将毯子摊开,覆盖住他全身后,走了出去。

“老板,你先回家好了!门我自己关。”我强自镇定地挤出笑容。

“啊?不是剩下十分钟而已?”老板一脸疲倦和茫然。

“对啊,不过客人说很舒服,想要加时,也不知道要到多晚,老板你就先回去吧!”我瞎掰。

老人家就是这样,时间一到就想睡觉,所以老板听我这样说也乐得开心,简单交代几句后,就骑上那部跟他一样老旧的机车回家去了。

整家店只剩下我和他,以及满室的血腥狼藉,还有那离奇未断的鼾声。

我没有思考太久,毕竟眼前的状况,根本就是让人走投无路,我以下要做的,或许就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湮灭这一切,然后跑路。

我脑中运转着自己看过的凶杀电影情节,以连我自己都惊讶的熟练度,将他的身躯一块块拆解,连同那块染满血的毛毯,收进一个个大的黑色垃圾袋内,用抹布、拖把跟报纸,擦拭掉床上与地上的血迹,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整个按摩室竟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打扫得差强人意的犯罪现场,我略感欣慰,而唯一让我不自在的,是他那颗戴着墨镜的头颅,竟然还在垃圾袋里打呼。

但从拆下他那只右脚开始,心跳不断加速的我,根本无法思考那么多,只能按照我那个仓促而混乱的计划,趁着深夜接近十二点、小巷内几无人烟,将大黑垃圾袋一个个丢进轿车的后座。在确认按摩室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后,我驾着装满“他”肢块的垃圾袋离开。

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这个夜晚已经太过疯狂,我丧失了依照常理或理智判断的能力,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路上任何车辆或行人,甚至沿途经过的商家,都会让疑神疑鬼的我感到害怕,更别说三更半夜里神出鬼没、拦查酒驾的警察了。

所以,我一直朝着没有人群的地方去,心想越偏僻越冷清越好,然后不知不觉开到了没有路灯的深山野岭里。

我将车停在路边,整条蜿蜒的山路,只有我的车灯的光亮,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声音──除了隐藏在垃圾袋中,那不曾停歇过的沉稳鼾声。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里根本就是完美的弃尸胜地!

于是,我找了一堆比人还要高的野草丛,将后座那几大包黑色垃圾袋甩了出去,一包包都淹没在漆黑的草堆中。

我头也不回地往车上走,在关上驾驶座车门之前,我确信耳边依旧清楚地传来那个萦绕不去的鼾声。

于是我再次下了车,走近那裹着他头颅与身躯的大黑垃圾袋,解开袋子后,他的头露了出来,昏暗的月光下,依旧是酣睡的神情。

我伸手,用力将他的脖颈一把拧断,就像关掉了不受欢迎的广播频道般,我感受到恢复宁静的美好。

那晚我回家,取了简单行李,到加油站将车加满了油,连夜离开了桃园。

新竹、苗栗、台中、彰化……我一路南下,夜越深,离开那些噩梦般的垃圾袋越远,我的心跳才渐渐慢了下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后来,警方在桃园山区又找到两名受害者的尸块,用大黑垃圾袋分装着,发现时,甚至还被流浪狗咬破垃圾袋啃食,惨不忍睹。但那个变态分尸杀人魔一直没有落网,而台湾社会是善于遗忘的,当媒体舆论不再关注之后,渐渐地,这件案子也就没有人再提起。

我在屏东待了好几年之后,由于拥有一技之长,我找到了一份稳定的按摩工作,换了新绰号,跟着新老板,过着自己的新生活。

又是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按摩店生意冷清,老板早早就回家打麻将,只剩下我一人等待打烊关门。

我无聊地看着电视新闻,那个早已被大众遗忘的变态分尸魔,用他冷酷的随机、残忍的分尸方式,再次攻占了媒体头条,而他这次选择的犯案地点,是在距离桃园遥远的屏东,目前已经出现了三名受害者,同样找不出任何的关联性。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我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我皱眉,喃喃地抱怨着。

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我连忙起身开门。

“我要按摩。”

是客人,而且是一个奇怪的客人。

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外,明明是八月,正值夏天,他却穿着长袖毛衣,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晚上九点多,却戴个墨镜,头顶大光头,脸上满布着毫不遮掩的累累刀疤。

是他。

“欢迎光临!”

我拉开笑脸迎向他。

──没关系,这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同类推荐
  • 两个人的行走

    两个人的行走

    作者立足西部劳动人民的生活场景,用独特视角观察生活,叙述生活,《一头雾水》中,主人公胡一宁因渴望城市生活而逃离农村,却又因厌倦城市生活而希望回归农村;《进城打工》中,民工张二狗痛失爱侄,无法面对亲人,恐惧回家;《梦醒时分》中,魏小丽因生活闲散无聊导致感情出轨,无颜面对家人,选择自尽;《铁面柔情》中,程英为帮丈夫戒毒,不料失手杀夫……总之,每一篇故事的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家庭,一段难忘的记忆。
  • 大唐巾帼宰相:上官婉儿

    大唐巾帼宰相: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一个襁褓中沐浴血雨腥风的女人,以坚强的意志、超凡的智慧、横溢的才华走出黑暗的后宫永巷,而她从此所依靠、臣服并一生取悦的就是那个将她家族满门抄斩的女皇武则天。在成长的道路上,她也曾有过青春的热情,与三位王子产生过浪漫的情愫。很快,政治斗争的残酷抹杀了她最后一丝少女的天真,她开始懂得权力的可贵,以灵与肉的牺牲来换取稳固的宫廷地位。婉儿,一个杰出的女人,她弄权,她有才,她深情,唯独没有的,是自我。她一生兢兢业业为之奋斗的事业,不过是活着。
  • 绝望主妇日记

    绝望主妇日记

    爱情就像一杯牛奶咖啡,香香地飘再外面,天天地浮在表面,酸酸地含在里面,苦苦地沉在地面……如果受不得咖啡的苦,加再多的糖也是无畏,因为这毕竟是一杯咖啡而不是糖水。一切爱情都是苦尽甘来,后知后觉。
  • 唯你,念念不忘

    唯你,念念不忘

    爱你是很遥远的距离,我隔着望远镜,一直在人群中追寻着你,你带着温暖和光芒就在我的身边。爱情是种很不可思议的东西,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呢?好像真的无法计算。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它永远都不会结束。至少,邱译会永远爱她的小沫……洛小沫从美国治病回来后,读了三年夜大,终于被南桥医院聘为特护。第一天上班的路上就出了车祸,而那个开着高档轿车的男人竟是她一直放不下的挚爱邱译哥。然而五年前的一次意外,邱译失忆了,他谁都不记得,却偏偏记得她。邱译明明认出了小沫,可却为了五年前小沫的不辞而别,故意刁难她,让她对他产生了怀疑。看着她怀疑和痛苦的样子,邱译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二十三年前……
  • 祈愿

    祈愿

    郁达夫,原名郁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诗人。1896年12月7日出生于浙江富阳满洲弄(今达夫弄)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幼年贫困的生活促使发愤读书,成绩斐然。1911年起开始创作旧体诗,并向报刊投稿。1912年考入之江大学预科,因参加学潮被校方开除。1914年7月入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预科后开始尝试小说创作。1919年入东京帝国大学经济学部。1921年6月,与郭沫若、成仿吾、张资平、田汉、郑伯奇等人在东京酝酿成立了新文学团体创造社。7月,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沉沦》问世,在当时产生很大影响。
热门推荐
  • 慕容雨馨

    慕容雨馨

    她,原来是可爱的。但是,经过一次游轮宴会,她,变得冷漠。经过4年,她彻彻底底的改变。她回到这个城市,冷笑。她要那全家人死。她是国际第一杀手:冷血芙蓉。原名:凌冰雪。在复仇的过程,她爱上了之前夺了她初吻的男生,也就是男主角:叶皓泽。……………………剩下的要看正文哦!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宇宙探秘

    宇宙探秘

    一个个的宇宙问题,将在此书中逐个解开,带你去探索一个个新的宇宙领域,为你解答一个个的宇宙难题。
  • 回忆的样子:花殇

    回忆的样子:花殇

    迎着名为“未来”的道路向时光的终点走去,在“岁月”光辉的照耀下,“过往”成为身后的影子,越拉越长。他和她的故事,从一次意外开始,而不甘寂寞的生命绝不会仅是单纯地安排一场突如其来的邂逅。
  • 风尘隐侠鹰爪王10

    风尘隐侠鹰爪王10

    清同治初年,发捻猖撅。陕西告急,京畿震动,捻酋以二十万众,三路攻陕。幸经多隆阿将军率兵往剿,大破捻贼于紫荆关,捻贼遁走。可是各处依然是萑苻遍地,宵小横行,尤其是陕豫两省接境的地方,防守最为吃紧。潼关、武关、紫荆关等处,跟河南接境,恐怕从河南阌乡、芦氏、焦耳山各地窜过捻匪来,所以各关隘全驻守重兵。但华阴县南、商南一带,仍潜伏着不少发捻党羽,不时扰动,居民一夕数惊,不得安枕。清廷诏授多隆阿将军为钦差大臣,督办陕西军务。多隆阿遂坐镇陕西,调派各地劲旅,分驻各关隘,镇抚盘查,不遗余力。
  • 梦玄启事录

    梦玄启事录

    一段段爱情纠纷.一切一切的恩恩怨怨.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埋葬了多少人的年华.李天宇在一段恩怨情仇里面,穿越到了异界大陆.朋友们期待一下吧!!
  • 十二仙王

    十二仙王

    昔年大帝欲破仙道十三山证道为仙,一纸因果封住九天十地。历史长河中无数巨擘从混乱中走出,禁区、古地、神魔开始清算。扰乱了仙王轮回之路,有巨头勘破天机,欲夺仙王道果,成就无上帝位,往生路上,仙王布下一道暗棋……看身穿草裙穿越而来的少年周处,如果搅动这仙道风云。……话说,舔一人为狗,舔万人为狼,舔我者可为仙王,想舔我?排队去……
  • 爱的教育

    爱的教育

    这本埃·德·亚米契斯的《爱的教育》是意大利人必读的十本小说之一,也是世界文学史上经久不衰的文学名著。全书以一个小学四年级学生的眼光,从10月开学第一天写起,一直写到第二年7月学年结束。记载的多是看似微不足道的生活琐事,却在字里行间洋溢着感人肺腑的“爱”。这种“爱”大至国家、民族、家园,小到父母、师长、同学、亲友甚至陌生人之间的交往,是一部及具爱心与教育性的读物,已成为各国中小学生的成长必读书。
  • 我和我的将军大人

    我和我的将军大人

    青楼头牌洛熙和朝廷重用大将军章庭陌的婚后生活,盛世欢歌还是乱世流浪,走进皇城还是踏入江湖,步步为营却仍旧四处碰壁。有人因爱生恨,有人一往情深。这样的爱情是终成眷属还是不得善终...“熙儿..我的熙儿..是救赎,是光啊。”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