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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窗户和门

夜店里的男人眼睛都带光,如狼似虎般的四处觅食,很多绿茶们都在嘴上鄙视这种行为,说这些人是渣男,那请问,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去图书馆读鲁迅不好吗,还不是气人有笑人无,所以我更喜欢和那些真实的渣男们在一起玩,因为我不是圣女,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张露

我现在应该算是失恋吧,现实情况确实是啊,我被女友,甚至可以说是未婚妻,劈腿后给甩了,连续好几天我都在反复地跟自己确认着这件事,因为心情上并未像我曾想象过的那般痛苦,仅是在一个人的时候会感觉寂寞,但我仍然决定要用自己曾劝导过别人抵御失恋时最有效的方法来应对,那就是赶紧寻找另一段感情来替代。

当时对我来说最合适的人选应该就是小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没什么来电的感觉,而且现实情况也并不凑巧,听说她交男朋友了,我说最近怎么对我没以前那么热乎了呢,女人啊,真是善变。

但上天并没有让我寻觅太久,大约分手三周后的一天晚上十点左右,我接到了张露的电话:

“火麒麟(后海酒吧街的一家),来不来?”

“前天刚去完唐会(工体酒吧街一家),今儿你又奔后海了?”我有点不是特别想去,主要最近玩的有些频,着实乏的慌。

“来吧,你现在都一个人了还墨迹什么,今儿就我一姐们,英国刚回来的,玩会儿就走,不会太晚的”她催促道。

我这个人就是心肠软,架不住别人恳求,穿好衣服,下楼打上了车。

“这是琛琛,我姐们,刚从英国回来,现在在花旗银行,她听说你投资做的不错,想跟你请教请教~~~

这就是姬烦人,现在可是公司里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哈哈哈....”张露介绍完我们之后就开始了她标志性的浪笑。

今天就我们三个人,火麒麟又是间静吧,听歌、聊天、喝酒、玩骰子,大约11点多,琛琛说男朋友来接她,就先走了

“你这姐们个儿可够高的”我和张露碰了一杯说道。

“裸高175,哈哈...,是不是觉得自己太矬了”张露从不会落下嘲笑我的机会。

“切,刚回来就交男朋友了,你姐们是不是都不带闲着的”我撇嘴说道

“不是,她妈硬给介绍的,说是北医三院的医生,条件不错,先处着呗”

“怎么了,你看上琛琛了?”

张露见我半天没说话,看着我问道。

“长得还行,就是个太高了点,再说了,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我有什么可惦记的”我不屑道。

“是,人家要不弯弯腿,KISS一下都不方便,是不是,哈哈哈...”

“别扯淡了好吗,今年体检我身高175.8,不信看我体检报告,用的着她弯腿吗”

“哈哈哈.......”

这阵子我们但凡出去吃个饭啊、玩啊什么的,张露都带上了这位叫琛琛的姐们儿,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个高个子女孩了,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她说和那个医生分手了。

今晚在‘BABYFACE’玩完,琛琛毫无悬念地被我带回了家,高挑丰满的身材,略带青涩但又不乏娴熟的技巧让我们连续完成了两套广播体操,

“可能空的太久了,今儿还真挺累”我看着天花板微微喘着粗气说道。

“你觉得咱两合适吗?”旁边的琛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你觉得不合适?”我略带紧张地反问

“还行吧,你人挺好的,露露没少跟我说起你”

“我挺喜欢你的”我肯定道

“那你觉得咱两刚才合适吗?”她问这话时虽然说的很轻很柔,但却让我打了个激灵。

‘这欧美回来的是不一样啊,对这方面这么看重,难道她对我刚才的表现不满意,不会吧,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对我的打击太大了’作为一向以来都比较自信的我来说,竟对这句问话产生了犹豫,隔了有一会才说:

“我觉得还可以吧,但还需要磨合,你觉得呢”

“说不好,但肯定过关了”她毫不犹豫地回道

‘过关!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女孩对我说这个词’

我内心想着反问她说:

“你还挺看重这个的,是不是生怕我不行啊?”

“当然不是,就是担心不合适,你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这方面还是挺重要的吗?”

“对对对,那是肯定的,我俩再多磨合磨合看看”我笑着回道。

“嗯”她娇羞地躺回到床上和我抱在了一起。

我觉得我们俩从这晚开始应该就算好上了,和曾经一样,我会在下了班的时候去找她吃饭、看电影、压马路......,虽然我很努力地在把自己往恋爱的状态中驱使,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会觉得和真正的热恋比起来差着点意思,判定标准很简单,就是我并不是一会儿不见就会想她,更不想天天都跑去见面,不明白是我的原因还是她的,或许这就是成熟情侣的相处模式吧。

三个月后,她又回英国了,说是做最后的毕业答辩及办理各项回国手续,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能回来了,至于前一阵在京也是为了拿到花旗银行的实习报告,这我是可以理解的,并相互承诺等回来相聚。

因为从英国打长途过来比从国内往外打便宜的多,因此她还是挺懂事的,隔三差五地主动给我打来电话诉说相思之情,是个过日子的女孩,至少我妈还挺满意。

不过这两天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但对于我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为了不显得自己过于狭隘,暂且将它定义为坏消息吧。

哥们给我打来电话说,刘小妹生病了,据说是肾炎之类的,好像还挺严重,已经住院一周了,我以前就听老人说过‘男怕伤肝女怕伤肾’的道理,怎么会突然得这病呢。

三个要好的哥们今天下午要去医院看望她,问我去不去,

‘去,当然得去,我岂是如此小气之人’,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因为知道我和刘小妹已经分手,一路之上哥们们并未过多的去谈论她,还是我主动开口问向开车的老裴:

“老裴,你知道她怎么得的病吗?”

“不清楚,强仔告诉我的”

“我也不知道,是她妈给我打的电话才知道的”强仔说道

“星仔,你别说,你丫分手的时机还真特么合适,真是人的命天注定,呵呵呵”后排的达子坏笑道。

“滚蛋,分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会得病啊”我回头瞪着他说道。

“这病不容易好,就算好了,以后怕是,哎...”老裴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大家沉默了一会,我接着问道:

“你们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吧”

之所以这么问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和刘小妹那晚分手发生的事,不然以老裴在中学时就是工读预备生的性格,非得找那两小子茬架不可。

“你都知道了,我们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强仔回道。

“我就知道叫耿乐”我随意说道。

“那二逼就是中青旅一碎催,找我办过几次事,懒得搭理他都”达子抽着烟,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他今儿肯定也在吧,我就不上去了”我看着窗外说了一句。

“没必要,咱是来看病号的,和他没什么关系,已经都分手了,你也就别怕别扭了”

“是呀,来都来了,还不上去”哥几个七嘴八舌地说着。

“不去不去,一会我买束花,你们帮我带上去,说不说我来都行,我不上去了”

我还真不是担心耿乐在有什么别扭,其实出来后就想好不上去了,没什么具体原因,就是不想。

“你真不上去了?”

“嗯,你们去吧,我在车里等着”

我点了支烟,站在中日友好医院的停车场里,目光随意地扫着过往匆匆地病人和家属,思绪极其凌乱。

“刘小妹想见见你,她妈也说让你上来,没事,耿乐走了”强仔给我打来了电话

“不去不去,你们聊吧”我不耐烦地说完就挂了......

第二天回到家里和父母聊天时说了刘小妹的事,

“星,这就是命,如果你们俩好着,咱家还真不能不要她”我妈语重心长、如释重负地说道。

晚上我竟然接到了刘小妹母亲打来的电话,一方面感谢我能来看她闺女,另一方面说耿乐那孩子不如我之类的,说着说着还哭了,弄的我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挺别扭的。

我觉得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大家说的对,这就是命,没辙。

大约两周后的一天中午,我正在单位和同事们一边吃饭一边侃着大山,张露手里捧着一大束花跑了过来冲着我浪笑道:

“烦人,你这束花可够分量的”

“哎,魅力在这儿呢,挡不住,你说怎么办”

我下意识地以为是琛琛托她给我送来的,十分得意地冲着大家炫耀。

“你就吹吧,麻烦您先看清楚喽这是什么花”张露撇了一眼,鄙视地冲着我说。

“不是玫瑰吗?”我起身走近看了看,疑惑地问,说实在的,除了玫瑰花,别的我还真不是特熟。

“黄玫瑰黄玫瑰,土鳖,就知道你不懂?”张露再次鄙视地大声说道。

“黄玫瑰代表了为爱致歉,哈哈哈...,看来你要和前任复合喽,恭喜呀!”一位同事紧跟着打趣道,我和小妹分手的事已人尽皆知,毕竟好了那么久,同事们没几个不认识她的。

花里的便签写着简短的一段话:

“我已康复出院,身体无恙,我错了,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但我真的非常爱你,我会等你下班,爱你的妹妹!”

这个小插曲严重影响了我下午的工作状态,虽然在吵架时她找我和好是种常态,但我还没有自信到这次也会如此。

和好吗?

那晚的打击我不会这么快忘了,她决绝的眼神历历在目,再说了,如果和她复合我怎么向琛琛交代?我妈会同意吗?别人不得说我是个软瓜蛋!

不和好?

我只是生气,但并不恨她,七年多的感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对我是真的好,而且长得漂亮、身材好......

哎,头疼!

我并没有在下班的时候接到小妹的电话,而是看到了她又捧着一大束黄玫瑰站在我住所的小区门口。

“星,你可回来了”她看见我后,满心欢喜地飞奔到我的面前。

“哦,你等了挺久了吧”我没有太多的意外,反而对这个场面有些似曾相识。

“没事,只要能看见你就行,可想你了!”她说着就要过来抱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并抬手挡了一下。

“我知道你肯定还在生气,都是我不好,真的,我真的错了,我和他在两个多月前就分手了,我是真的爱你。”她哭着说道。

“我们已经结束了,对于你是不是分手,我不感兴趣,我以前很爱你,但那晚之后…,我不想又和你吵架,我该回家了”我说话时脑中总会不时浮现以前的场景,虽然对话内容不同,但过程基本相似。

过程一,见面、互相埋怨、吵闹、胡诉自己的付出和真情、和好。

过程二,见面、诉说付出和真情、冷战博弈、有意无意触碰、和好。

过程三,见面、吵闹、埋怨、诉说、埋怨、吵闹、和好。

“我才不想和你吵,以后都不想吵了,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给!”她说着将花递到了我的手里。

在我接过花的时候,她突然上前在我的脸颊亲了一口,看似很满足的样子。

“我该回家了”我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好吧,别让阿姨担心,对了,我的病已将完全好了,我妈让我谢谢你”看的出来她很失望,只是在强颜欢笑而已。

我猜测,她肯定是目送我走进了小区,但我却一点都不想回头。

‘这束花怎么办?

拿回家,我妈要问又得解释半天。

算了吧’

我随手将这一大束玫瑰扔进了单元门口的垃圾桶里,盖上盖子转身上了楼。

琛琛快回来了,我的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或许是因为有了她的缘故,我对刘小妹的态度一直很坚定,直到她不再找我。

“来来来,我们热烈欢迎琛琛女士的凯旋归来,同时感谢姬哥的慷慨解囊,请大家来此嗨皮,干了啊!”随着雷公子的激昂陈词,坐在夜店卡座上的众人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没在的这段时间你没有不老实吧”琛琛依偎在我的身旁问道。

“当然,不信你问张露,这一个多月我们就出来玩过两三次”我骄傲地回道。

“切,你又不止她一个朋友,谁知道你有没有和别人去干坏事”

“久旱逢甘霖,晚上回家你不就知道了!”我趁着昏暗地灯光,坏笑着将手慢慢滑进了她的内衣中。

我今天的心情非常好,或者可以说是特别的好,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和琛琛再次团聚;下午郭总告诉我,我被报上去的公司内‘十佳部门经理’通过审核了,这对我来说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全公司好几万人,光部门经理就得小一千,多牛叉;还有,就是前一阵卖给几个客户共计人民币3000万的信托理财,虽然这并不算我在公司的销售业绩,但他们这两天把手续费陆续打到了我的账户上,150多万呢,快顶上好几年的收入了,好事三连击,你说我能不高兴嘛。

虽然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我没有因此而放飞自己,依旧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生活中孝顺父母、恩爱女友;工作中尊敬上级、礼遇同级、善待下级;对朋友们慷慨大方,不计回报……,总之一句话,工作顺利、生活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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