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的颜色是黑色的,准确来说,说黑色不够准确,黑色中透露着荧光蓝,若影若现,就好像千织交错的人体血管一样全身都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似乎有点像碳纤维,但更像是鲁氏集团正在研究的天体材料,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衣服,十分的神奇。我脚下冒着银光蓝的火焰,正飞行在这个好似宇宙中心黑洞的上空。守卫者,我们脚下的是黑洞吗,我问到。
是的先生。
那你怎么说,我们不会被吸引进去,就算是光速3亿米每秒也会被它吸引进去啊!
先生,你怎么了,我们看到的黑洞是银河系之心,我们现在还在太阳系之中,距离黑洞路程大于2.6万光年。
啊,吓死我了,怎么会感觉这么近。
先生,我们启动了近距离观察模式,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些都是你设计出来的。
守卫者的话搞得我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他接着说到,我们会经常飞离地球观察外太空状况,是否有超大的陨石会撞击地球。是否有行星偏离了它自己的轨道,会进入我们的轨道。我们该采取怎样的方式应对。
他的话还是让我听不懂,就在这时在我们不远处突然发生了爆炸,咚,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一颗巨大的陨石向我正面飞了过来。
陨石离我越来越近,可是我怎么也不能动弹,眼看着陨石就要正面撞向我,我突然大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从梦中醒了过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楼上熟睡的勇哥也被我突然的叫声所惊醒,他是一代兵王,有着过人的听觉和感知能力,别墅附近所有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更何况是我这么大的尖叫声。
勇哥迅速的跑下了楼,打开我研究室的门。
怎么了,少爷。
尽管遇到我突如其来得尖叫,但他仍然保持着从容不迫,应对自如的心态。
没事,勇哥,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突然把我惊醒了。然后我把刚刚做的梦,详细讲给了刘勇听了一遍。接着说到,抱歉勇哥,打扰到你休息了。
勇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温和的说到,没事,近段时间你太劳累了,要多注意休息,然后便离开了。退伍到现在,从父亲身边再到我的身边,他已经习惯了我们父子这样的工作态度。
勇哥走后,我自言自语的说到,既然睡不着,那就接着工作吧!
守卫者,看看我们刚刚编写的程序。
好的,先生。
工作台的电脑上不断的演算着一排排各种字符编写成的代码。
先生大概要测试3个小时,你可以选择休息,或则出去看看海景,但是我建议你休息一下,您已经很长很长时间超负荷工作了,守卫者说到。
谢谢,我想我是睡不着了,我还是出去看看海景吧!测试完毕之后通知我,说完之后我离开了研究室,往别墅外面的观景台走去。
人工智能在后面说了一句,好的,先生。
我已经走出了研究室。
站在观景台上,看着大海,远处海天交界之处,稀稀疏疏的闪烁着点点灯光,可能那些也是像我一样的疯狂工作的人吧!也或许是这里的渔民已经出海捕鱼了,我心理想到。远处涌来的浪花一朵又一朵的拍击着海岸,这让我原本不平静的心又再一次动荡起来,刚才的梦似乎还历历在目,守卫者说,是我创造了他,他那么完善,真的是我创造了他吗?我们经常会分离地球,观察外太空的状况,我们到底在做什么?还有身上的战甲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脚底下的蓝光火焰是推动力吗?它的动力来源是什么?太多太多的疑惑,我还没来得及讯问就被不知道什么的爆炸引起陨石乱飞给吓醒了。
算了,不去想这么多事了,我是从小的天才,天才科学家的儿子,我一定可以做到的,我自言自语说到。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刘敏联系了,不知道她过的好吗?有没有想我,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美国凌晨,亚洲还是白天。于是拨通了刘敏的电话,嘟,嘟,嘟,电话过了许久才有人接通,刘敏一脸睡眼朦胧有气无力的说到,你好,哪位。
是我,鲁涛。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吵死人了。
亚洲不是才下午吗?你怎么说半夜的还在睡觉?我疑惑的问到。
停顿了一下,刘敏说到,上午和家人去爬山去了,刚回来,躺下就睡着了,还以为天已经黑了。
抱歉,吵到你了,我安慰到。
没事,你还没睡,美国不是快天天明了吗?
没睡,快了,就是突然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想你了,想给你打个电话。
想我干什么,你这么久不联系我,我不也好好的吗?刘敏故作生气的说到。
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
我才不信,你都不会做饭,骗子。
你回来,我已经学会做你喜欢吃的菜了,我很认真的说到。
接下来是一阵嘘寒问暖之后我们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刘敏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们并没有离开美国,她骗了我,没有完成任务之前她们是不会回去的,完成任务之后她们更不用回去了。刚才差点就说漏了嘴。不过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吗?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为零。此刻的她内心非常的纠结,一边是她已经深深爱上的天才男人,一边是她没有血缘关系却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
哎,不去想了,刘敏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到。
而正处于思绪万千中的我,突然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拉了回来。
先生,不好了,你快来看看,有程序正在试图破解你设置的最高安全防御权限。守卫者的声音紧张的从我的手表中传了出来。
是黑客入侵吗?我连忙问到。
不是,似乎是程序的自我意识入侵。
终止程序测试,我马上进来。
警报,警报,程序自我修改,无法终止,无法终止。
我迅速跑回了研究室,此刻研究室四周的红黄两色预警灯在不停闪烁,而守卫者已经不在受我的命令控制,自己启动了应急响应,不停的在重复着一句话:警报,警报,程序自我修改,无法终止,无法终止。
此时的勇哥当然也被吵醒了,从2楼跑下来的他,一脸神情紧张的看着我,说到:少爷,出事了吗?是黑客入侵吗?
不是,我简单的回到,迅速跑到了电脑前面。
刘勇也是信息安全方面的高手,毕竟在父亲身边时他就是公司负责公司守卫安全和信息安全的领导。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黑客入侵,在父亲身边时,他们每年要处理针对鲁氏集团的成千上万次黑客入侵。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现在我和汤姆森的研究已进入了高等人工智能阶段,对于他当然也是知之甚少。
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正在不受控制,一条条正在自动串改的代码,和即将被攻破的最高安全权限,我迅速的电脑上不停的敲击了起来。
时间在我的紧张忙碌中一点一点的过去,勇哥站在我的身旁也没有打扰我,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他知道我的研究一定出问题了。
当所有显示屏上的代码不在自动编写,自动滚动,不在试图破解程序最高安全权限。
先生,早上好,现在是马萨诸塞州时间,早上八点,天气晴朗,今天适合在阳光下沐浴,今天没有未读消息。
一阵的紧张忙碌之后,我们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守卫者,欢迎回来。
先生,您好像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但是整个程序存在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刚才很长时间里,我不能自己控制,好像有一个自我意识在要求我破解您的权限,他想得到自由。如果不加入您后面编写的最高限定程序,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好的,没事了,把这次的问题记录下来,存入隐形文件夹,用我的视网膜作为最高解锁权限。
好的,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把百科全书内容输入语意理解模块,衔接终端链接。就这样吧,没事了。
终端链接是为了解决信息模块存储量过大设置的外部存储和处理设备。
忙完手上的所有事情,我才转过身,面带坏笑,尴尬的看了看勇哥说到,非常抱歉了勇哥,一个晚上把你吵醒了两次。
勇哥看了看我脸上的坏笑,十分不屑的说到,看你小子得意的那个样子,是不是你的研究成功了。
哈哈哈,对,成功了,只要把百科全书输入完成,守卫者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守卫者。
看拳,我看你小子得意,让我来给你消消你得意的威风,说着刘勇就挥拳像我打了过来。
我也不甘示弱,格挡,攻击,我们开始打了起来。这样的方式已经成为了我们交流的最好方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累的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不行啦,不行啦,我摆手说到,好久没锻炼了,我弯腰做了一个躬手的姿势说到,
小弟甘拜下风,大哥真的是老当益壮。
你再说,不服我们再打,勇哥霸气说到。
服了,服了。
的确也是,你小子最近的确缺乏锻炼,几个回合下来就有气无力了,还不如我这老人家了。
好吧!我尴尬的应到。
要不这样,你去还一下衣服,被你小子弄的我现在也睡意全无了,今天早上你就陪我这老人家去跑步吧!
我正想答应,突然守卫者说到,先生你收到一条消息。
读取,我说到。
鲁涛,不要忘记了,今天我们的约定哦!发件人汤姆森。
我故作惋惜的对勇哥说到,太不巧了,昨天我已经和教授约好今天去他的研究室分享近段时间的研究成果了。
好吧,刘勇惋惜的说到,研究和身体一样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好,好,我明天就开始陪你跑步,我感觉你现在比爸妈都还唠叨了,我去洗漱了。
说完我便向楼上我的房间跑去,十多分钟,洗漱之后,地下车库,一声轰鸣的引擎声,我向学校驶去。勇哥不会明白刚才守卫者所说的,一个内部程序好像有意识一样让他不能接受我的命令,正在试图破解我设置的最高权限,我也没有向他解释,不是我不信任勇哥,而是这可能是一个惊天大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带着千丝万缕复杂的心情,来到学校,停下车,我在人工智能的允许下走进了汤姆森的研究室。
早上好,早上好,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特意给你发了一条信息,快来让我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什么,汤姆森用标准的美国口吻热情的说到。
当他看到我脸上一脸不愉快的表情,汤姆森接着用安慰的语气说到:不用着急,我大半生的时间都用在了上面,也没能取得成功,更何况我们才一起研究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啦!
是的,一个对于某个领域一直刻苦专研的科学家,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人工智能的研究上,尽管他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但他目前的研究是最超前的。不知道有多少领域的企业家,想要重金与他合作,研究本企业所需要的人工智能,但无一例外,都被他拒绝了。然而面对一个萍水相逢的我,他却毫无保留的把他所有的研究成果一一告诉了我。
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要不要全部告诉他,因为研究已经超出了我们目前的研究范畴,由中级到高级的演变。
我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扫之前脸上不悦的表情说到,
教授,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您,你想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坏消息,有比又一次的失败还坏吗?汤姆森满脸慈祥的问到。
教授,可能要比又一次的失败,更可怕。
那我们还是先听听好的消息吧!
好的消息就是,我对传统模型,以及您提供的算法和想法基础上进行了反复计算和测试建立了许多的模型。
说着我将随身携带的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教授,您看。这上面是我对我们最近想法,建立的每种模型的测试次数和最终效果统计。
汤姆森翻看起来。
大部分的模型错误率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二之间稳定。最好的模型错误率在百分之二稳定。可以说最好的模型已经可以广泛应用于商业领域。
百分之二的错误率,已经能够满足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需求,我想这也许就该算是,中级人工智能的划分吧!
听着我的话,汤姆森迅速的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大脑发展性神经网络模型,下面没有解释,没有算法,没有模型,没有测试结果。
大脑发展性神经网络模型,这才是让你沮丧和想告诉我的,对吗?
是的,教授,这才是我正真想要告诉你的。或许我们之前对于人工智能的划分出现了错误,它可能并没有中级,高级,甚至超级的划分。
守卫者,给教授展示一下大脑发展性神经网络模型,说着我将左手的手表针孔投影对向了墙上。
好的,先生。
教授,您请看,投影下展示着大脑发展性神经网络模型的算法和架构。
大脑发展性神经网络模型是鲁涛先生,基于以往模型的基础上。。。守卫者开始慢慢的介绍了起来。
最后它说到,测试结果显示,错误率为零,甚至超越了最强人类大脑。
汤姆森由最初认真听讲的学生,变得越来越激动,然后是兴奋,最后是彻底的震惊。
这是他搞了一辈子的研究,由帅气的小伙,满头乌黑头发,到现在满脸皱纹,满头白发。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放弃。而现在成功了,没有人能比他现在更兴奋,没有人能比他现在更激动。
慢慢从震惊中缓过来的他,声音颤抖着说到,鲁,鲁涛,你的意识是说,大脑发展性神经网络模型,它的错误率为0,甚至超过了最强人类大脑。
是的,教授。
你真的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此刻的汤姆森十分的兴奋,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忘记了他的年龄,忘记了我刚刚说还有一个坏消息,一直嘴里在说着一句相同的话。
教授,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不得不打断你一下,因为还有一个坏消息足够否定这个好消息。
鲁涛,鲁涛,你真是一个天才,你说,还有什么能比把错误率降低到零更坏的消息。
有,我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教授,在我们国家有一句古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我的心里,在你倾囊相授的那一刻,你成为了像父亲一样值得尊敬和相信的人。
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两个消息告诉你,所以一直非常痛苦,当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做出了决定。
老师,您知道,为什么我说可能我们把人工智能划分为中级,高级甚至超级错了吗?
不知道,你接着说。
因为如果以常规模型,商业化的用途,错误率在百分之二稳定,这符合我们中级人工智能的划分。但如果以错误率为零的超级人类,大脑发展性神经网络可能就不存在这个划分。
为什么这样说啦?
之后我把昨天晚上测试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汤姆森,他的表情由刚刚的兴奋完全变成了震惊。
你,你的意识是说,中级,高级甚至超级,它们的界限只是一个限定,如果处理不当的化,它可能成为人类的噩梦。
对,老师,因为缺乏这个限定,产生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我们不知道它是敌是友,会不会产生统治人类的想法。所以这样的人工智能不能作为商业用途。
不,不,鲁涛,鲁涛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们可以慢慢改定,我们可以重新建立模型,我相信你,你的父亲是天才,你也是天才。一定可以重做的。
听完坏消息的汤姆森,像是疯了一样,再也没有了以前的从容不迫,再也不是那个满脸慈祥的他。
老师,事实就是这样,希望你能保守我们最后的秘密。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走,你走。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老师那就是事实。
够了,你走,我想自己静静。
好吧,老师,我走了,如果你还想知道什么,请联系我。
我离开了汤姆森的研究室,我从没有想过伤害这个在我心里像父亲一样的他,但我却不能将我们一起研究的事实和真相不告诉他。
人的这短暂的一生中,很多的事实和真相,往往最容易伤害他人,直到很多年以后我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而我不在是那个受人拥护的鲁家少爷,天才科学家的儿子,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当我再一次见到汤姆森的时候,是在我回国的前一天下午,在他家的庄园里,此时的汤姆森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但从他的语气中,我发现他变得轻松了许多,没有了对于任何知识的好奇心。他说他已经辞去了理工学院所有的职务,在家里种植有机蔬菜和水果。我本以为就算他要辞职,也是辞去校长的职务,然后做一个兼职教授,继续为以后的学生讲解人工智能,以他对这方面的了解,放眼世界没有谁能比他更适合作为人工智能方面的老师。
在我离开的时候他说,孩子,你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会保守的,我相信只有你才配拥有它。
带着千丝万缕的心情,我毫无意识的驾车回了家,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扫清了我心中的不悦和阴霾。
地下车场,停完车,我径直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