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商道路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锦袍中年妇女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群众,又将目光转回易丰身上。
她用充满逼迫感的语气说道:“你要做的事有三件!”
易丰面无表情地淡淡问道:“哪三件?”
锦袍中年妇女神色看起来有些认真,说道:“第一,要带这几个小孩去五山司最好的诊院治疗;第二,要找专业的人在这期间照顾这几个小孩;第三,要支付这几个小孩治疗后的调养费用。”
听到这几个要求,易丰脸上的神色仍然没有任何变化,静静地看着锦袍中年妇女。
见到易丰没有答话,锦袍中年妇女走上前一步,厉声说道:“怎么?这些要求你办不到么?”
易丰晃了晃脑袋,声音有些冷地说道:“当然办得到,这些要求对我来说都是小事。”
易丰的话让锦袍中年妇女和周围围观人群中的几个中年男子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锦袍中年妇女声音有所缓和,说道:“那现在你……”
没有等她说下去,易丰便打断了她的话,沉声说道:“但,这些要求我一个也不想做。”
易丰话音一落,一个疾步,瞬间来到那个黄发小孩身边,左手一把抓住黄发小孩的右臂,提了起来。
黄发小孩的右臂被易丰提的有些难受,挣扎着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而一旁的锦袍妇女也终于反应过来,但她有些被易丰惊人的速度吓到了,只敢在旁边厉声呵斥:“你想干什么?”
周围围观的群众里的那几个中年男子顿时神色阴沉,迈步走过来。
正当他们迈步过来的时候,易丰没有理会黄发小孩和锦袍中年妇女的喊叫声,他已经掀开黄发小孩腹部的衣物,然后用手微微探查了黄发小孩那红肿的肚子。
易丰顿时露出冷笑,顿时松开了左手,将目光投向周围迈步过来的几个中年男子。
黄发小孩也顺势摔倒在地上,然后慌张地往后退去,退到了锦袍中年妇女的身后,另外三个小孩的旁边。
四个小孩便呆在那有些发抖,他们想起了被易丰打的那一掌和踢得那一脚,那是一种让人难以忘记的疼痛。
而那几个中年男子也走到了易丰的身侧,站在四周将易丰围住。
其中那个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脸上横肉微微抽动,目光冷冷地看着易丰,语气冷冷地说道:“小子,在鹏行领做了这些事,没想到你还敢这么嚣张!老老实实按照大妹子的要求做不好么?”
易丰摇了摇头,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你们是知道这几个小孩的情况,还是不知道这几个小孩的情况?”
旁边那个短发的矮胖中年男子,双手合十晃动,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说道:“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围着易丰的中年男子有一人附声说道:“反正我们只知道你在这,在鹏行领里欺负了我们的小孩。”
其中又有一人附声说道:“你不按要求做的话,我们几个人不会让你好过的。”
而在几个中年男子身后的锦袍中年妇女也厉声说道:“臭小子,你最好识相点,敢作敢当。”
“哈哈,哈哈!”,听到几人的话语,易丰发出听似爽朗实则阴冷的笑声,又自言自语地说道,“过去了好几年了,鹏行领也又发展了好几年了,没想到这里还是依旧这样。”
顿了顿,易丰又低沉着声音说道:“果然是,善者易变,恶人难改。”
那个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向前微微踏上一小步,脸上横肉抽动地更加厉害了,语气有些狠厉地说道:“小子,看来你是不打算按照要求做了。”
易丰目光对上这个人冰冷冷的目光,也微微向前踏上一小步,嘴角微微翘起,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几个小孩身上的伤不是我弄出来的,而都是新弄出来的挫伤?”
没等这个人回答,易丰便继续说道:“哦,忘记了,你们都是一伙的,肯定都知道这事。”
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低着声音狠厉地说道:“你确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易丰带着微微嘲讽的神色,说道:“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敬酒了,不都是给我罚酒么。”
听到易丰的话,周围围着易丰的几个中年男子,眼睛都微微一眯。
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静静地看着易丰,看着易丰撇着的白虎皮草风衣,看着易丰内里黑色缎面衣裤,看着易丰干瘦如木柴般的身材,看着易丰凹陷消瘦的脸颊。
他不知道易丰究竟有什么依仗,但他还是看得出来易丰穿着很不凡,是个有钱人,而且武力值应该很低,不可能是一个武院院生。
想到这里,他低声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嚣张,但,我还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如果按照大妹子的要求来做,我们不是不能放过你。”
易丰还没有回话,那个锦袍中年妇女便也挤上前,阴沉着脸说道:“二哥,和这个臭小子说那么多话干嘛,教训一顿,他就会老实了。”
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向着锦袍中年妇女招了招手,声音有些沉,说道:“弟妹,这里交给我们,你下去。”
锦袍中年妇女声音有微微变化,带着微不可查的嗲气,说道:“二哥……”
“下去!”,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打断了锦袍中年妇女的话。
“好吧,那就交给二哥你处理了。”,锦袍中年妇女听出了话中的严厉,微微无奈地退到了几人身后。
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又将目光放回易丰身上,说道:“你想好了么?”
易丰嘴角翘起,露出冷笑,说道:“我做事从来都随着自己,从来都不会任人摆布。而我,更不会纵容恶人。过来!”
说着,易丰伸出右手,向着几个中年男子摆了摆手。
几个中年男子听到易丰的话,神色渐渐发狠,脸上横肉抽动,双手合十扭动,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上!”,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一声号令,几个男子纷纷同时向易丰发起进攻。
几个中年男子的攻击,被易丰几个晃身便轻易躲过,最后易丰右手食指抵住板寸头的健壮男子的直拳。
易丰冷笑着说道:“怎么,你们这点本事就在鹏行领横行霸道么?”
当易丰几个晃身便轻易躲过其余人的攻击时,板寸头的健壮男子中年男子神色便开始有些难看,他刚想收回直击出去的一拳,却用力过猛没收回拳势。
此刻,他直击出去的一拳被易丰用一根食指挡住了,他心中微微发寒,而易丰的冷笑,让他心中寒意更重,似是要被冻结了一般。
他慌忙想要收回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拳头似乎被黏在了易丰的食指上。
而周围其余几个中年男子似乎还要继续攻击,他顿时大声吼道:“住手!”
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知道他是在喊几个中年男子住手,还是再喊易丰住手,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其余几个中年男子已经或挥出拳头,或踢出脚尖,但却无一落在易丰身上。
因为他们出手出脚的刹那,易丰便如风般迅速地出了几脚,速度极快,以至于几人还保持着出手出脚的姿势便被踢飞起来。
“砰!砰!砰!……”
其余几个中年男子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哀嚎着。
这一次易丰下手格外地狠,没有像对付几个混混小孩一样收下留情,这几个中年男子都受了比较严重的伤。
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见此,顿时心中寒意更重,看着易丰,声音有些惶恐,但却说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一个修炼者。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易丰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就清楚会碰到像我这样的修炼者么?所以,你们既然这样做了,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说完,易丰便抬起右脚放在了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的腹部。
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顿时大声喊道:“别!我三弟是……”
还没等他说出来,易丰便用力一踹,这个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便凌空飞起一两米高,向后到飞。
“砰”地一声,这个健壮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落在了围观的群众跟前,吓得围观的群众大叫一声,纷纷后退。
而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则仍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是的,易丰这最后一脚下脚更重了。
旁边那个锦袍中年妇女顿时慌张地跑了上去。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她边大喊大叫,一边试图扶起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却因为男子身材过于健壮,用了好大力气都没有将他扶起。
好一会,她都没叫醒板寸头的健壮中年男子,她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凄厉。
她抬起头来,怒目看着易丰,狠厉地说道:“如果我二哥有个三长两短,我相公是不会放过你的。告诉你,这事没完!”
易丰露出淡淡冷笑,说道:“放心,我不会走去哪,你就让你相公去金都酒楼找我。”
说着易丰刚准备转身向着中心商道走去,又对着锦袍中年妇女说道:“还有,你就别来找我麻烦了,虽然我很不喜欢打女生,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但要是你来挑战我忍耐的极限,我还是会踹上一脚的。”
他又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这事还是让你相公来处理就行,记住,我在金都酒楼!”
说完,易丰便转身穿过围观人群让出的小道,在围观人群畏惧的眼神中向着中心商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