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下面嘈杂的人群,大叔被一群圣教徒看样子来到了圣教审判异端的地方,大叔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押上这个地方,虽然他并不敢说自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圣教不利的事,在陶扣鹏没有听从自己的劝阻,执意的要将蒸汽机的技术推广出去,大叔就搬离了陶扣鹏的家的地方,你可以说他不想被陶扣鹏牵连,也可以说他是想避免嫌疑,但不管怎么说,他都逃了,他深知圣教在整个墟之地强大的影响力,他知道凭陶扣鹏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对抗整个圣教的,但他没有向圣教举报陶扣鹏,他曾经答应过陶扣鹏的母亲,好好照顾陶扣鹏,但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权势,从来没有想过推翻圣教的统治,而陶扣鹏却不一样,他有着极其强大的野心,大叔知道凭自己是不能可能管束得了陶扣鹏的,所以他逃走了。
这些年他的心里始终对陶扣鹏抱有一种亏欠感,他觉得自己没有完成自己当初对陶扣鹏母亲的诺言,所以他虽然尽量的远离陶扣鹏的生活,但当有人谈论陶扣鹏同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偷听,而从那些人的话语中,他感觉到陶扣鹏这些年过得都还不错,他也算是放下了一点心,他知道陶扣鹏凭着蒸汽技术赚了不少钱,他希望陶扣鹏可以尽快的收手,但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初他母亲的死给他留下了太大的伤害,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圣教。
随后的十年中,即使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也不得不感叹蒸汽机技术带给生活的便利,原本需要人工费力的干的事情,现在只需要用蒸汽机,很轻松的便可以完成当初很多天才能完成的事,但同时,也能够暗中的感受到圣教与蒸汽机的使用,有着不可磨灭的矛盾,随着蒸汽机的推广,越来越少的人前去圣教向圣教徒请求帮助,蒸汽机能够帮他们完成大部分的事情,虽然人们还是每个星期都去圣教祷告,但圣教似乎已经不是人们生活的全部了,他们已经不需要再为食物的生产发愁,而去圣教祷告似乎成了一种任务,就连大叔也觉得,每个星期去圣教祷告似乎是一种多余。
这么多年过去,大叔已经成为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就在这几日,他听说教皇动用所有的圣教徒搜寻陶扣鹏的下落,以往那些很难见到的圣教徒,现在不断的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大叔见到这种情况,对陶扣鹏很是担忧,但他知道凭借自己一个普通人的力量,根本帮助不到陶扣鹏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打听,终于他对于陶扣鹏这件事过分的好奇,引起了圣教徒的注意,随着圣教中曾经见过他和陶扣鹏的人的指认,他很快便被圣教抓了起来。
本来他觉得现在不会对他一个普通人怎么样,虽然现在有很多的年轻一辈对圣主没有保持那么高的尊敬,但作为一个老人,他将自己一生的财富都献给了圣主,但没有想到,圣教会这么绝情,他们不由分说便将他扔入了审判所,而审判所里大部分都是那些对圣教极其不敬的人才会被关的地方,大叔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关进这个地方里。
很多天很多人对他进行拷打,叫他交代出陶扣鹏的下落,但大叔实在是不知道陶扣鹏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虽然他承认自己曾经和陶扣鹏认识,也照顾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但自己很早就搬离了,现在也与陶扣鹏没了什么往来,但圣教的人却一点也不在乎,他们好像只不过是想将他抓起来,随后大叔便想明白了圣教的打算,他们打算用他引出陶扣鹏,就算最后陶扣鹏没有出来,他们也可以用他来警告那些试图包庇陶扣鹏的人。
大叔没想到自己信仰了一辈子的圣教,居然会这样的对自己,他本以为圣主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而那些被审判的往往都是有罪的人,但没想到今天却轮到了自己,更别说是在审判广场被处死,以前在审判广场被处死的都是那些赫赫有名的人物,大叔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在这个地方被处死。
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人的脸上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同情,从前他也是这些看的人的中的一员,曾经他和这些人一样待在下面,讲述着被审判的人对于圣主的不敬,并说出他罪该万死这种话,但没想到今天却轮到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仅仅是曾经和陶扣鹏交往了一段日子,这就是圣教吗?这还是他心目中信仰的圣教吗?
大叔并不后悔曾经照顾过陶扣鹏,在他眼里,曾经的陶扣鹏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帮助弱小,本来就是圣主告诉人们应该做的事情,但现在他却因为这件事情要被处死,想想还真是好笑,或许陶扣鹏说的没错,圣教早就已经变了,他确实应该被推翻了。
此时大叔还有着一丝担忧,他知道陶扣鹏是一个重性情的孩子,不可能听说他要被处死,还不管不问的,他害怕陶扣鹏来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聚集的所有的圣教徒,甚至连教皇都亲自在场,他们拥有着那么强大的力量,陶扣鹏来到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
眼看着行刑的时间就要到了,教皇冲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而负责行刑的人将火把凑到大叔下面的燃料中,火焰瞬时就燃了起来,很快大叔整个人便被火焰包裹在其中,灼热的感觉很快传遍了大叔的全身,他不禁惨叫了起来,还好,还好他没来。
但此时人群中却传来一声惊呼,一尊巨大的装甲突然出现在远方,并极快的速度向着这个地方冲来,而濒死的大叔此时似乎获得了某种力量一样,尽管距离还很远,但他却可以清晰的看到机甲中坐着的那个人,认识很多年不见的陶扣鹏,这个傻小子,像我这样胆小的老人,不值得你这样的人来救啊,大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全力喊道,“快跑。”但他此时也仅能够说出这一句话,因为他已经死了。
陶扣鹏经管已经以很快的速度赶来,但看着被团团火焰包裹住的大叔,他知道自己来晚了,以飞快的速度冲上行刑的台子,机甲一把抓过了大叔,但大叔此时已经没了任何的气息,一种无言的痛苦传遍了陶扣鹏的全身,又一次,他又一次见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死在了自己眼前,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些年自己过得太自得意满了,他本以为自己掌握了力量,可以决定自己亲人的命运了,但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大叔死在了自己面前,自己真的是太可笑了,他知道大叔是有意的远离自己,但他不怨恨大叔,他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他那样反对圣教,大叔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感到害怕也很正常,自己已经是一个亡命之徒了,而大叔曾经照顾了自己那么久,不应该再扯进这些事情里来,他应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晚年,可是现在呢?大叔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眼前,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得了。
机甲的盖子缓缓打开,陶扣鹏从中慢慢的走了出来,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的惊呼,没想到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居然是依靠一个人来进行操控的,他们惊异于眼前的这一个怪物,而教皇看到了他也是心里一惊,叫手下的圣教徒将他团团围住,今天来到这里,陶扣鹏就没有想再离开,将大叔的尸体轻轻的放下,他走到负责行刑的高台上,看着下面的这些人,大声的说道。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信仰的圣教,大叔一生一心一意的履行着圣教经的戒律,可如今呢,他就死在了自己信仰的圣教手上,你们就这样看着吗?今天死的是大叔,那明天呢?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原本嘈杂的人群瞬时陷入了沉默,但眼前的这个场景,他们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尽管陶扣鹏说的是事实,他们这些人也时常在祈祷的时候看见这一个慈祥的老头,但圣教这么强大,他们又能干什么呢?他们对付得了圣教徒吗?这些圣教徒拥有圣主的恩赐,他们不过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看着下面的人没有什么反应,陶扣鹏便将脸转向了教皇,“教皇大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你知道吗?听是一个忠实的信徒,小时候我经常和他一起来教堂祈祷,可是后来他生病了,我哭着求着,求你们圣教徒救救她,可是结果呢?她死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就因为我没有钱,原来圣主也需要钱吗?”
教皇没有回答他,他知道现在的圣教中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想要维持圣教的运转也需要资金,“需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发明这邪恶的机器,想要挑战圣主的存在,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陶扣鹏听了哈哈大笑,“今天我也想好好见识一下无所不能的圣教徒,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说完陶扣鹏又回到了机甲之中,他出来说这些话,并不是仅仅为了嘲讽教皇,他虽然有质问教皇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是机甲慢慢冷却下来,好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按下启动的按钮,机甲缓缓的动了起来,而那些圣教徒见状也是迎上来,在他们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个笨重的铁盒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