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哥——”
燕燕走近元耀，伸手牵着他的衣角，仰着脆生生的脸蛋，问：“帅哥哥，以后我想跟着你，可以吗？我……我不知道去哪！”
元耀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了她说“自己总是一个人”的话，伸手揉着她的头发：
“可以！”
“嗯嗯嗯，太好了。”
燕燕展颜一笑，笑得灿烂，犹如迎着太阳的向日葵，忽然身体一软，几欲瘫倒在地。
元耀大惊，忙不迭地伸手揽住她的腰。
“燕燕，燕燕，燕燕，你怎么呢？”
“帅哥哥，我好困啊，我先睡一会会儿，你要等我哦，可别走……”
从被恶人抓住，一直到现在，燕燕煎熬了数日，心力交瘁。其实她早就撑不下去了，仅仅靠着求生的希望才能坚持到现在。
此时恶人被除，得到元耀的保护，疲惫瞬间摧垮了她的防线，让她一下陷入了沉睡。
——她的嘴角眉梢都透着淡淡的笑意。
“燕燕，我一定等你！”
元耀轻柔地把她放在一处干燥而柔软的草地里，然后一边迈步走近恶人，一边琢磨着该如何撬开他的嘴，获得这个秘境的信息。
黑沉沉的夜，渐渐被阳光驱散开来。
天空一片蔚蓝。
元耀缓缓接近恶人，只有一米之际，恶人猝然抬头睁开眼眸，脱口而出哲学三问：
“这是哪？你到底是谁？抓我干吗？”
呃呃呃……
这是什么鬼情况？
元耀心神一紧，倏然站定，直直盯着恶人。发现他的目光不似昨晚的混浊，更不似今天清晨的暴戾，而是透着一种桀骜和骄横。
莫非这是他的人格之一？
嚣张跋扈的大少爷类型？
这种猜测出现，元耀眼珠一转顿生一计。
——酷刑逼问！
——必须显得比恶人更跩更张狂！
“你他娘问完没有？！”
元耀伸着小指掏了掏耳朵，屈指一弹，一粒洞藏数日的耳垢飞出去，直接射进了恶人的嘴里，令他顿觉有一股吃屎的味道。
“呸呸呸——”
恶人脸色登时一黑，叫嚣：“滚，让你的主人出来跟我对话。”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主人。”
“呵呵呵——”
恶人冷笑三声，骤然大喝：“你他娘给我滚出来，派一条狗跟我说话算什么屁意思？！你们使徒联盟的人都是孬种！”
“啪——”
一记耳光扇得他口吐血沫。
“你敢打我？！”
劳资的脸可不是用来被打的，恶人猛地用力一挣，刚一施展秘法，双臂双脚就像裂开一样，出现阵阵刺痛，面目都扭成了麻花。
“啪——”
元耀再给他赏了一记一百二十斤的耳光。
“你他娘知不知道我是谁？兵主的第七最高长，就是我的爷爷！”恶人咆哮。
“兵主是啥玩意？”
恶人得意地回答：“兵主可是北州一大超级势力，北州的使徒联盟都要避让三分。”
“哇哦——”
元耀微微咋舌，还是头一回听到超级势力的具体名称，听起来很厉害啊。
“哈哈，怕了吧？怕了就放我走！”
“……我确实好怕怕哦！”
“哈哈，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就放……”
元耀猝然赏了他一记世界级免检耳光：“现在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嚣张毛线！”
恶人把眼一瞪：“你——”
“啪——”元耀再扇了他一记耳光。
恶人有点委屈：“我——”
元耀卯足了劲，啪，再给了他一记耳光。
声音清脆，涌向远处，惊起一树乌鸦。
它们扑扑振翅而飞，盘旋在天空之中，呀呀地叫，满是凄凉孤寂之意。
随风传遍四野。
这里是一处山谷，群山环抱，一条溪流盘在其间，汩汩而流，像一条被封印的巨蟒。
元耀忽然拿起断刀，刷地一下切掉恶人的右衣袖，当作一块布浸湿它。然后找了一个玻璃罐，走向溪边盛了一满罐水。
“你……你要做什么？”恶人有点慌。
“嘿嘿，好东西哦！”
元耀用那块湿布蒙住了恶人的脸，再向上面一滴一滴地滴水。
恶人的呼吸刚开始很平静，然后变得急促，五分钟过去，呼吸声已然变成呼哧呼哧的声音，胸口不断起伏。
刚开始的时候，恶人没有感到痛苦。
不过慢慢地，他就有种窒息的感觉，逐渐扩大，让他的感官变得极其敏感。
随后每一滴水，都像一枚核弹，引爆在他的脸皮表面，刺痛着每一根神经。
这叫“龙王拜寿”。
第二十一滴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恶人浑身发抖，抖得厉害，像装了一台差劲的蒸汽机，达到极限，快要散了架。
火候刚刚好。
元耀伸手一把扯掉那块湿布。
空气猛地灌进恶人的肺腔，令他剧烈干咳，似乎里边有只老鼠，要把它咳出来一样。
过了大半天，他才逐渐缓过了神。
“你到底要干什么？”恶人问。
“燕归山知道吗？”
恶人眼眸起了惊讶，一闪即逝，反问：“燕归山？燕归山是啥？一座山的名字？”
“呵，真不知道？”元耀笑问。
恶人眉头一挑，干脆闭嘴不说话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样。
元耀冷笑，故技重施，再来了一轮龙王拜寿，好好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一轮，他还蛮持久的。
除了刚开始时几声若有若无的喘息，往后一直没什么声音。直到第二十三滴水，啪，他倏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嘿，兄得，继续啊？
还没爽够啊！
元耀一把拽起他，只见他双目圆睁，黑眼珠发蓝，白眼球发红，鼻孔炸开，牙关紧咬，两腮鼓起，像两只小老鼠似的肌肉。
这幅狰狞面孔，结结实实吓了元耀一跳。
太他娘像恶魔了。
元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眯眯地问：“滋味还可以吧，现在可以说了吗？”
“呸——”
一口血沫，吐向元耀的脑门。
“呦，好有忍耐力啊！”
元耀伸手抹掉脑门的唾沫，不见不棺材不落泪，随即切掉了恶人的左衣袖，两块湿布盖住他的面孔，开始新一轮的龙王拜寿。
加量不加价！
值得他拥有！
从第一滴水起，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困难。渐渐地，呼吸声就像老旧的风箱，发出的呜呜声音，像随时就要崩溃似的。
滴到第十滴，他的头颅猝然一垂。
像被砍掉了一样。
燕燕正巧转醒，一睁眼便看见了这诡异的掉头一幕，登时又被吓晕了过去。
“啧啧，还是不行嘛，这才多长时间！”
元耀蹙眉，骂骂咧咧地抬起他的头。
只见他的脸憋成了猪肝色，紫红色的舌头吊在外面，毫无半点生气。
甚至，闻到了一股别致的尿骚味。
这就尿了？
元耀撇撇嘴，有点虚啊！
“哗啦——”
一灌冷水当头浇了下去，恶人浑身一激灵，登时清醒。有气无力地看着元耀，目光之中写满了委屈和求饶，还有不甘。
堂堂兵主最高层的单脉直系，现在竟是如此悲惨的下场，好气！好恨！好后悔！
可能咋办？
还得活命啊！
“我说，我说，你别再搞我了。”
听到恶人的求饶，元耀眼角都挤出了笑纹，伸手拍拍他的饱满的脸蛋：
“说吧。”
“其实，我一直在找燕归山的秘法……”
“别废话，说重点！”
“燕归山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就在所谓的圣山，之后便是再无半点讯息。”
“圣山？！”
元耀大惊，问：“真的？”
恶人忙不迭地点头，说：“圣山就是燕归山的最终归宿地，你们使徒联盟想要找到他的秘法，只有前往圣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