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第三天,天气一如往常的燥热,办公室里,即使空调用力的工作,也带给人们些许烦躁的情绪。
“你搞什么!这样的错误都能犯?”策划部经理褚橙怒火中烧,拿着一份策划案怒斥新来的女员工,那阵势像极了一头猛虎。
“褚总,是我的问题!”女同事颤巍巍的认错,
“当然是你的问题!我昨天不是跟你这么说的,你为什么要如此执拗按照你的意思修改,客户要的是创意,是新颖,是故事和情怀!你这是什么?”褚橙继续愤怒到。
“褚总,我......要不我辞职吧,我觉得我的能力确实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女生一边哭泣着,一边任性的表达,刚入社会的姑娘,以为事事都如家人一般可以容忍,以为自己任性对方就会认怂。
“好啊,马上走,另外,一个月工作没干满,没有工资,你直接打包走人!”褚橙根本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小小错误都不愿意承认和改正的人,他们公司是没有必要继续使用的。
“我.......”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爽快压到,不知所措,她以为公司会挽留,可她不知道,在一个残酷的商业社会,没有人会愿意为你的任性埋单。
“我什么我,走啊!赶紧走!怎么,还想赖在这里让公司发你一分工资?没门儿,自己回去好好翻看你的合同,工作时间不足一个月,不发任何工资和福利!”褚橙十分大声的继续怒斥。
姑娘只有哭泣着,低下头,回到工位收拾自己的东西.
“赶紧走,你不想干,有的是人要干!”褚橙从办公室里追了出来,不依不饶。
姑娘流着委屈的眼泪,慢吞吞的收拾自己的工位,在众人不屑的目光中,哭泣着离开。没有人给她一句挽留,因为在平时的工作中,她本来就不爱与人攀谈,甚至跟人打交道的时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是一个残酷的商业社会,没有人会为你的任性埋单,也没有人会一直容忍你的不可理喻和无理取闹。
“初秧,你进来一下!”打发完任性女生,褚橙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接手人,不出意料,初秧成了首选。
其余人员继续低头工作,他们故意避开经理褚橙的眼神,因为他们知道,这一个棘手的工作,谁接手就意味着加班,也意味着甲方对于策划案会有非常多难以容忍的修改内容。这是一块烫手山芋,没有人愿意主动去碰。
初秧此刻也是胆战心惊,虽然平时没少被褚橙表扬,但看到刚才这个男人怒斥小女生的一幕,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虽然平时褚橙对他总是和颜悦色,但她明白,工作表现不好的时候,其实褚橙会是另一种状态。
她越发感觉到工作是一种让人性格多变的事情,她不知道,这个安排任务给他的男人,到底对于这项工作有怎样的期待。她也害怕,自己的小家,会不会因为这次工作状态不好,自己没有表现出优异的能力而导致离职,给未来的美好安排造成不好的后果。
所以,在一步一步走入褚橙办公室的途中,她心事重重,充满恐惧。恐惧到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居然第一次因为工作心跳加速了起来,这种感觉只有高考时候坐在炎热的教室里答题才会有。
“褚....褚总。”初秧进入办公室,心情忐忑。
“把门关一下!”褚橙一脸严肃。
咯吱一声,门关上了,褚橙走到百叶窗前,把玻璃墙的百叶窗一下子合上,外面的同事再不能通过观看口型判断事情的严重与否了。褚橙对前几天新装的百叶窗很满意,这样就可以解决玻璃墙的问题了。
他开始转变脸色,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你看到了吧!”褚橙越是和颜悦色,让初秧越是觉得紧张,她还未从刚刚的紧张气氛中走出来。
“看.....看到了。”褚橙看到初秧这样的回答,看她大腿夹紧、双臂紧合坐在自己对面的样子很是满意,从她小心翼翼的回答中,他判断,这个姑娘除了工作时候的干练,面对这些突发情况,似乎也没有那么坦然和成熟。
他不禁开始上下打量,看着姑娘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他突然总结,这个姑娘应该是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做事小心,而且很在意这份工作的人。他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再看她腿长腰细身材饱满的模样,身体上的成熟与心灵的幼稚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在心里暗暗发笑,似乎自己的计划,有了全新的思路。
“所以,我们公司,从来不会养废人和闲人。你知道吧!”褚橙故意操着官腔,言语中似乎在警告初秧。
“褚总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有什么任务,请褚总安排,我加班熬夜也要完成,不会让褚总担心!”初秧一下慌了神,她确实很害怕丢掉这份工作,她和李昂经常盘算,靠着现在的收入不发生大的变故,他们至少可以在五年内解决新居的问题。一年半的郊区出租屋生活,每天上下班转车四个小时,也让她对于现在的状况有了强烈的厌恶,她期待着,期待着自己的忍气吞声和李昂的奋力拼搏,能够带来较大的转机。
“不错,我没有看错你!”褚橙从经理办公椅起身,绕过他那豪华的木质办公桌,朝着初秧而来。他总喜欢这样细细端详这个青春气息散发的姑娘,偶然间,他发现这个姑娘的发卡居然是一对可爱的樱桃,这让他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红色吸引。
初秧低着头,似乎刚刚跟经理吵架犯错的是自己一般,她不敢抬头,她此刻紧张至极。
褚橙走到她的侧面,用手轻轻放在初秧的肩膀上,这次他很失望,因为初秧从来都是穿着有领衬衣,今天扣子扣得整齐,让他没有任何可以窥探秘密的可能。在内心,褚橙升起一丝恨意,眉头稍皱,但他不会直接表达,一个36岁的中年男人,成熟稳重,从不把想法直言而出。
他只是拍了拍初秧的肩膀,像一个老师教育犯错的学生一样,
“那么,这个材料你看一下,明天中午做好给我!”褚橙仍不甘心,用手捏了捏初秧的肩膀,他想感受姑娘的肩膀是否柔软。但又害怕引得姑娘警觉,就只是悄悄的细揉。
因为紧张,初秧并未察觉这个细节,反倒以为拍肩膀是领导对于自己的信任。
褚橙惊奇的发现,姑娘今天没有肩带,在他心里突然又有了一丝邪恶的念想。
“好了,你出去吧!这是个机会!“他打发初秧离开。
还没等初秧出门,他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准备打开百度满足自己的私欲,但在敲打键盘的一瞬间,他隐约感觉不对,在百叶窗的缝隙里,他看到了无数双眼睛正趴在玻璃墙上看着。
“看来百叶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褚橙闷不做声,只在心里说着。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采取同样的方式约谈几位项目经理,每个人都采取拍肩膀鼓励的方式结束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