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既然你有这觉悟,朕等着你用实打实的成绩,亲自踏入皇极殿的门走到朕的面前。”
“微臣遵旨。”苏元睿起身退到一侧。
“太子,这件事情涉及朕的皇孙,此事就交由你来办,禁军会在一旁协助,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务必查到凶手是谁。”
凤帝神情严肃,看着太子说。
“儿臣遵旨。”
把事情都交代下去后,凤帝看向凤庭,“既然是你媳妇救了旬儿,将功抵过朕也就不追究她的过错。”
对于凤帝的这个决定凤庭沉默了片刻,缓缓弯下身子,应了声是。
苏元睿不可置信的看向凤帝,明明最大的功劳是叶姑娘,陛下却视而不见,这……
他脑海里充满了疑惑,却因刚才他压下了心底的疑惑。
等凤帝离开之后,苏元睿偏过头看一下凤庭,“王爷,陛下所赏赐的千两黄金臣受之有愧,微臣想把这千两黄金,转赠庭王妃。”
太子讶然的看着舅兄,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不必。”凤庭面色冷冽的拒绝,他抬脚进了大殿,医女正在伺候叶安安,见他进来,起身对其行礼,被凤庭给制止住了。
“人怎么样了?”
“回王爷,只要王妃不起高烧,那就无恙。”
“我要是带她离开,可否可以?”凤庭看向床上,叶安安神色苍白,了无生机。
他并不想让叶安安在宫城里养伤,怕是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好。
“这……”医女犹豫一瞬,旋即道:“这得需要询问太医才清楚。”
“那就去问。”
医女被他冷冽的态度给吓到了,连忙应下转身去找太医。
于此同时,太子和苏元睿已经谈完话,正进门,听到凤庭发脾气,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苏元睿刚才已经从太子口中得知,凤帝对凤庭如冷淡的原因。
太子走到凤庭身边,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弟妹会没事的,你放心,等弟妹醒来后,孤会让太子妃带着旬儿亲自去向她道谢。”
父皇不在乎,他在乎。
他与庭王本就没有死仇,他媳妇救下自己的儿子要是没有一丁点表现,那才是不知感恩。
凤庭撇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看向床上的叶安安道:“我要带她回去养伤,这皇宫内不是养伤的好地方。”
太子也知皇宫内人来人往,凤庭没有召见,更是没办法入宫里来。
“这个你放心,我会让人去办,等弟妹醒来后,我让内侍抬来我的坐撵,这样也少些颠簸。”
凤庭点头并未道谢,这是太子理所应当要做的。
他不说话,一时间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良久,前去请问的医女回来,告知若是要带人出去不要受到颠簸。
凤庭松了一口气,便对太子道:“皇兄还要查这件事真相,你去忙,这里有我即可。”
“嗯。”太子点头,他留下来也没事情可做,既然如此还不如起查一查这背后之人。
他看向苏元睿,“走吧,目睹这件事的还有你,旬儿那边我等下去询问,至庭王妃这里,等她伤好些,孤在上门拜访。”
目送太子和苏元睿两人离开,凤庭坐在床边,等着叶安安醒来。
陷入沉睡的叶安安此时正在做着一个梦,梦里她明确感觉到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叶安安,不是古代庶女的叶安安。
她看着另一个叶安安的生活,她当初没有穿越而来,选择自杀道原主被人发现救下了。
但是救下她却是另外的人,他们控制了原主,让原主靠近凤庭,换取他的信任。
原主没有学习过建筑,那一场比赛没有发生,有白灵的帮助,凤庭拿出了广寒宫的图纸。
广寒宫依旧是,由凤庭监工太子出世的那天原主没有在,太子被砸,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太子一党扶持小皇孙与凤瑨对抗,但屡战屡败,太子终究被废。
广寒宫在建成的前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掉了广寒宫,凤庭被罚,夺了王爷之位。
叶安安对凤庭不离不弃的陪伴,终将是走进他的内心,梦里凤庭一直在被凤帝打压,如同一个仇人。
最终在叶安安屡受欺负,凤庭起了夺位之心,他的筹谋没有防备原主。
起初的时候,凤庭谋划者回到朝堂十分顺利,他一步步的获取到了凤帝的信任与其刮目相看。
起初由所有人的忽视,逐渐在朝堂中有一席之位,凤庭整整花了五年的时间。
凤瑨把放在太子党身上的视线,终于挪到了凤庭的身上。
凤庭与太子党互相合作,就在他们终将要把风瑨给挤出去的时候,原主叛变了。
她背叛了凤庭,把他们之间的计划捅到了凤帝的面前。
此时的凤帝已经垂暮年年,最恨的就是党派之争,骄傲的帝王又怎么容许自己的权利因为年迈的身体,而流落到他人的手中。
此时的凤帝对于朝廷的掌控虽然只剩下一半,但核心的力量还是在他手中,帝王雷霆之怒所牵扯的所有人全部被清算。
凤庭和太子一党彻底失败,凤瑨虽然也受到了牵连,但还是保住了太子之位。
凤庭被抓当日,面色平静的看着叶安安,他的眼神太平静,平静的让站在一侧观看的叶安安都觉得十分难过。
一时间呼吸不上来。
渐渐的,她似乎看懂了梦里叶安安往日里为何眼中一直都带着哀伤。
就在这个时候,叶安安看到凤庭身后有一抹影子在动,寒光一闪而过,看着利刃刺向他,叶安安仿佛被一种力道所拉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向了凤庭。
“啊!”
床上的叶安安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冒着冷汗,眼里满是后怕。
听到动静的凤庭俯身看了过去,见她醒来,担忧询问:“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看着大活人的凤庭,叶安安猛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你没死?”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的,凤庭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说什么胡话,我当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