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庭一瞬间清醒过来,但很快又被酒气熏晕,眼神涣散聚不到一处,“扶我一间空房,把醒酒丸拿过来。”
“是。”白管家搀扶凤庭去了一件间房子,房间暗不见光归一要去点灯不二凤庭叫住了,“不用、”
摸着黑凤庭坐在了凳子上,白管家把人放下立即切那醒酒丸,凤庭看不见归一,但是能感觉到面前站着一个人,低声对其道:“发生了什么?”
归一把今晚看到的事情叙述一遍,说道那个男人的举动,归一停顿片刻:“他表现的很奇怪,似乎是察觉有人,但是又不继续追究,金子和兵器都放在了外面,表现得也不是很在乎。”
白管家拿来醒酒丸,凤庭拿过来直接放在嘴里咬碎,黄连的苦迅速蔓延开来,他含在嘴里也不吞咽下去,没多久一股清凉的味道冲散开,整个人彻底清醒。
“此人身份可调查了。”
“查了,还没查到。”
胆敢黑吃黑怕是有所依仗,不惧怕那些人背后的势力,杀了人却不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等着仿佛在等猎物上门,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凤庭的手无意识的摩挲,脑中飞快闪过某种猜测,手停顿下来,他抬头看着归一道:“我和你们去看看。”
“是。”
凤庭立即换上一身黑衣夜服跟着归一出门。
长清看着王爷,有些意外,尤其是他身上无法遮掩的酒香:“王爷,你怎么来了?”
“那人可离开房子?”
“未曾,归一离开后一直都没有人出来,”
凤庭沉思片刻,“用药试试。”
他看着这一场大雨,这个时候动手是抹去一切痕迹的机会,把握好,一切都好说。
长清立即下去做这件事,他叫了一个熟悉的侍卫潜入破房中,凤庭和归一站在高处,把两人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长清靠近窗边,把准备好的针筒拿出来,悄然放在窗户上,慢慢的朝里面吹烟。
另一个侍卫在另一方做着同样的事情,一刻钟过去,也不见里面传来动静。
雨越下越大,雨声遮盖了不少的声音。
轰隆——
碰!
“嘶——”叶安安丢下手中的刻刀,捂住被刺穿的手指。
听到动静的汀香转过身,走到她面前道:“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叶安安拿出帕子把手指抱住,看着传来声响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应该是风太大,吹动了窗户,我去看看。”
汀香走到窗户边,看到被吹的关起来的窗户,又重新支起来,大雨打在窗沿上,一阵寒风吹过汀香又重新把窗户给关上了。
“娘娘,这雨吓的太大了,还是把窗户关上好些。”
汀香走过来时,两个手臂都被雨水给打湿,叶安安见状叫她下去换一身衣服,这里也不用她守着。
“这怎么好,女婢不碍事,等会就干了。”汀香拒绝,她若是下去了怎么探究叶安安要做什么。
这段时间来,她做事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把她支开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可以探查,她才不要离开。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叶安安看着她,平和的视线却让汀香有种被她看透的感觉,心中再不甘,她也没有办法忤逆主子。
这段时间来,她更是感觉到叶安安的冷落,汀香不知道她是怀疑还是因为汀兰缘故。
汀香屈膝应下:“是,奴婢就守在门口,娘娘要是有什么事情,喊一声。”
叶安安垂下头,继续处理手上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打断,加之外面在打雷,叶安安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从未没有那么的不安,仿佛好像亚要有什么抒情发生了。
这种不安持续到她趁夜色回房的时候,在半道上看到在花园里见到满身是血的凤庭,那个不安的心终将落地。
她不顾磅礴的大雨,直接冲到雨幕里面抱住凤庭。
“你回来了。”
叶安安说完只觉得肩膀一沉怀中的人在往下滑落,连带叶安安险些摔倒。
若不是有长柳敢来帮忙,两个人要是摔在地上,没有多少离奇的叶安安怕是连把人弄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凤庭!”叶安安慌乱的叫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叶安安生怕他死了,慌乱的伸手放在他鼻息下,微弱的气息喷洒在叶安安的手指上,滚烫的让她下意识躲避抽回手。
“长柳,我扶着王爷,你去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走,谁个准留下来。”
“是。”
等长柳离开,叶安安艰难的扶着凤庭回去,王府人多眼杂,好在她是王妃,一些任性的要求完全可以提,毕竟凤庭还很宠她。
这件事不能声张,长柳把人赶走后,立即跑来接叶安安,长柳虽然还没长成青年,但少年的力气本就比女生好,直接蹲到凤庭面前把人给背起来。
徐太医早就在房里等候,凤庭背放下他立即把脉诊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叶安安紧张不安到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怕打扰到徐太医。
他看着徐太一撕开凤婷的一口,上面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痕。
“热水!”
“我这就去拿!”叶安安跑了出去,因为他这段时间在养伤,就把大厨房搬到凤庭的院子里。
厨房里一直烧着热水,叶安安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盆热水,徐太医小心清洗伤口,几乎是他要什么叶安安都会给他准备齐全了。
一个王妃直接成为了,他的下手,长柳虽然也被指派,但是动作和速度不如叶安安。
等处理好了,天已经大亮,风嬷嬷一早起来,亲自到门外敲了敲门。
“王妃,王妃。”
在里面刚刚眯上眼的叶安安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床上躺着的凤庭,以及和她一样在凳子上靠着睡着的太医和长柳。
门外,是风嬷嬷的敲门声,叶安安暗叫不好。
绝对不能让风嬷嬷给发现了,她想了想稍稍整理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处深呼吸了两三口,视死如归的把门给打开了。
她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外面的风嬷嬷道:“嬷嬷可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