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凤瑨面面相觑,难得两兄弟想到一块去了。
里面是谁,竟然嚷父皇不见他们。
凤瑨口直心快,直接问:“里面的人是谁?”
“这……”内侍为难的看着两人。
太子微微一笑,“这很难回答?”
内侍随之一笑,“并不难,里面食庭王爷和庭王妃。”
这件事本记忆隐瞒不了,何不卖给太子和瑨王殿下一个面子。
答案出乎意料。
太子与凤瑨面面相觑。
凤瑨皱眉:“庭王什么时候入宫?”
他们得到消息时,正派人去查这件事情到底是因何而起,谁曾想老五竟然悄无声息的跑到他们面前。
内侍回以微笑,却不解释。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心里门清。
“呵。”凤瑨冷笑一声,讥讽道:“凤庭倒是好本事。”
他偏头看着太子,阴恻恻道:“就是不知太子可知道。”
太子与凤庭自那件事走的很近,凤庭虽然是个没用的人,但是呗太子拉到阵营里,他还是十分不爽快。
当年是她母妃救了他,若不是因此,老五又怎么会安全活到现在。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不会叫的狗,没想到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反咬主人一口。
凤瑨眯起双眼,看着敞开的大门,心底浮起戾气。
太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看着凤瑨不满的神色,微微笑道:“五弟能够受父皇重用,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这江山乃是凤家的江山,我们兄弟齐心协力帮衬父皇,乃是为人子女的责任。”
“冠冕堂皇。”
凤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他厌恶凤寅的虚伪,此人说话最好信三分,多的最好还是不要相信。
太子并不理会,这是在父皇殿外,他要清楚的知道,他是一个儿子,之后才是一个太子。
父皇表面看似疑心病不重,只有靠近的人才知内里情况,他这几年过得越发如履薄冰。
旬儿出事的时候,他不相信父皇身边的人没后察觉,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出来制止,凤寅不敢深想。
因此,在调查凤旬一事上,他几乎是把全部权利转交给禁军,让他重视的是兵器营那件事情。
太子不接话,凤瑨一个人也没意思,气氛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凤庭和叶安安一同离开了大殿,看到站在外面的两个人,凤庭怔愣片刻,旋即对两人行礼。
凤寅当上太子后,与凤瑨很少有一同出现的情况,就算是有,两人也会你来我往不停的交锋,甚少有安稳的时候。
今日竟然撞在一起,让凤庭大吃一惊。
乖乖,这是什么世纪大同框?
叶安安也在心里惊呼,这两个怎么就撞到一块去了?
看凤庭行礼快完了,叶安安赶忙紧跟其后。
“起来吧。”太子温和的叫人起来。
下一句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凤瑨咄咄逼人的语气。
“哟,五弟今日怎么在这里?本王记得五弟好像好在禁足中。”
凤瑨当然知道凤庭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他就是要问出来。
他当然知道一次的挑拨不会让太子和凤庭离心,但多次之后他就不相信这两个人还能有合作的基础。
当初是他失手,促成这两个人合作,现在自然是要把这段关系给砍断了。
凤庭谦卑道:“太子殿下帮我在父皇面前说了话,昨日就已经解禁,今日入宫自然是因为广寒宫的事情。”
凤庭停顿片刻,又道:“广寒宫乃是我半个心血,如今被毁,我入宫来也是找父皇彻查此事,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凤庭说到做后,语气里带着怒火。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必定不会饶恕了他。”
凤庭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两人。
凤瑨脸色一沉,怒目而视:“凤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认为是我们谁做的?”
“当然不是。”凤庭连忙否决,不管是不是这两个人做的,他也不会聪明的留下任何的把柄。
“皇兄倒是误会了,我可没有说事你们做的,毕竟广寒宫乃是父皇所建之物,原本是用来举行今年的中秋宴。两位哥哥又怎么可能动手,让中秋宴无法举行下去。”
往年中秋宴上,是在太极殿举行,但今年年中凤帝宣告要在中秋前建好一座广寒宫,以祭拜明月。
现如今广寒宫被毁,对太子和凤瑨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来。
广寒宫油水并不多,用的还是凤帝内库,原本以为不会出现问题,谁知道前脚出了人贪污采买银子。
后脚又出了人命,谁也不知道凤帝会不会暗地里派鹰卫调查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太子和凤瑨两人目标太大,若是动手一定会被发现。
那只会得不偿失,还会引来凤帝的厌倦。
太子接过话询问道:“这件事情父皇可说交由谁来处理?”
“父皇把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办,所以,两位皇兄恕臣弟先行告退。”凤庭作揖,带着叶安安离开了。
太子与凤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随后又一同进了大殿中。
一路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叶安安紧绷着的那颗心彻底的松下来,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热气从出口冒出,碰了碰温热的茶杯壁,叶安安感叹的赞叹在外面的人:“长柳你做事就是细心。”
正挥鞭架马的长柳听到叶安安的夸赞,开心的裂开嘴,对其说:“多谢王妃夸赞。”
一口热茶灌下肚,叶安安仿佛活了过来,“爽快,刚才简直要把我给吓死了,紧张死了。”
她放下茶杯,随后又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凤庭。
“你曾与父皇见过几次面,这一次又怎么如此紧张?”凤庭笑看着她,接过她递来的茶杯。
“之前几次与父皇碰面,都是在我没有犯错,父皇也不会如此震怒的情况,今日跪在那处,承受着父皇的怒火。都知道这件事情与我没有太大关系,但我的心还是随着父皇的谩骂而颤抖,实在是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