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妃娘娘身子虚弱,所以还需好好养着,待臣回去开些方子再送来给娘娘服下。”
“好!有劳方太医了,一会都去苏公公那领赏!”程景辞的心中一阵快意,在他心中阿娜宁肚中的孩子就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子。
阿娜宁紧闭着双眼,若不是她篡改了程景辞的记忆,又和方太医来了这么一出,程景辞是绝不会相信这是他的孩子的。
第二日一早,阿娜宁就蹑手蹑脚的起身,绕过了正在熟睡的程景辞,整理好衣裳,就让细蕊随她一同去了长歌苑。
“娘娘,这样真的妥当吗?”沉香扶着一脸得意的阿娜宁,心中有些不忍心再去谋害沈长歌。
她自幼服侍阿娜宁,若不是一直陪同在她身边亲眼所见,她根本不相信这是善良仁慈的西域皇帝皇后的女儿。
“你到底是哪边的?本宫若是此时不至沈长歌于死地,待皇上记忆恢复后,那可不就是本宫倒霉了?这蛊毒我本就不擅长,花了两年功夫才到了这顶峰。如今也不知这蛊毒还能撑多久,到时木已成舟,纵然皇上再思念沈长歌,那也已是阴阳相隔了。”
阿娜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望向一旁的沉香,眼中的阴险寒意让沉香有些害怕,她也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阿娜宁昨日有身孕这一出只是做给程景辞看的一出戏。
她只是为了今日来陷害沈长歌,以程景辞现在对她的宠爱,若是知道沈长歌害死了他唯一的孩子,沈长歌定然难免一死。
想着自己万全的计谋,阿娜宁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长歌苑的沈长歌一早便起来在殿外给哥哥烧纸,哭了一晚的沈长歌面容有些憔悴。
这一晚上她都深陷梦中,而这梦中全是哥哥与她的点点滴滴,她只能早些起身让宫女拿来纸钱烧给哥哥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姐姐身为皇后却不遵循这宫规,看来是未曾把子妄国,把皇上放在眼中啊!沈大将军被皇上刺死本就是罪有应得,要怪就怪在他有你这么个好妹妹。”
阿娜宁走至沈长歌,伸出了一支细腻白嫩的手摸了摸沈长歌那有些暗淡无光的脸庞。
“离我远点。长歌苑可不是你有资格踏进的地方,等本宫查出你谋害太后的证据,本宫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沈长歌厌恶的甩开了阿娜宁的手,起身正准备回屋,却听到阿娜宁一番挑衅的话语。
“本宫?呵...也罢,怕是姐姐今后再也不能坐上这皇后之位了,妹妹就暂且让你得意得意。如今妹妹怀了身孕,实在不宜太过操劳,还请姐姐多劳心一下这六宫之事。”
听到阿娜宁怀有身孕后,沈长歌微微有些站不住身子。
她进宫已有五年了,自己当初怀上身孕还历历在目。从前的程景辞只宠爱她一人,惹来后宫嫔妃一度眼红。
沈长歌也是在被陷害之中痛失了自己的孩子,加上这虚弱的身子,一来两三年后再无身孕。
“那就祝妹妹能够顺利诞下皇子。”沈长歌并不想同阿娜宁争辩,只是身后的阿娜宁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只见阿娜宁走上前一把扯住沈长歌的衣袖,沈长歌一把推开了她,却忘了阿娜宁怀有身孕。
再想转身拉住阿娜宁时,阿娜宁已被祁煜一把拉住抱进了怀中。
“还请娘娘恕罪!微臣也是一时担心娘娘肚中的龙子!才会不得已冒犯了娘娘。”
祁煜本想今日来给沈长歌送些补药,却碰上了这么一出。方才扯住阿娜宁的手腕后,他一下便知晓阿娜宁并未怀有身孕而是欺瞒了皇上,遂在龙子二字上加重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