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认得这把匕首?这把匕首上只沾了两人的鲜血,一是我的母妃,二是你的兄长。只是可惜了沈大将军还年纪轻轻,还未成家立业,就要因你一己私欲而断送了自己一生。沈长歌,这下你可满意?”
程景辞将手中的匕首一把丢在了沈长绪身前,看着断了气的沈长绪,程景辞才挥手让侍卫将沈长歌松开。
沈长歌没有回答他,而是想站起身去到哥哥身边。但药效并未过去,她强忍着泪水朝沈长绪身旁爬去。
此时此刻沈长歌崩溃到了极点,她原以为程景辞只是没有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会误会自己,才会对自己如此狠心。可是程景辞杀死了陪伴她多年的细蕊,现在连自己的亲生兄长也不放过,眼前的程景辞让她觉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怕。
“放心,朕会好好厚葬沈大将军的,等他来世再为我子妄国争光。”
看着已经死去的沈长绪和强忍悲伤的沈长歌,程景辞的心中不知为何会泛起一丝心痛和在意,脱口而出说了这句话。
“哥哥!”整个大殿传来沈长歌撕心裂肺呐喊。她拼命的摇晃着怀中的哥哥,而回应她的,只有沈长绪身上还残留着的一丝温暖。
沈长歌颤抖着手将沈长绪那瞪大的双眼闭了起来,而后用双手紧紧护住了沈长绪抱在怀中。她与哥哥自两年前一别后只有些书信来往,直至此刻她才意识到这两年她都没有好好的关心过哥哥。
沈长绪在外带兵上阵,拼的头破血流,而她却在这宫中享尽荣华富贵。两年都未曾担忧过哥哥,只是偶尔和程景辞闹脾气后才会想起哥哥。看着怀中满是鲜血的沈长绪,深深的自责和后悔都朝她袭来。
“皇上不必再如此虚情假意,您处死了细蕊,杀死了哥哥。长歌到现在才知道您是如此厌恶长歌,能够这样折磨长歌与长歌身边的亲人。是长歌错了,一错在不该轻易相信一位不信任我的夫君,二错在不该这么多年深爱着一位如此厌恶我的夫君,三错在不该登上这皇后之位做皇上的妻子。现在细蕊和哥哥已经走了,臣妾这就下去陪他们,了却皇上的心愿。”
失去了细蕊,失去了哥哥,失去了程景辞对她的宠爱。她纵使再活在这深宫中,也是一个人徒增伤悲罢了。与其等着那些折磨一个一个到来,不如自己做个了解。
还未等程景辞察觉到不对劲,只见沈长歌拿起哥哥身旁的匕首就向自己刺去。只见突然从殿外闯进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抢过了沈长歌手中的匕首,但却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从她的手腕滑落滴至在她粉色的裙摆上。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微臣祁煜救驾来迟!”祁煜身上的白衣一角沾满了鲜血,他未曾顾及许多,而是抢过匕首跪在了地上。
祁煜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久居山林数十年。他所制的丹药让不少江湖人士虎视眈眈,一次机缘巧合下,出行的程景辞和沈长歌遇到了被人追杀的祁煜,而当时并无半点功夫的祁煜被人伤的严重,好在沈长歌心慈救下了他。
从那以后祁煜便答应进宫做沈长歌的御用太医以报恩情。一年前祁煜的师父病重,事发突然,于是他便不告而退回到山林中救治师父。只是人力终究抵不过天命,祁煜的师父在半年前就去了,深受打击的祁煜也一直居住在山中不愿下山。
此次回到宫中全因祁煜听闻沈长歌刺杀太后一事。沈长歌对他来说就是救命恩人一般,若是恩人有难,他又怎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