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彻底停战了,都是为大战略服务,上层已经很轻松了,底层是不知道的,以为只是暂时的休战,依然紧张的准备着、操训着,相互讨论着战事会如何,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荒诞。
曲汉平现在心里很不爽,哎,以前自己高高在上,觉得这些世俗之人打打闹闹很是无趣,有什么意义,现在参与进来后就不一样了,不管是看法,还是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原来距离就是隔阂,就是冷漠的来源,哪怕自己当初不在意世俗是因为有成仙的目标,从而让自己对世俗毫无感情可言,无视他们的存在。
他现在是知道了,知道的很彻底,因为他现在痛的很彻底,来自神魂的痛,来自身体的撕裂,没有足够的力量靠催生换来短暂的提升,后果就是现在这样的。
他唯一开心的就是,萧十三这货和自己一样,独痛不如众痛,哈哈,这样就舒服那么一些了,曲汉平如是想着,自我安慰到极致。
现在他们已经回到曲府了,大家也不用收拾逃命了,现在就是养伤,打坐都不成了,谁都不是铁做的,两个人在一个房间被大家重重保护着,就躺在床上,和萧十三一起哼哼唧唧的忍受着极度的痛苦。
“以后不能这么玩了,太难受了。”萧十三咧着嘴,说着自己的决定。
“是啊,这次不是没办法嘛!若不是为了性命,我才不这么干。”曲汉平实话实说,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最惜命的人。
“你家雪儿咋办?”萧十三还不忘曲汉平那突然地爱情。
“额,先不能让她知道。”曲汉平觉得还好,自己戒指中有很多对神魂滋补的大药,挺挺,也就一个多月,应该能痊愈。
“嘿,看谁来了。”萧十三嘿嘿笑着。
“哎!”看好戏的人来了,曲汉平撇了撇嘴。
“呦呵,这是哪二位啊,怎么去防守个城墙都守成这样了。”周芝人还未到,声已经到了,只见她脚步轻盈,仿佛很着急,要去看什么重要的人似的,很夸张的迈着步子进了门来。
“哎呀呀,你看看,怎么就躺着起不来了。”周芝是能感应到这二人没有什么大碍的,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这二位就痛的连坐都坐不起来了,反正没有性命之忧,是时候奚落了,到了落井下石的时刻了。
周芝觉得此刻自己脸上掩饰不住的开心有点过分了,这让自己很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应该收敛一些,立马就装出一副好关心,好担心二人的样子,那做作的表情,那360度的极速转弯变化,看的曲汉平与萧十三一阵反恶,直呼这女人可怕。
“过了,周大老板,不要这么关心我们。”萧十三受不鸟,直接怼上。
“你很开心就笑出来,我无所谓。”曲汉平直言自己目前的心声。
“哪有,人家是真的很担心你们呢!”周芝一副被误解的伤心之感跃于脸上。
“你看看,虽然好像没有性命之危,但我能感受到你们痛到骨髓的痛苦,这能不让人担心嘛!我家妹子若是知道了,那岂不是止不住了泪水,流成河了。”周芝又摆出一副怎么办,你曲汉平躺着没事,我妹子可要有事了的担忧之情明摆在脸上。
“别告诉她就是了,我有七天的时间,应该能正常走路了,看不出来什么。”曲汉平觉得确实没有必要让雪儿担心,连周芝的假惺惺担心自己的样子也不在意了。
“周芝,你能不能出去开心,你这样子,我更加痛苦了,求放过。”萧十三受不了这周大老板的幸灾乐祸,现在又不能惹她不高兴,万一这娘们过来扇自己一耳光,躲都躲不了,何苦来哉,服个软先。
“周大人,十三说的对,多谢前来关心,不胜感激,他日定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曲汉平咬着牙,憋着气,让自己说的特别真诚。
“哎呀,你看看你们,说什么呢,我哪里开心了,我是真的痛在你们身,伤在我的心啊!”周芝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幽怨的表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摆出来,最后又一副你们冤枉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的样子,捂着嘴出去了,鬼知道她是笑着出去的,还是咋滴。
“看看,人心不古啊,嘶,阵痛的要死,啊,这把锋利的剑是刺穿了我的脑子嘛!”萧十三此时又感觉到了来自神魂的刺痛,现在是一刻不停的阵痛,仿佛一有巨石压着自己脆弱的大脑,然后偶尔会有尖刺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脑袋,长痛与短痛时刻陪伴着自己。
“废话,我也是这样的啊!不要尖叫,不要痛呼,那娘们还没走远呢,要向爷们一样,忍住,不要让她看了笑话,男人躺着,但内心要站起来。”曲汉平觉得自己要守住最后的尊严。
“现在都是学得哪里的屁话,痛就要叫出来,我是没关系的。”萧十三觉得曲汉平变的不只一点半点,以前那么冷漠的人,现在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死一次又活过来的人,都这么疯狂嘛!
“你懂个蓝子,文成进来啊,我要喝药,药虽苦,但我越喝越快乐。”曲汉平仿佛看到了周芝在离门不远处慢慢的走着,但耳朵又好像竖立了起来,唯恐漏过了什么开心的事一样,让自己好一阵不爽,直接开口,夸张的要喝药,听起来好像这才是人间最美妙的事情。
萧十三暗暗叹了口气,现在的汉平是性情多变的人,时而欢快,时而冷漠,时而多愁善感,时而冷静到令人发指,总之他活的随意,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就有一个自己应该或顺其自然要成为的那个他。萧十三想了想,这也是活的真实,不用为了他人或氛围刻意塑造一个一成不变的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一周过去的很快,赵军依然按兵不动,曲汉平已经与萧十三下起了跳棋,这个简单而让人胜负心极胜的游戏深得萧十三喜爱,他对曲汉平给他带来的这个游戏很满意。
这不,傻白甜的雪儿现在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情郎,在一边傻呵呵的乐着,这姑娘还以为曲汉平刚从城墙上下来,不去打仗了,开心的不得了,为曲汉平多跳了一个棋在鼓掌喝彩,仿佛获得了巨大胜利。
“嗯,雪儿,低调,咱们就只是多跳了几步嘛!”曲汉平一副我牛逼,情人看到我牛逼,我很舒爽的样子。
“妖孽,休得猖狂,看我怎么治你。”萧十三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游戏,也许需要动脑子,但他不想,平时要动脑子的事情太多了,娱乐的时候,休想让他哪怕多思考一个事情。
“话说,上阳城那边还有段时间才能结束。”萧十三停了停手中的棋,絮叨了一嘴。
“嗯,鲁国让的不痛快,肯定是要再厮杀一会的,也要让赵国出点血。”曲汉平边下边回道。
“以后不需要用假名了,确定了,那七个小人一直不知道你我真实姓名。”萧十三又路唇不对马嘴的插了一句。
“嗯,挺好。”曲汉平看了看萧十三说道,他知道萧十三在成为武神的那段时间无聊之余外出过十多年,好像搞了个什么组织,他没有过多干涉,也不过问,只知道非常隐秘,为他们提供所需要的服务,这个消息应该是这个组织提供过来的,是可信的。
“为了安全,我平时是不联系他们的,就算逃亡的这些年,也没有去动用,现在你回来了,安全无忧,我也不担心什么了,该用就用起来。”萧十三又多说了一嘴。
“你把握就好,不需要告诉我。”曲汉平从心里不想管那些杂事,觉得自己没必要知道,那个组织各行各业都有布置,非常复杂繁琐,他隐约是知道的,真的懒得去管。
“一德如果可以的话,慢慢培养,接一些摊子,我也好偶尔休息下。”萧十三不管曲汉平怎么想,他该说的还是要说,他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他不要是他的事,反正都是他的。
“都行,一德可以,也是孤家寡人一个,闲着也是闲着。”曲汉平不反对,他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淡,就算懂,就算心智妖孽,他也懒得去理会,只要不触犯自己的底线,他就不会去想,也不会去摧毁一切妨碍自己的人和事,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纸老虎,他永远把握这一点,死死的握着,啥都不担心。
“嗯,那就好。”萧十三还能不知道曲汉平的心思,他可是被绝对力量完全庇护的人,他只是不想自己太闲,才搞的这些曲汉平看不上的东西,但这些他可以不理会,自己不行,很多事,还是要打点好的,用得着的地方太多,自己被保护着,服务上该做的不能差了,他对自己的作用感到很欣慰,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废。
接下来的两个月,大家都很平静,就像湖水在夜晚中静怡一般,只有月色与荷叶相伴,偶有行人路过欣赏这安静的时光,从不被打扰,只过自己安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