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话别
迎面站着莫雨，等在那儿有话对卡玛说。
“莫将军，我没时间耽搁，我必须马上回去。”
“王妃担心小主子吧！她不会有事的。”
“原来莫将军记忆力还挺好，我以为精英们都遗忘了呢！”
“事出有因，王妃只要知道主人一直还爱着你就好。”
“我现在是孩子的娘，为了家，我会有选择，所以爱与不爱已微不足道。”
“赫律将军在庶西，等有时间王妃去问问他吧！这两年他和主人一直在一起。”
卡玛回了赭西府，一路上一直回味莫雨的话，去问赫律么？如果她哥有那个时间的话。
人回来了，韩单却一直板着脸，送卡玛回菊花苑，扔下了一句，“十天后，举办婚礼。”
他等不及了，精心计划了这么久，到头来不能被阿穆尔再破坏，卡玛他是势在必得，他太爱她，爱的不计后果。
婚礼的事在庶西城传开，当然也传到了赫律耳里，他这两天挺忙的，阿穆尔竟然连他妹妹都搞定不了，他有点鄙视自己未来的妹夫。
阿穆尔没找上他，莫雨和察哈捱不住请赫律出头，赫律有些不甘心，他还想跟阿穆尔敲竹杠呢！这几年，阿穆尔又挖到不少宝儿，他贪恋了许久，一直没机会要，好不容易盼到这么一个机会，确不是正主。
赫律犹豫着要不要支援，庾梓涵跑沙漠探险去了，他耽搁了五日，等他再回来，韩单竟然提前，明日就会和卡玛举行婚礼。
官邸里找不到阿穆尔的影子，他就像人间蒸发了般从众人眼中消失，弄得莫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
察哈很不客气，“赫律将军，整个事件都是你引起，卡玛又是你妹妹，这残局还是你收拾的好。”
庾梓涵拍拍赫律，“卡玛是你妹妹么，怎么看怎么不像，你这个大舅子挺小气的么！还有爱尔，怎么有你这样的舅舅，耻也！”
赫律白了两人一眼，他还烦着呢！要是阿穆尔找不到，那些老东西们不得让他接管可汗的位置，他逃还来不及，怎么会放任现成的可汗不管。
烦心的去韩单府，找亲妹妹去，庾梓涵也跟着去看热闹。
韩单禁足卡玛，不得离开菊花苑半步。
大舅哥上门拜访，韩单不得不让步，客套的和赫律拉拉关系，“没想到大哥会来庶西，明日我和卡玛办婚礼，有亲人在，卡玛一定很高兴。”
“既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用见外，我想趁妹妹在结婚前和她说说话！正好她大嫂也在，顺道帮着照顾一些。”说完，递了个眼神给庾梓涵，配合一下。
“是呀，我来庶西就想见见妹妹，还好能赶上她嫁人，我是过来人，长嫂如母，我也想尽一份力！”论圆滑，岩笃全家都是人才。
韩单本想找个借口拒绝赫律，没成想来了一个‘大嫂，’反对有点不讲情面，未来还得和大家和平共处，“那就有烦大嫂了。”
庾梓涵肩负重任去见卡玛。
卡玛回来后连爱尔的面都没见到，韩单是铁了心惩罚她，明显让她等婚后才可以见孩子，卡玛气的和韩单的手下对持了好几天。
她选择绝食，韩单告诉她如果她死，爱尔一定死在她前面，她赌不起也冲突不起来，只好安分守己的等着大婚。
“真像个像样的新娘子，这么淡定。”庾梓涵调笑看着沉思的卡玛。
“你怎么会来，我哥……”
“别提他了，韩单不给他面子，被阻在外面了。”
“那儿……”看见庾梓涵对她使眼色，卡玛咽下要说的话。
“卡玛啊！你真幸福，韩单对你死心塌地呢！”
“你也很幸福，被我哥相中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被你哥死缠硬追的。”
“呵呵呵呵……”卡玛心情飞扬，忘了烦和忧。
“卡玛啊！你身材怎么会那么好，告诉告诉我秘诀。”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爱喝驼奶，可能有关系。”
“真的，”庾梓涵凑近卡玛身边，“还有呢？”
两人挨近，庾梓涵小声地对卡玛说：“阿穆尔失踪了，跟你有关系吧！你还不改变想法，执意要嫁给那个死人妖么？”
“我有苦衷。”
“我知道，是不是为了小屁孩儿啊！你放心吧！你家闺女命大着呢！”
“你不是母亲，等你有了牵挂，就会有所顾忌。”
“明白了，如果你自己不后悔，我支持你。”
“谢谢你，你值得我哥去爱。”
冥冥之中，姑嫂融洽相知。
第二日，赭西韩单和岩笃卡玛大婚。
庶西城满城鞭炮连连，为迎接女主人昂歌庆祝。
卡玛着了火红的方袍，红色皮靴，安静得坐在屋内，等着行礼。
庾梓涵陪在一边，“紧张么？”
“没有喜欢，哪有紧张呢？”
“是哦！那我当年怎么那么紧张呢！”
“你说什么？”卡玛走神，没听清。
“没什么？你哥他们还没找到爱尔，也不知韩单把小家伙藏哪去了，为了你，他可真是上心，行走沙漠草原这么久，第一次看到韩单这么尽心，他很爱你吧！”
“每一个被爱的人都要给与回复，世上就不会有终成眷属了。”
“卡玛啊！如果我是男人，我也爱你到死，你这么漂亮的人真是诱人上瘾。”
“可惜你是女子，这辈子是别想了。”
“不用担心，我可以去变性么，啊！别吓坏你，在我那个世界里，女人是可以变成男人的。”
“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你想回去么？我哥该怎么办？”
“你信命定么，如果缘生石上没有你们，强求就会逆转历史。”
“我和阿穆尔是你说的孽缘么？”
“我不知道，我也再找能开启命运之石的人，看清自己的缘定，但可惜没找到。”
看庾梓涵忧郁的容颜，卡玛突然之间想起了诺笙儿，那个异能之人是不是她要寻的人，寻到又会怎样？改变现在的事实么？
“夫人，受礼开始了。”有侍者在门口提醒卡玛。
庾梓涵给卡玛戴上喜帽，“走吧！也许你的命运之石已经在等着你了。”
两个高挑的身影出了屋，往前厅走去。
妹妹结婚，赫律必须出场，而且他是代表朝廷，代表可汗来恭贺城主大婚。
招摇的婚礼，吸引了众多的百姓在府外驻足围观，韩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喜坛前，一袭红衣，负手而立，妖艳的红和白皙的脸交相呼应，雀跃的心赝足的脸，等卡玛慢慢走近。
帽子上的白色珠帘挡了旁人的视线，朦胧的看不真切，也无须清楚的看明。
祭师念了一段颂文祝福新人，幸福长久健康平安。
新郎执起新娘的手，宣誓许诺。
韩单眉一颤，抓住新娘的手大力的甩了出去，“来人，抓住他们！”
赭西府的人拔出腰间大刀，将赫律和庾梓涵围在中间。
“赭西韩单还真是大胆，平民百姓面前要打开杀戒么！”
赫律避而不答，庾梓涵可不管那么多。
“你们劫走我的新娘，我为何要手下留情。”
庾梓涵冷笑，“你的新娘不是在这么，干我们什么事。”
“她不是岩笃卡玛，你们把卡玛弄到哪里去了。”
“新娘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我们怎么清楚。”
“别和我玩什么花花肠子，沃釜山庄的南靖跑到草原上来指手画脚，为得哪般？”
‘认识我啊！’庾梓涵有种被重视的快感。
“城主还真是深藏不露，让赫律刮目相看，今天是我妹妹大婚的日子，不知城主这发的什么脾气。”
韩单哼了一声，走过去，蛮横的扯掉新娘的喜帽，露出邬涓苍白的脸。
“老公，这人是谁呀！我不认识，没卡玛好看。”
“请叫我夫君，好像貌似可能是城主的侍女吧！”
“那不是他自己的人，他把卡玛弄哪去了？”
“媳妇啊！这正是为夫要问的，韩单，我妹妹呢！”
“你们和我唱双簧么，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连着邬涓，一起杀了。”
“城主，我们打个商量吧！”关键时刻，保命要紧，庾梓涵可怜兮兮的求救。
“南靖打算和我合作么？”
“错，城主自恋了，我是想说能不能让我和这个将军分开死，我有爱人，不想和某人同赴黄泉。”
“庾梓涵，你不能不要我，我没家，你不要我我就无家可归了。”赫律将军不要面子的号啕大哭。
“够了，你们都得死。”韩单转身，离开前厅。
“阿穆尔，你算计我干么啊！我这个大舅子最没地位了，媳妇不爱，妹妹逃婚，外甥女造反，还有没有天理！”
“天理没有，想活命的就一条，总共六个人，公平起见，你五我一。”
“我五个怎么还公平。”
“你是男人，武功比我高，所以恭喜你中奖了。”
“我中什么奖了？”赫律一边打一边倒出功夫和庾梓涵调侃。
“****奖。”
“你们世界还有这么一个奖么？你得过没？”
庾梓涵一番白眼，没有电脑的时代不代表无知，可赫律怎么这么白呢？
前方两个人战斗的欢快，韩单已出了府后门，往城外赶。
走了半个时辰，看见一个蒙古包，里面依稀的传出欢笑声。
韩单大步的走近，掀帘进去，没过一会儿带出来一个粉嘟嘟的小鬼头。
“单，”爱尔稚嫩的小嗓子呀呀的叫着。
“爱尔，你娘撇下你不管了，和我一起去把她接回来好吧！”
“娘，单，”爱尔蹦达一下小粗腿，以示同意。
一男一小鬼迅速消失在翠绿的草原上。
庶西城的另一片草原上，一对喜服新人也在接受祝福大礼。
新郎是消失了几天的阿穆尔，新娘是被绑的岩笃卡玛。
在赭西府，庾梓涵给卡玛戴上喜帽后，晃了腕上的药链将卡玛迷晕，由莫雨轻巧的送出府，邬涓主动要求替嫁，身材合宜的正好和卡玛差不多，配合着在韩单面前演出一出好戏。
阿穆尔快马加鞭去了中原，找东方翔，恢复他的记忆。
当年是他同意封闭记忆，为了能保卡玛周全，他必须静下心来部署计划，永绝后患，所以没有人告诉他关于卡玛的一切，是他有言在先，他给自己两年的感情空白，为得就是终结一切。
东方翔和赫律打了赌，如果阿穆尔和卡玛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他们会给他们扫除一切障碍，如果不能，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阿穆尔对卡玛本能的爱恋，掀起层层涟漪，他知道自己有一些东西要找回来了，所以他去了东方雅居。
九岁的小不点给阿穆尔扎的针，原因是爹娘最近很忙，具体忙什么他不去关心，男人和女人的事太复杂，说不清楚。
小家伙长了两岁，并没有长记性，还是絮絮叨叨的话唠，耽误了治愈的时间，不过阿穆尔还来得及最后赶回来给赫律下了通牒，他继续爱着卡玛，没有因为失了记忆而丢弃。
卡玛迷糊的转醒，看见的就是红艳的阿穆尔，“你这是？”
“今天我们成亲，补偿两年前未完的婚礼。”
“你，你记得。”
“我故意忘掉，但却忘不掉，你就是我的心脏，没了你我无法呼吸。”
“可是，我不能……”
“不用担心谁了，爱尔如果那么轻易挂了，就配不上小不点了，要给孩子一个乘风破浪的机会。”
“爱尔可是我亲生的。”
“我又没说不是亲生的，我们身份特殊，注定她不能平凡。”
“你都记起来了。”
“嗯！未来女婿帮我恢复了记忆，即使不恢复我也同样爱你。”
“这相亲相爱的还真是羡煞旁人呢！”韩单携着爱尔讽刺的出现。
“城主的速度明显下降了，我们已行完大礼，城主的祝福太晚了。”阿穆尔毫不客气地反击。
“我不在乎，命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城主所言极是，卡玛就应该是阿穆尔的，无论过了多久，缘生石上永远都是他们俩的名字。”庾梓涵也随后现身，针锋直指韩单。
“南靖参透了命运么？”
“命运不用参透，这叫注定，如同你，苟活了这么久，不还是一死么？”
“你懂什么，被山庄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抨击我。”
“她不但有资格，而且还是你地狱之旅的指路人。”小不点小大人似的负手道出玄机。
“放下屠刀吧！你该上路了。”小家伙接着道。
“就凭你们，能耐我何。”
“就因为我们打不过你，所以派出了小太妹爱尔。”庾梓涵比了手势对准某屁孩。
“原来你们让她给我下毒，难道不怕我杀了她。”韩单晃了晃手里的爱尔，小家伙无辜的咬着手指头，瞪着有神的小眼看着对面的小不点。
小不点咳了一下，‘这长的帅真不是什么好事，受美女青睐他招架不来。’“韩单，我是你的王牌，不是爱尔。”卡玛忧心的劝道，身体朝韩单走去。
阿穆尔一把拽回卡玛，“跟这种死人妖就不能讲道理，他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是他游说隆步设计了所有，害我们仫北被袭，亏得翔心细，精心解围，救了大家，祸害早该铲除，省得再危害人间。”
卡玛不解，质问韩单：“为什么要害我们，毒给你解了，赭西瑶帮你灭了，铁甲军也已回复到原点，你还缺什么！”
“我缺你，霸业对我来说一直是为之奋斗的借口，爱上你之后我明白有一些东西变了质，于是我改了轨迹，以你为终。”
“韩单，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命定。”
“你看过缘生石么，上面是我和你的名字。”
“韩单，你不要造谣了，没有人见过缘生石，上面更不会有你。”庾梓涵有些焦急的喊道。
“南靖，你想知道你的命定是谁么？绝对不会是赫律，你猜会是谁？”
赫律相当不高兴了，“你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而且缘分不是天注定的，要靠自己争取，是你自己错过了，没有开端更不会有结果。”
“赫律啊！赫律！你这话很矛盾呢！一会儿说注定，一会儿又说靠不住，你能保证自己能守的住心里的那个人么？”
“我确定可以。”赫律斩钉截铁的回答，目光投射给庾梓涵，柔情尽在不言中。
“呵呵！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人啊！都是情自知却不能理解别人的。”韩单感慨。
“世界万物也不是都一成不变的，未来的缘生石上能永恒的名字又有谁能了悟，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没有谁是谁的命定。”空灵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待人走近，弄得小不点一撇嘴。
“诺笙儿，你怎么会来。”卡玛看见小不点亲娘，微诧。
和两年前不同，诺笙儿脸色红润了不少，身体也稍胖了一些，卡玛有一个预感，诺笙儿不会是又怀孕了吧！
“我来给一个迷途的人指路。”诺笙儿平淡的道出缘由，轻柔的语气像是怕惊扰到游魂。
“娘，不是由我来么？”小不点不悦了，第一次执行任务，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虽然这个程咬金是他亲娘。
“韩单，你活不了多久了，苗疆的血毒已无法压制，卡玛给你续了两年的命，你没得选择。”
“我知道我会死，所以我要娶她，让她下辈子还是我的妻。”
“执迷不悟，为什么不找个能爱的人去爱呢！”诺笙儿惋惜的劝道。
“我不会伤害爱尔，卡玛，我可不可以私下里跟你说几句话。”
“不可以。”阿穆尔严词拒绝，都要死了还拉着他媳妇干么。
“可以，把爱尔给我哥。”卡玛瞪了阿穆尔一眼，挣脱出怀抱，跟随韩单的步伐远离众人。
阿穆尔愤怒的想跟着去，诺笙儿毫不客气地扎针入肩，“让他睡一会儿吧！男人大度点，可以早抱美人归，小不点学着点，这是经验之谈。”
“受教了，娘。”小不点谦虚地接受，紧接着跟在赫律后面去哄爱尔玩。
庾梓涵没动，看着诺笙儿，思绪飘了遥远。
“你知道我的未来么，会是什么样，我能回得去么？”
听到这样的话，赫律抱着爱尔僵在那儿，眼里的痛像针扎过般疼。
“南靖在这里没有牵挂么，你要想清楚，决定之后可以来找我。”
诺笙儿看了一眼赫律，有些头疼，这些男人，怎么都不好好看紧身边的人，是悟不清还是太容易得到手，不放在心上。
卡玛跟着韩单走了很久，久到卡玛都忘了时间，也不知韩单要去哪里，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黄昏，金色的阳光映在坚韧的绿草上，耀目刺眼。
韩单突然不走了。
“卡玛，”轻轻的叫着让自己又爱又痛的名字，韩单回头，“这里就是终点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问过你，喜欢庶西么？你说不喜欢，而我很喜欢这里，这里是我的家，生和死都会在这里。”
“你想跟我说的只是这些。”
“不是，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看一次日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你做的所有到头来都是徒劳，没有意义。”
“别纠结这些了，今天我们大婚呢，婚结不成了，陪我走完最后一遭吧！”
“毒真的没有解么？”
“赭西瑶怎么会那么善良，她给我下的份量已重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了。”
“不是不能医，是你不想治是不是。”
“这两年，我很幸福，能看见你，摸到你，我知足了。”
“赭西瑶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玩耍的工具么？”
“为什么想问这个？”
“想留个好印象，最起码在我心里你不会是个坏人。”
“卡玛，你这样我怎么舍得走呢！你就认为我是个坏人好了。”
“你确定要这样么，那好吧！我就这么以为好了。”
“不，”韩单紧张的拉紧卡玛的手，“别人可以这样想你不能。”
“你还有多久时间。”
“不多了，也许马上，也许明天。”
“我没时间陪你。”
“我知道，幸亏两年前我没有把你据为己有，否则你会流泪吧！”
“那我还应该感谢你不是。”
“发现我的好了么，我比阿穆尔帅吧！”
“这个我不做评判了，免得说我徇私。”
“卡玛，我没想过要伤害你，你的毒是养身体的，对你不会有大碍，仫北的突袭也是顺利成章的给草原换换血，阿穆尔必须有理由平定蒙疆。”
“你很伟大。”
“我不是想听一句你的夸耀，我只是自私的想和你过一段清静的日子罢了。”
“日子过也过了，我们也没什么交集了，我该回去了。”
卡玛要走了，她和韩单没有交情，谁也没占谁便宜。
“卡玛，我可以抱你一下么。”
“想给你抱的女人有都是，我就免了，阿穆尔会不高兴的。”
“如果没有阿穆尔，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不知道，我哥说的对，缘定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所以爱情的事谁也说不清。”
“再见了。”卡玛决绝的转身往回走。
生命的终结是他自己选择的，她无需同情。
身后的阳光没了张扬的力量，落入地平线下，一日终结。
草原上尘埃落定，万事完结，各回各家，各找各爱。
庾梓涵作了选择，赫律随着走了，诺笙儿带着自己儿子回了中原，卡玛和阿穆尔要回城都了。
韩单第二日失踪在府邸，没有带任何东西，任何人。
凭韩单的个性，不到最后他绝不会认输，但人走了，大家也没那个精力去追究，就像诺笙儿所言，他剩下的时间很少很少，少到连见到太阳的时日也微乎其微，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应该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常眠吧！
邬涓解散了府邸的人，包括暗卫，她的心冷了，韩单果真不在乎她，为了卡玛竟对她痛下杀手，她打算回苗疆。
临走邬涓送给卡玛一个盒子，说是韩单留给卡玛的礼物，卡玛从没打开过，没有好奇就不会有冲动，留在庶西的府邸里，沉埋于地下。
爱尔回到阿穆尔身边，很粘这个曾经失忆的阿爹，每天‘爹，爹’的叫个不停，让卡玛烦的离她们爷俩大老远。
在城都，大家没停留多久，阿穆尔早有准备让位于格洱穹，那个深藏不露的小子，很适合可汗的位置。
而他没有野心，有妻有女的日子，就是天堂，他要的就是这样。
草原上下雪了，白皑皑的一片，冰封千里，坚固不化。
阿穆尔拉着卡玛去赏雪，满眼纯净的白，毫无瑕疵，有情人头首相偎，享受生活的安逸。
“孩子他娘，好像还欠我一样东西呢！”
“阿穆尔王爷，不是很有钱么，怎么还挂念我欠的东西呢！”
“这样东西，千金难求，你说我怎能不上心。”
有人充耳不闻，装傻。
“爱妃，你倒是给个话啊！是补给我还是不给呢！”
“我考虑考虑，明天告诉你。”
“明天也行，但今晚可不会放了你。”
“别，改今天，改今天。”从阿穆尔恢复记忆，晚上就没让她下过床，她怕的要死，熬不过漫漫长夜。
“洗耳过来。”
阿穆尔眼睛一亮，神采飞扬的凑过来。
卡玛捧住那张雕棱分明的脸，印上自己的唇，轻吻，大眼熠熠生辉，看着那双子夜的寒星。
唇离，轻柔的话吐出，“我爱你，至死不渝。”
“卡玛。”
有爱作证，缘到则情起，献身交心，纠缠百骸。
又过去了一年，新的一年里有许多的期望和企盼，有情人终能实现。
阿穆尔一家人回了仫北，安家乐业，平静闲和。
爱需要代价，才会有幸福，而美满恰恰是给幸福的一个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