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食尸鬼侵袭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5天,虽说危机看似结束,但是门禁还未被打开,说明牧师和食尸鬼背后的幕后黑手的对决还在继续,并没有一丝放松偷闲。
而凯特则是恰恰相反,她可真是闲得发慌了,没事就去找弗兰和艾斯玩,不过玩久了依然觉得很是无聊。凯特每天都无事可做,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至少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同化,这说明短时间内她还不会变得和这里的其他女孩一样失去认知和感情,这也多亏了弗兰和艾斯的陪伴。
这天凯特决定还是找弗兰玩比较好,毕竟昨天一天都在逗艾斯,总得让人家缓一缓才行,毕竟玩坏了就不好了。凯特来到弗兰的房间,弗兰早就不再像以前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自从弗兰觉醒了疑惑力和部分感情后,她就开始每天自己给自己找事做,这也是凯特建议的。起初几天弗兰还是自己坐在椅子上处于休眠状态,但是经过没几天和自己的过去习惯的心理博弈后,弗兰开始尝试为了自己做一些事情了,例如重新装饰自己的房间,尝试缝制衣物等等。当弗兰感受到了生活的快感后,她便不再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等候别人的差遣了,而是每天都在向着该去做些什么让自己有所改变。当然这一切都被克耶鲁看在眼里,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只是在魔法实验楼内通过监视法术静静地观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弗兰在给自己阳台上的绿植浇水,这几盆绿植是凯特来的时候带来的,当时还只是幼苗,不过现在在弗兰的照顾下早就已经枝繁叶茂了。弗兰很享受为这些植物浇水,这能让她感受到生命的意义,也能帮助她一点点重拾人性。
“弗兰,今天还是这么悠闲啊。”凯特自己走进门,看着弗兰脸上的微笑,她明白自己把这些植物交给弗兰是正确的,看样子弗兰已经恢复地和正常女孩差不多了。
“凯特小姐,你先自己坐,我一会就来。”弗兰听见凯特地声音才知道她来了。要是以往,就算再大的事弗兰也要停下去为凯特服务,但是现在不同了,弗兰更倾向于先做完自己手上的事情再去招呼她的主人。弗兰也明白,凯特是不会介意等一会的,相反她更乐意被当作朋友对待。不一会儿,弗兰的浇花工作就结束了,她去卫生间洗了洗手,随后便立即来到了凯特身边。
“看来你适应的很不错啊,弗兰。”
“凯特小姐,你的绿植很好,很漂亮。”
“现在能想起什么吗,例如你以前的事情。”这是凯特最关心的,因为她们女仆是被格式化最严重的人群了,凯特希望弗兰能记起什么,这可能会给她提供到不少情报。
“很抱歉,凯特小姐,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关于我以前的父母之类的,完全没有印象。”弗兰虽然很想帮助凯特,但是她的确爱莫能助。而且,弗兰冥冥之中感觉到如果自己和凯特一起行动调查,那牧师一定会出手阻止,这也是弗兰没有跟去“禁忌墓园”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过凯特小姐,我虽然没有想起我的家人,但是我想起几个人的脸,好像是其中有一个很像上次袭击我的那个食尸鬼,为此我还做了好几晚的噩梦呢。”弗兰摸摸胸口,“不过可能是那次太害怕的缘故吧。”
凯特认真地听着弗兰的话,她知道上次的食尸鬼应该就是那些死在“迷失之地”的蓝袍法师没错了,弗兰真的是被吓到了才想起的吗?
“那另外几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并不知道,只是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凯特觉得这可能十分有用,弗兰自从有意识开始就是女仆而且年龄就是现在的年龄,但是弗兰的潜意识里却知道这个学院的很多事情,连魔法实验楼里的情况都能够略知一二。而且她的潜意识能够感知到牧师的威胁,最近又想起了那个变成食尸鬼的蓝袍法师和另外几个人。那假设弗兰想起的另外几个人也是蓝袍法师的话,那弗兰很可能以前也是一名蓝袍法师了,那她应该也会魔法才对。还有一种更加贴切的假设,就是如果每个法师都配备有一名女仆的话,那可能是弗兰以前的主人战死了,于是弗兰被重新分配。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要建立在弗兰看见的人都是蓝袍法师的基础上,如果这个假设被证明错误,那一切的推测都只是空谈罢了。
“弗兰,你会魔法吗?”凯特试探性地问了问。
“很抱歉,凯特小姐,我们女仆是不会使用法术的。”弗兰不明白凯特为什么这么问,如果她自己会的话早就用来帮助凯特了,怎么会藏到现在呢。
“好吧,弗兰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可以呢。”凯特不是很死心,毕竟弗兰要是会魔法那可就好解释她的前身了。
“不行的,凯特小姐,以人类的躯体是没有办法承受法术反噬带来的伤害的。”弗兰的这些认知完全是潜意识里曾经的知识,只有当被提及时才会被记起,关于这点,弗兰和凯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凯特并没有放弃,反倒是很欣喜,因为她们的身体状态现在本来就不能被称之为正常人类了,长生不老,这可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而弗兰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特征,于是也没再说明法术对于躯体的要求。
“不过,发动法术也是要有法术书的,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没有学习过的人来说。”弗兰虽然明白自己是有可能发动法术的,但是还是提出了反对,这个方案的实施还是需要法术书籍的支持,而法术书籍全都被摆放在魔法实验楼内了。别说是现在,就算没有门禁,她们也是拿不到魔法实验楼内的书的。
不过弗兰倒是低估了凯特的执着,这点小困难可难不倒凯特。凯特笑着和弗兰道别之后就急忙返回自己的房间。魔法书籍嘛,艾斯那里那么大的一个藏书室怎么可能没有呢。凯特三步并两步来到了艾斯的家中,而艾斯此时正在睡着懒觉,毕竟按照他的计算,今天可没有魔女来折磨他的灵魂。不过艾斯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梦乡,随后他的被子就被掀开了。艾斯睁开眼睛一看,凯特正站在床边叫着他的名字。最近凯特可真是对待他越发粗暴了,完全不顾礼节,不过他也没有一点厌烦之意,反倒是还有点享受这粗暴的对待。
“都几点了还睡,起床,有事找你。”凯特放下艾斯的被子便走出房间了。
艾斯迷迷糊糊,明显还没睡醒,他慢慢悠悠穿上拖鞋洗漱完也走出房间,发现凯特已经很自觉地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有什么事呀,今天你不是不会来的吗?”艾斯揉揉眼睛,感觉还是有点困。
“找你借几本魔法书。”
“魔法书?你想干什么呀。”艾斯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可知道魔法的施法要求之苛刻,毕竟他也是能够发动魔法的人,这可不是给调皮小姑娘玩的东西。
“我有个朋友想试试。”凯特倒是毫不在意,她对于自己的身体了解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依旧十分自信。
“不行,如果普通人发动法术的话那是绝对会死掉的,这早就有人试验过了,人类是没法用魔法的,至于我嘛,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就是了。”艾斯摸摸自己的头,他对于自己这前后不一致的说法也感到十分无奈,毕竟他的心中也藏有很多疑问。艾斯不会让凯特贸然尝试的,即使艾斯能感到凯特已经和普通人类有所区别了,但是这么冒险的事情可没有第二次的尝试机会,而且凯特对自己很重要,怎么能看着她去冒险呢。
不过凯特对此依旧是满不在乎,还和艾斯解释道:“你觉得长生不老也是正常人吗?”随后凯特也不等艾斯说什么话直接拉着艾斯就往藏书室走。而艾斯也不敢用力,则是半迁半就地和凯特走到了藏书室。
“我就看看嘛,拿给我看看还不行吗?”凯特拉着艾斯的手摇一摇,假装一副可怜的样子。虽然凯特很少露出这般模样,但是可能撒娇是女人的基本技能吧,因此凯特用得炉火纯青,让艾斯直接是招架不住。艾斯知道凯特是装出来的,但是依旧拿她没办法,只好乖乖去拿书。
不一会,艾斯从书架上下来,取来了一本落满灰尘的书。“这是一本初学者魔法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初级法术,什么让扫帚自己打扫之类的,对身体的要求稍微低一些,不过我也不想让你尝试,太危险了。”艾斯边介绍边翻开一张张书页,里面记载的很详细,有古文字还有配图解释,活像一本编排的很是用心的教材书。
凯特可不管艾斯的担心,一把想抢过来,不过艾斯这次没有放手,紧抓住手中的魔法书没有放手的意思。凯特的力气可没有认真起来的艾斯大。不过凯特还是很有优势的,她泄下手中的力气,反而是整个身体开始往艾斯靠紧,艾斯也是感觉到了急忙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凯特的两臂已经把艾斯牢牢控制住,身体也是坐在了艾斯的肚子上。但是即使是这样艾斯也没有松开拿书的手。“她不敢继续做什么的,一定的。”艾斯心中自己念叨着。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凯特的身子还在逐渐向下伏,艾斯害怕了,虽然他很享受,但是在不知道对方心意的时候就这样占凯特便宜实在是他所不想的。
凯特倒是有点失望,她还想借这个机会感受一下艾斯的心跳,不过算了,魔法书拿到手了也不亏。凯特拿着书站起身,向着艾斯草草道别了一下就走了,只留下面红耳赤的艾斯一人在藏书室呆呆地躺着,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情。
凯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感到身体在发热,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居然也是涨的通红。影影约约地,凯特也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弗兰还在等着呢,凯特赶忙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就向着弗兰的房间走去。
进门后,凯特立刻把手中的魔法书给弗兰看。弗兰眼里则慢是惊讶,一直在询问这本书是哪里来的。但是仍由弗兰如何询问,凯特总是闭口不说,弗兰也只好作罢。
两人翻开书,书页停在了一页配有窗户插图的页数。这是一个让窗户随着外界阳光强度自动调节透明度的法术,由于它的危险系数很低,而且无需准备别的什么东西,因此被凯特和弗兰相中。
“那我就开始了。”弗兰深吸一口气,她倒不是害怕,而是不知为何在运用法术的时候自觉地紧绷自己的神经,仿佛以前运用法术就是这么做的。
弗兰将一只手按在窗户上,口中念叨了一串咒语,这串咒语凯特听了直犯迷糊,她很惊讶弗兰是怎么念出来的。当然,弗兰也为自己能够认识古文字咒语并且流利念出而感到惊讶,不过她没有停止魔法的运行,不一会儿,咒语结束,只看到一道道流纹从弗兰的之间散播向四面八方,逐渐蔓延到窗户的每个角落。只过了2分钟时间,流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窗户恢复到了之前的正常模样,弗兰也收回了手。
凯特明白,这是魔法运行结束了,现在就可以测试了。凯特用手电筒照射向被魔法影响过的窗户,窗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暗了。凯特关上手电,窗户的透明度又恢复如初。
“看来成功了,弗兰。”凯特平静地对弗兰道喜,可是弗兰像是在思考什么。
“既然已经成功了,那我就回去了。”凯特也是心中有别的想法,于是便自己回去了。
凯特出了门,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她明白弗兰也注意到了自己看得懂古文字以及能流畅发动魔法的事情。“看来,弗兰以前是蓝袍法师的可能性会很大。”凯特分析着走入了自己的卧室。
“弗兰到底会是敌人还是朋友呢。”凯特带着疑问静静躺着,不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