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对不起,是我想吃长寿面,所以娘亲才带着我来的!”阿岚低着头,自责道。
“你爹爹不是都说没关系了嘛,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再说了,是娘亲自己想亲自做面给你吃的,你要怪就只能怪娘亲了!”阿岚娘亲将阿岚放在地上,柔声劝解道。
本来要想要责问阿岚一番的阿岚爹爹,听到阿岚娘亲这样说,只能硬生生地将快到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神情严肃地看着她们。
阿岚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只是偶尔偷偷抬眼瞧一下她的爹爹。
“你今天怎么不去学习?”阿岚爹爹突然出声问道。
现在听到阿岚爹爹问起,阿岚才想起白翊让她转达的话,于是赶紧抬起头来,看着她爹爹,回答道:“夫子说今天休息一天,还说他今天有事要出去,明天才回来。”
阿岚爹爹听了阿岚的话,眉头微皱,总觉得有些不安。
“好了,今天是阿岚生辰,就让她今天休息一天吧!”阿岚娘亲站起身来,微笑着对阿岚爹爹说道。
“阿岚生辰?”阿岚爹爹皱眉道。
“对呀,难不成你忘记了吗?”
“呵呵,我怎么会忘记呢!”阿岚爹爹假笑着说道,眼神却瞟了阿岚一眼。
阿岚娘亲看着阿岚爹爹的模样,以为他是真的忘记了,便转身牵着阿岚,向阿岚房间的方向走去。
阿岚爹爹见阿岚娘亲带着阿岚转身就走,没有等他,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沉思了片刻,便慢慢地跟了上去。
阿岚房里,阿岚娘亲将阿岚和自己梳洗了一番之后,牵着阿岚来到桌子前坐下,吞吞吐吐地说道:“阿岚,其实……其实你爹爹……并没有忘记你的生辰。”
“嗯,阿岚知道,只要有爹爹和娘亲在阿岚身边,阿岚就已经很开心了!”
“嗯,我们家阿岚最懂事了!”阿岚娘亲伸手将阿岚抱在怀里,眼里水雾升起,一直手轻轻地抚摸着阿岚的后背。
依偎在阿岚娘亲怀里的阿岚,静静地享受着属于娘亲的温暖。
此时的她们,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门外。站在门外的阿岚爹爹,在听到里面的对话时,神情复杂地看着地面。
过了一会,阿岚爹爹敲响了房门,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阿岚娘亲看着站在门外阿岚爹爹,面无表情地转身,向阿岚走去。
阿岚爹爹见此,踌躇了一下,也跟着进屋了。
“阿岚,你先去出去玩一会儿,娘亲有话要和你爹爹说。”
“嗯。”
阿岚乖巧地答应之后,便走出了房门。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坐在桌子前的阿岚娘亲和她的爹爹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阿岚娘亲平静地开口问道:“你最近对待阿岚的态度有点奇怪?”
阿岚爹爹神色复杂,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岚娘亲见阿岚爹爹依旧不回答,便继续说道:“是不是与阿岚有关?”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却没有告诉我!”
“没有,你想多了。”阿岚爹爹想了一会儿,眼神坚定地回答道。
阿岚娘亲看着阿岚爹爹的眼睛,微笑着说道:“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吗?”
与阿岚娘亲对视的阿岚爹爹不敢开口,只能由着阿岚娘亲继续说道:“最近……我总感觉阿岚变了,可是却变得太快了,这……太不正常了!”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阿岚爹爹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地说道:“我知道,这事瞒不了你多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是因为你忘了,我是一个母亲,一个与孩子朝夕相处的母亲。”阿岚娘亲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吧!”
一阵沉默之后,阿岚爹爹终于开口了,神情悲伤,断断续续地说道:“现在的阿岚……已经不是……我们的阿岚了,却也是……我们的阿岚。”
听到这话,阿岚娘亲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瞬间将手握得紧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这……是……是什么……意思?”
“阿岚的灵魂,已经不是我们阿岚了。”
阿岚娘亲听完这些话后,瞬间晕了过去。
待阿岚娘亲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此时的阿岚娘亲异常平静,她静静地从床上坐起来,来到桌子前,坐在了阿岚爹爹的身边。
“原来,这就是你对阿岚态度反常的原因了。”
阿岚爹爹点头回应道:“嗯,我……我……”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着想,所以才瞒着我的,”阿岚娘亲握住了阿岚爹爹的手,“可是你不应该这么对她,从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觉得她是一个好孩子!”
“既然你说她的身体还是阿岚的,那我们就把她当作是阿岚的孪生姐妹吧,你说可好?”阿岚娘亲清楚地知道,只有这样做,她们才不会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正在这时,房门处传来“砰”的一声,听到动静的阿岚爹爹赶紧大声喝道:“谁?”
阿岚慢慢地从房门处挪了出来,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
阿岚娘亲看到是阿岚后,起身来到了阿岚身边,看了看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是一碗打碎了的面条。
她蹲下身子,上下打量一番,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阿岚盯着面前的娘亲,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问道:“你……知道了?”
“嗯。”
“你……不怪我吗?”
阿岚娘亲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只能随缘。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注定的缘分吧!”
阿岚听到阿岚娘亲这样说,心中舒服了一点,突然想到被自己打碎的那碗面条,难过地道:“对不起,我把面条打碎了!”
“你……这是端给我的吗?”
“嗯,这是我请红姨帮我做的,我想端来和娘亲一起吃的。”
“红姨?”
“就是丹红阿姨啊!”
“呵呵……没想到你还会收买人心呢!”阿岚娘亲停顿了一下说,“现在我也是你娘亲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阿婪,贪婪的‘婪’,今天也是我的生辰!”
“呵呵……原来,这真的是我们之间的缘分!”阿岚娘亲真心地笑道。
一直站在桌子旁的阿岚爹爹,看着眼前的她们,听了阿岚娘亲的劝慰,想通了,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
于是,阿岚爹爹神情凝重地说道:“阿嫣,你们小心,我到前面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