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是孤独的,所以自称寡人。
人间总是热闹的,却也有无限烦恼事。
王寻宴请张柱国在豆来豆去酒楼纵情狂饮之时,却遇到了这样的烦恼事。
“谁是管事的,出来给爷们说话。”夜半时分,被人破门而入,总是令人心惊。何况为首的这人面目狰狞,还带了不少手持棍棒的面目同样狰狞的人。
王寻和张柱国,因得夜时没有顾客,便在大厅里的桌子上备上酒菜。
张柱国身居高位,哪里有人如此对待他,一拍桌子,便要呵斥,王寻连忙拦住他。
“兄台走哪里路的。报个万。”王寻不惊不怒,起身拱手,问道。
“呦呵,攒儿亮,爷们横水万,人称四爷。”带头那人一拍胸脯,响亮亮的说道。
“冷子点,海翅子。”王寻一指张柱国,说了句。
带头那人一皱眉,抱了抱拳,表达谢意,随手一挥,对身后的兄弟说道:“扯。”
“慢。”王寻喊了声。
那人本已转过身去,听王寻喊了声,转过身来,正要呵斥,又看了一眼王寻身边的张柱国,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虎头万,大头,下排琴,三金肘山。”王寻又说了一句。
那人听此言,一揖到地。
“临走把门儿带上。”王寻挥了挥手。那些人,出了门去。
“你跟他们说的是什么。”张柱国不解的问道。
“黑话。”
“黑话?”张柱国依旧不解。
“嗯,黑话,江湖黑话。”王寻解释道:“我问他们混哪里的,叫什么。领头那个叫乔四。我说你是个当官的,他们惹不起,他们要走。临了我喊他们到我兄弟王大头那拿点银子买酒喝。”
“哼。土匪,应该发配到秦南。”张柱国恨恨的骂道。
“张大人,江湖人无非图个财名二字。给了他们就好,何必认真呢。”王寻劝慰道。
“什么江湖人,这就是土匪,该杀。”也不知是被打扰夜饮的气恼还是掩饰自己不懂这江湖黑话,张柱国依旧怒气难消。
“张大人息怒,江湖一面,朝堂一面,世间也有两面。人也有两面。今日侯状元郎给的名单上所涉及的太广,太偏,你我二人,还有用到这些江湖人的地方。”
“用他们什么?不读书,武艺平平,有什么用。”张柱国不解。
学得好武艺,卖与帝王家。小说话本里,都是说江湖人如何如何武艺高群,可若是真的那样,那些武艺高群的人就会被朝堂重金收买,从此不在是江湖人。
所谓江湖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脑子嘛,”王寻笑了笑继续说道:“他们肯定不如你我,武艺的话也就稀疏平常,但张大人你可能忘了一点。”
“什么?”
“既然是江湖人,那就不是朝堂的人,至少不是某个人的人,他们做起事来自然自由许多。”王寻解释完,张柱国思量片刻,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缘由。
王寻把一张纸从怀中掏出,放在桌面上。
“我让他们明天去王大头那拿钱,他们肯定是要去的,到时候你我二人,把这些人收入囊中,才好对付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