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的昏迷持续了一整天,但是好在剑气在自主地修复他体内的伤势,想来再有数日,他便能自由活动了。
与此同时,与慕容家族后森林紧邻的落日森林中某处,这是一片方圆百里内都光秃秃的石头山丘,被人们称之为余晖山脉,相传这里是上古大能们封印妖族的地方,之所以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是因为当年大战所留下的灵力、两族大能们的血液侵蚀了这一片土地,致使只有石头才能侥幸保留了下来。
但是山脉里并不是了无生机,其中的一处山丘附近,便有着一处村落。没人知道没什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建立村落,甚至连本村的人都不知道。村子中的祠堂里有着一卷古籍,被一个三米多高,左手持书,右手握剑,面容庄毅,全是布满神秘图文的青铜巨像握在手中。按照前人口口相传下来的规矩,这卷古籍只有到达了天尸境才能读懂,并且从中获取到大机缘,但是留下这卷古籍的人显然不会知道数万年之后修炼的艰难,灵气早已稀薄到了可说是贫瘠的程度,天尸境已经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达到的境界了,再加上村子只有不到千人,血脉在稀释、淘汰下,想要出一个根骨无双的天才实在是天方夜谭。
所以,早在五千年前,从村子中走出的最后一位天尸境强者死于非命后,后人再无法得知这个村子古籍的内容了。
事实上,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这里的确就是当年大能们封印妖族的地方,此时村子祠堂里的巨像内部正酝酿着一场惊天事变。
青铜巨像内部空间。
一个浑身罩在灰袍中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一处祭坛之上,祭坛看上去是有了年头,颇为驳杂,上面更是有着一处处乌黑的血迹凝固在上面,想来惨案的发生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了。灰袍人站在上面,默默地看着下面一群生物在忙碌:他们有的雄壮至极,头上却长着两根犄角,有的长了数对眼睛,看着分外渗人,他们都在搬运一个个箱子,箱子上铺着一层黑布,来来往往,每一个都颇为紧张,场面宁静的诡异。
很快,一个袒露着上身,露出绿色皮肤,头上顶着两根犄角的“人”跑上了祭坛,单膝跪在了灰袍背后,沉声道:“大祭司,都准备好了,下一个时辰,就是吉时!”壮汉虽然极力克制,但是语气中确实掩饰不住的激动。祭坛下面正在搬运箱子的怪人们一听,干得更加起劲了,灰袍缓缓转身,伸手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相当俊俏的人脸,若不是头顶的两个兽耳,怕是人人都要将他认作是个美男子。
“请另俩位祭司上台来吧。”他随意地道。“不必了,我们姐妹俩早已等候多时了”言语的是一个相当妖艳的女子,衣着也是相当的大胆,一身本该是严严实实的白袍,被她只是遮住了重要部位,美中不足的是,这样一位美人,却拖着一条长长的蛇尾,行动全靠尾巴扭来扭去。而在她身边的另一位则是一个红发女子,一直沉默不语,与蛇女相反的是,这个女孩长得并不妖艳,反而十分清秀,很让人有保护欲。
灰袍缓缓点头:“既然如此,早些准备也是好的。巴突——”“我在!”那个壮汉听到灰袍叫唤自己,连忙答道。“你速去让他们把东西摆好,血也要提前撒上,冥烛也先点上吧。”巴突应了下来,转身前去准备了。
巴突下去了,祭坛上只剩下了三人,三人良久不言,还是红发女破了这沉默道:“想当年,法儒两家大能以身殉阵将我妖族封印于此地,咱们就此破了这阵,人族不会感应到吗?”言语之中皆是怨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族收藏的圣人之躯已经到了保存的极限,若是再不布法破阵,恐怕我们就在没有出去的机会了,这封印大阵只有在极阴之时才有可能破开,当年这阵布下时,阵内自成历法,这数万年过去了,仅仅有七个极阴之时,若是等到下一次,那可不知要到何时了,而且这阵内没有天道,根本没人能通过天谴成圣,龙族也无法经过天谴成就龙身,我们三族和那些强大的种族都被封印在最里层,时隔千年每族才能放出一个人来接手这祭司之位,像是吞天犼这些族类,连一个人都送不出来,我们仅能确定它们还存在着,但若是再有千年,甚至它们都会慢慢被迫沉睡,你当人族只是想困住我们吗?我妖族一日不灭,他们心头便一日难安!”灰袍沉声达道。
“若是如此,那我们除了破封也别无选择,一直以来,这封印阵没有将我们吞噬就是因为最深处的远古种族们在帮我们硬抗,若是他们被迫沉睡,那么我们被吞噬恐怕也就是千年的事情”蛇尾女子担忧的分析道。
“是的,不能再拖了,再说我们只是接手掌控这大阵,若是没有那两家大能在旁怕是不会发现,另外据当年我族被封印后尚存于外的族人报说,稷下学宫在在魔族被封印后不到百年就彻底分裂了,儒法两家的传承也都渐渐不再那么完整了,我认为现在恐怕已经没有精通两家大阵的大能了。”灰袍淡淡地道。话毕,二女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他的分析。祭坛之上又陷入了沉默···
南宫世家族长书房
南宫鹏正紧皱着眉头听着下面人的报告,待到那人说完了,南宫鹏问道:“你是说根据家族元老会的推算,今日酉时是极阴之时,是当年封印妖族的大阵最为虚弱的时候?”下面人点了点头,又道:“元老会认为,现在以我族的实力,独自压制妖族有些困难,希望族长您能向其他四大世家请求援助。”“绝对不行!”南宫鹏斩钉截铁地达道“你回去告诉元老会,当年我五大世家约定,对于妖族的封印加固的事宜全权由我南宫氏来处理,向他们求援岂不是让人看扁了?你去吧,我对于此事自有安排。”下人张了张嘴,想要劝一劝,终究还是不敢,只好躬身退下了,屋内只留下了南宫鹏一人考虑着对策。